我就是大佬失散多年的白月光(118)

“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他会把我杀了的!会让我那个女儿把我杀了的!!你都不知道他看我的那个眼神——”

他大喊着,手脚并用地扑上来,想抢她手里的手机,谢诚有些拦不住,又怕这疯子伤到谢迟,匆忙中,对着后颈一记手刃,打的他白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嘶,这家伙,怎么突然和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一样?”

谢诚长出了口气,顾不得奇怪,手脚麻利的将这危险分子绑好,确定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后,才回头看向谢迟,心有余悸地问:

“小小姐,没受什么伤吧?”

“啊——没事。”

谢迟有些心不在焉地摇摇头,目光在手机和已经昏死过去的杨富身上转动着,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谢诚,你刚刚有听到这人说的话吗?”

许久后,她才抬起头,轻声询问了句。

“这,”谢诚挠挠头,有些为难,“您不知道这疯子刚刚的力道有多大,我光忙着——”

“他说,他会把我杀了的,会让我那个女儿把我杀了的。”

谢迟喃喃的将他刚刚所说的话又重复了遍,目光也随之落在已经昏死过去的杨富身上,“女儿?”

“……”

谢诚觉得这事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于是他识趣的不再回答,只是踹了脚旁边和死猪一样的杨富,闷声问道:

“我一个大老粗,不太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就比较关心这人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带回家去,给太太看吧?”

说罢,又是一脚。

可这脚踹完后,迟迟没了回应。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几步远外的谢迟。

就看见那小祖宗摩挲着下巴,看着杨富的模样,像是在看什么“宝贝”。

咯噔。

他心中一颤,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她沉吟着一句:

“给我妈看见是有些不好。”

“所以?”

“所以我们把他丢到老宅子里去吧?刚好和新家就差了一条胡同。”

“???!!”

谢诚瞪大了眼,只觉得脑内天旋地转,半响后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问:“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这可是绑架啊!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不是绑架。”

谢迟摇摇头,一脸严肃地打断他,“我是在救他。”

“什么?”

谢诚有又看了眼手边的人,“他有什么好救的?刚刚还拿着个折叠刀骗了你一顿金拱门呢,就算死在外面了,也是……”

“不是救他。”

谢摇摇头,看着那五官和林牧黎有七八分相似的人,沉声道:“是救林牧洵。”

“……”

*

杨富失踪的消息很快就进了林牧洵的耳朵……

虽然林牧洵从来没对她提起过,也不可能对她提起,不过寒假嘛,她每天坐在窗户前边,看着外边林家进进出出的车,再联想一下天天都不在家的李默,很容易就能猜出林牧洵都让他去干什么了。

说起来,倒是好久没见林牧黎了。

怎么回事?

她坐在床上蹙了下眉,另一边攥着望远镜的手又紧了些。

这是她监视林苑的第二十天。

虽然监视这个说法听起来比较像变态,但她绝对是出于好心。

毕竟林牧洵这家伙实在是将计划埋的太深,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情急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反正他也不会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到时候他搞一个计划,她就毁一个计划。

一来二去之下,他或许就能意识到复仇没出路,心甘情愿地去他该去的地方了呢。

她这么想着。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林牧洵相当轻易的就通过望远镜折射的光推断出了她的计划,然后在第二十一次警告她未果后,出动了另一招大杀器。

——乐煦阿姨。

——带着全天候,各类型暑期兴趣班走来的乐煦阿姨。

……

总而言之,计划流产。

不过她还是时不时地拿着望远镜往窗外看一下,万一就瞎猫撞到死耗子——嗯??!

耳朵一动,她看见一辆车从林苑中缓缓驶了出来。

瞧那型号,不是李默平时开的车。

奇怪。

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快凌晨十二点了,这么晚出去是要干嘛?

没有答案。

只剩那辆轿车,一路滑进黑暗。

第二天清晨。

一件大事便传遍了谢家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最后传进了谢迟的耳朵里。

——林亦河,林牧洵的那个爷爷,那位“知恩图报”的“老绅士”,竟然,住进了医院??!

订婚

“林亦河住进医院了??!”

谢迟不可置信地问了声。

随后便得到了对面王栋的肯定,附带一句贴在耳边的内部消息。

“听说是昨晚进去的。”

“……”谢迟瞥了眼突然突然放低音量的他,也跟着低声问:“所以,他怎么了?”

“不太清楚,不过老人嘛,多少会有点病的,他年纪都那么大了,进医院也正常。”

王栋说完,便摇摇头,下楼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只留下的谢迟一个人坐在床上,握着望远镜,一脸莫名,还有惴惴不安。

如果林亦河住进医院的话——

是不是也就说明,没有人能再牵制住林牧洵了?

“……”

她这么想着,转眸看了眼窗外。

午后,阳光正甚,却隐约有了些阴霾。

几分钟后,那阴霾越来越近,最后竟像是抵在了屋顶上,随时都会掉落下来的样子。

风刮的更响。

她已经能听见下面王栋囔囔着要人去检查老宅避雷针的声音。

大暴雨要来了。

她想。

*

另一边,医院。

保密性绝佳的VIP病房中。

林牧洵正站在病床前,而他面前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花白,形容枯槁的老人。

事实上,直到站到这病床前,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久都没见过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爷爷的人。

此刻乍一见到,还有些陌生。

——他看起来比先前瘦削憔悴了不少,脸上沟壑横生,连那双记忆中一直闪动着锐利光芒的鹰眸也像是覆上了一灰霾。

见他来了,便从被子下伸出只瘦的不成人形的手,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巴张合着,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只剩下他鼻腔中哼哧哼哧的呼吸声,和旁边呼吸机的巨大噪音混在一次,让人莫名烦躁。

“……”

他立在原地,目光微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直到身后被人推了一把。

“去吧。”

林山海说着,眨眨眼,冲他使了个眼色,“你爷爷有话对你说。”

“……”

他没回,喉结轻滚了下,很想说他俩之间但现在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却还是在他爸近似于祈求的目光下妥协,上前几步,凑到他的跟前,问:“你——”

刚开口,手便被人死死攥住了,如铁钳般。

他一怔,垂眸对他浑浊的眼。

就看见他嘴唇急切地张合着,眼中也绽放出一些炙热的光来。

“你……林……”

“什么?”他问。

“阿……阿黎……谢家……”

他吐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瞪大了眼,似乎是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呼吸机却瞬间响了起来。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晃了下神,就看见无数的医护人员冲进来,将他们分隔开来。

手忙脚乱中,只看见那人艰难地勾起一侧的嘴角,对他露出个挑衅似的笑。

……

他眉心微蹙,看着眼前这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苍老衰败,却还要挣扎着给人最后一刀的人,彻底失去耐心,转身离开。

*

林亦河进了ICU抢救。

“这是上个星期的事情了。”

“是的,但是林老先生这有几份文件,让我们一定要转交给您。”

“什么?遗嘱吗?”

林牧洵笑了声,却没要接的意思,只是抬手做个请离开的手势,“文件留下,您可以走了。”

“这——”

那律师犹豫一瞬,想说什么,却在看见面前俩人都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时乖乖噤声,站起,“那我过几天再来。”

上一篇:人美性子野下一篇:一念如初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