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明显感觉到男人吞咽了下口水,连同喉结也上下起伏,焦丞盯着他的眼睛,李飞惮也垂目盯着他,两人的目光像连着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紧紧粘合在一起……
李飞惮哑声张了张口,许久说:“我记得被你舍友发现的那天,你也是这样咬了我。”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和笑意,就像是搏斗中的狼被咬住颈脖,却不恼地眯眼盯着敌人,而如今这个敌人正是他谈了七年恋爱的爱人。
焦丞被迫再次回忆起那天的景象,搂住他的脖子愈发用力地舔舐、啃咬,“你把按摩棒拿开。”
李飞惮挑眉,半晌没动,许久之后他轻笑出声,搂住焦丞的手更加用力。
他非但没有取出按摩棒,还顺时针不紧不慢地转动起来,本来就大幅度震动再加上这样的人工控制,焦丞实在没忍住再次轻哼,半闭着一只眼,牙齿稍稍松动。
李飞惮抓住机会转守为攻,关闭了按摩棒的开关,直接把整根全都插了进去,随后往后一扑,焦丞跌在枕头上,李飞惮帮他双手撑着脑袋,并没有撞疼。
焦丞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李飞惮伸手关了小夜灯。
男人深色发暗的眸底,比刚才更具有攻击性,仿若瞬间真正从一只哈士奇成长为一匹狼,焦丞下意识撇开视线,还没等多想,突然他的大腿就蹭到坚硬的物体。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焦丞倏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李飞惮出汗的脸,“你不会也要……”
李飞惮没有否认,焦丞吓得连忙推开他,却被一手扼在床上不能动弹。
“不可能的……”焦丞连连道。
李飞惮温情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你可以的。”
说罢,他并不犹豫,手指在本就贯穿了按摩棒的穴道里不断摩擦、撩拨……
焦丞的腰一紧,平坦的胸膛微微隆起,就连暴露在空气中乳/头的触感也在一点点被放大。
“不行……”
这个词刚说到一半,李飞惮半根手指就已经探入其中,焦丞紧闭上眼睛,觉得糟透了。
下方先是一阵被撕裂的痛感,这种痛感隐隐约约,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手指并不粗暴,反而耐心地一点点攻陷、开拓,没隔一会儿内部竟开始萌生出一种隐秘的酥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地翻滚着,随时随地要把他吞噬一般……
扩张的过程格外漫长,焦丞咬住枕头,头发全湿了,整个人都微微抖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又或者是更复杂的情绪。
这样刺激探索让焦丞觉得陌生又兴奋,仿若这是他第一次做/爱,第一次坦诚相见,第一次灵肉相结,巧合的是,这样的第一次竟然都来自于眼前这个皱眉的男人……
李飞惮的手有点颤抖,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尝试,刚才有多果决,现在就有多害怕,他真的害怕弄伤自己的宝贝。
穴/口已经能插进三根手指,可是比起他的阳/具,却还略显逼仄,李飞惮浑身都是汗,不安地抬头看看焦丞,他依旧不声不响地望过来,一双明亮又清澈的眼睛,仿佛要凝望整个世纪。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倒够了足够的润滑剂,李飞惮顶在入口处,手心全是汗水,拉着焦丞的腰直接闯入……
异物感……
“啊——”
焦丞十指紧紧扣住男人的肩膀,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这里的天花板没有玻璃撞击的清脆声,但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脑子里回响着这样的声音,绵长的——不断被拉长——
火热湿润的内壁紧紧桎梏着阳/具,龟/头的摩擦伴随着另一个物体的存在显得格外明显,全身的关注点都在连接之处,世界其他一切似乎都没了知觉。
李飞惮小幅度地顶弄几下,焦丞直接痉挛了……
他甚至没有预感到,这快感来得这样突然和猛烈。
李飞惮像是接收到一个信号,怒吼一声拉近焦丞,整只手按住他的臀/部,大力地往里塞去,接着激烈且猛烈地撞击……
那种撞击,像是宇宙爆炸,像是脚尖踏在银河之上,像是心随着初春的风四处飘散,焦丞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水,一滩火热的烫水,在黎明之前要消失殆尽,要迸发出所有的能量……
快感夹杂在两人之间,他们像是最原始的野兽交换唾液、体液,在各自的身体上留下各式各样的咬痕,疯狂到明天似乎就是世界末日……
再醒来时已经早上七点,身旁李飞惮卷着被子还在熟睡,焦丞摸了摸赤裸的自己,明显被洗过的身子干干净净,可再一动全身都要散架了……
头很痛。模糊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
焦丞沉默,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荒唐!
太夸张了!!
第42章 食物中毒(上)
焦丞疯了,他觉得自己真的脑子有病。
尤其是和李飞惮在一起七年,被同化了,竟任由他胡闹。
已经不知道早上怎么穿衣服开车到的单位,反正晕头转向,还沉沦在昨晚带颜色的记忆画面里,恍惚不已。
“小焦,你收拾好了吗?”老张敲了敲玻璃,打断了他的思路。
“啊?我好了……”
焦丞猛然抬头,匆匆忙忙收起桌子上散乱的文件,拿了椅子上的外套就跑出去,裤子摩擦大腿的触感连通着更隐秘的部分,真他妈……疼。
坐上局里的公车,这种疼痛终于消散了些,焦丞舒缓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名牌大学怎么回事,食堂吃到食物中毒,还好消息没有扩散开来,要不然铁定上社会新闻。”老张在一旁念叨。
“可不是吗,一晚上几十个学生拉肚子,有些食堂承包给外头的,是该好好查查了。”副驾驶是卫生局来的人。
今天一大早局里就接到通知,说是大学食堂出现了食物中毒,不少同学吃完晚饭回宿舍腹泻不止,排查结果也很快出来了,问题主要出在采购的蔬菜上,按上级要求今天他们要再跑一趟。
焦丞拿了手里的资料,目光又扫射了一遍,T大,坐落在本地郊区,四面环山,面积占地很大,是本地最好的大学之一,也是焦丞的母校,只不过他当年在西校区念书,如今那儿早就拆掉筑上水泥高楼了。
“小焦也是T大的吧,我记得你入职时那会局里正缺年轻人,一眨眼都七八年了,你快三十了吧?”老张扭头问。
焦丞有点困,笑答:“已经三十了。”
“你有三十!?我还以为才二十五六呢。”卫生局来的人只认识老张一个,未免吃惊出声。
老张爽朗地笑着感慨:“小焦看上去年纪轻,能力也强,刚进单位时好多年轻小姑娘打听。不过小焦啊,我跟你说找对象也别太挑,该成家了……”
怀孕的女同事也在,忍不住调侃:“小丞哥这么帅,挑一点也是正常的,总得找到合适的吧,再说焦局不急,张主任你急什么呀。”
老张:“你倒好快当妈了,家庭美满,我这不是替老焦急嘛,哪对父母不想看儿女幸福啊……”
车里围绕着焦丞的终生大事侃侃而谈,一个个都止不住出谋划策,就连七大姑八大姨的小侄女都搬了出来,听得让人发笑。
焦丞整了整刚在办公室换的制服,太久不穿有点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昨晚被束缚的手腕摩擦在袖口上,有点怪怪的。
车里太暖和,又恰巧依在车窗边,等他睡醒时车子已经到了T大东二食堂。
“小焦你们在这儿等我会,他们马上就会来,我去买几瓶水,这天还挺闷的。”老张拿了手机跑去小卖部给大伙儿买水。
焦丞扯扯衬衫领口,昨天明明刚下了暴雨,今天却依旧闷沉沉,燥得很。
T大的东二食堂是一所小食堂,但是花样很多,又紧靠着学校最大的教学楼,许是刚下课,大学生们捧着一大摞书蜂拥而至,不一会就堵在门口。
“小丞哥,你过来点,别挤着。”女同事看人太多,拉了他一把,忽然惊诧道:“呀,你手怎么了?”
焦丞低头,制服外套太硬,磨得手臂上一条血痕,不知是不是昨晚李飞惮太用力,还带了些淤青,看上去有点惨。
肚皮上的疤刚好,又添了一条。
焦丞摇摇头,接过女同事递过来的纸巾按住,“没事的,这衣服太久没穿太硬了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