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6个小时飞机,下飞机时已经是傍晚,瑟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呼吸进的冷空气透心凉,感觉整个身体里都注入了新鲜的氧气,舒服但是很冷,上一秒还在拥抱阿拉斯加的冷空气,下一秒已经缩着脖子赶紧找酒店来接她的车子了。
去酒店的路上,瑟一打开手机看到有一条严谦的消息:“你去哪了?”想到严谦现在应该会着急找不到自己吧,心理还有丝丝恋爱时的小鹿乱跳的甜,想到这里赶紧闭起眼睛让自己放下放下。
正在这时电话震了起来,是严谦打来的,瑟一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亲口告诉他自己跑出来,毕竟正常来讲她应该在走之前跟严谦打声招呼,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了,不是很礼貌,又会有些负气的感觉,所以瑟一干脆把电话挂掉给严谦发了一条消息“我想一个人出来走走,不用担心。还有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
严谦读完这条讯息,有些气。心里埋怨瑟一又任性又自我还固执,当然他更怨自己,他怨自己昨晚没有说服瑟一,他怨自己脾气没有够有耐心,明知道瑟一这种脾气根本不能来硬的,早知这样就不说那些,就跟瑟一住在她家,住一天算一天,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到时再说。现在倒好了,两个人刚有往前迈了一点点,全部被自己搞砸了,退回了原点。
也许天上拿红绳子的老神仙不单纯是贪玩顽皮,或许他早知道两个人的脾气,所以必须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一点一点让两个都把脾气麿光滑些才可以,否则光有爱情也圆满不了。
到酒店后,瑟一放下行李,跑到外面白茫茫的雪地上好好的呼吸了一下阿拉斯加的冷空气,整个人都被冷的静了下来, 四周黑漆漆白茫茫的,好安静的世界啊,瑟一抓起一把雪来扬到自己身上,下雪了,一把又一把的扬在自己身上。
这时有一家四口经过,两个小孩子也学着瑟一的样子扬起雪来,雪落在身上时开心的咯咯笑,瑟一也被小孩子的笑声感染到,跟他们一起开心的大笑起来。玩了好一会,两个小孩子被爸爸妈妈带走了,剩下瑟一也累了,躺到雪地上,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能量,伸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在雪地上左右翻滚,感受完大自然的能量后,整个身体都轻松了。
跟着瑟一的保镖拍了瑟一几张照片发给严谦报平安,严谦看到瑟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瑟一回到房间后,手机上又一个严谦的未接来电,不管怎样应该给严谦回个电话,让她知道自己安全,这是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成熟的表现。咬了半天指甲,瑟一终于把电话拨了过去,严谦秒接:“你在哪里?”瑟一说:“我想一个人呆几天。”
严谦继续说:“那要告诉我啊,一声不响走掉太任性了。”
瑟一翻个白眼在电话里说:“哦,对不起,请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
又是这种拒人之外的态度,严谦也不敢再多加责备什么,尽量平静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瑟一说:“不知道,看情况,可能一两周这样子。”
严谦说:“那要注意安全。”
瑟一回到:“知道了,谢谢。我挂了,拜拜。”
接下来几天严谦没有再联系瑟一,一是很忙,二是瑟一口口声声要一个人静静,那就让她跟静静独处吧,不打扰她。保镖每天都发照片给严谦,几乎每张照片都是瑟一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发呆,眼神空洞,直勾勾的看着湖面。
保镖跟严谦说她每天都坐在同一个位置,一坐就一两个小时,上午坐完,中午坐,中午坐完,傍晚坐,有时晚上也会出来坐大那里。偶尔绕着湖边走来走去,走累了就又坐在那里,心事重重,无比落寞。听到这里,严谦有些心疼瑟一,人也是个奇怪的动物,只要瑟一有任何情况,严谦总会自责内疼觉得他没有好好对瑟一。
这些天想到瑟一口口声声要一个人静静,他也有负气不去联系她,可是听完保膘的描述,还是忍不住给瑟一发消息,不意外的瑟一没有任何回应,到了第5天严谦真的受不了,直接飞到阿拉斯加,下飞机后给瑟一发消息问她:“那片湖有那么好看吗,看够了没有。”瑟一看完后把手机抬高过头对着自己背后左右各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严谦,严谦点开发现照片里面远远的是派去的其中两个保镖。严谦看到照片忍不住笑了。
来到酒店保镖告诉严谦,瑟一正坐在湖边。严谦径直走到那条长椅在瑟一旁边坐下来,瑟一倒是意外他会出现,转头看着他,严谦也看着她。瑟一为了避免尴尬说:“你就不能多付点钱,雇佣几个机灵点的保镖吗?真抠。”严谦忍住笑说:“这已经是最贵的,怪只怪你太激灵了。”
第26章 :拦不住的爱情
瑟一得意的说:“就那4张脸孔定时定点的出现在我周围,不想发现都难。”
严谦还是很意外瑟一的警惕性和不动声色,“我现在对你有些刮目相看,这个你都能发现。”说完严谦心里想瑟一骨子里的确是坚强的,回国看她父亲时她能在那么悲痛的情况下做到沉着冷静,跟妈妈分别时即便她再不舍再怕,她像只惊恐无比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可她还是咬牙克制自己,强迫自己。面对严谦的父亲,她明知里面的各种纠葛,她都不失礼貌,因为那是长辈,也因为她理解这里面大家的身不由己,或者她也许想不到那么多,但是她最惊人的地方是冷静和沉着,她不确定的状况下,她不表态不声张,在这些纷杂的情况下,一惯处世不深的她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瑟一看着湖面说:“没有这两把刷子,怎么逃亡。”说完自己笑了笑。
严谦看着瑟一的表情听到这里,心疼瑟一,“哪需要逃亡,没那么严重,不要自己吓自己。”
“那你为什么雇这么多保膘?他们是一直也有呆在我家外面吗?”瑟一转头看着严谦问。
严谦故作轻松说:“只是以防万一,没有那么严重,不要吓到你了。”
瑟一收紧领口,打了一个冷颤说:“回去吧,好冷。”
傍晚,严谦和瑟一两个人坐在瑟一房间的大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与地,平静的湖面,偶尔跳出镜的动物,期间还有一只傻傻的驯鹿一直用头上的角来顶两个人面前的这扇大玻璃,像是在敲门一般。严谦和瑟一凑到玻璃前面研究这个一直在撞玻璃的大家伙,严谦拿起手机拍下了两个人一只鹿的合照,他手机里也终于除了瑟一简历上那张一寸小像外有了第二张照片。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风景,心里各怀心事。天色越来越暗,瑟一开口跟严谦说:“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你看够湖了吗?”严谦调侃的问。
瑟一笑着瞪了严谦一眼说:“早都看腻了。”
“我还没看够呢”严谦笑着说。
瑟一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您继续吧”。边说边站起来要走,严谦转过身拉住瑟一的手说:“但必须跟你一起看。”
瑟一转身边进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瑟一背靠着玻璃窗面向严谦说:“真实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严谦看着瑟一,等她继续。瑟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下来继续说:“回去后我打算搬家,换去别的地方住。”
严谦问:“要去哪?”
瑟一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希望一个人能静悄悄的在另一个城市安全又安静的生活,一直等到爸爸妈妈的事情结束。便对对严谦说:“还没想好。”
严谦好一会没说话,坐在椅子上身子略微下弯,两只胳膊撑在腿上,双手交叉在一起,食指一直在鼻梁骨附近来回揉搓。瑟一说完后,他一直没讲话,过了一会转过来看着瑟一说:“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去哪都可以,但现在不行,你只能呆在我身边,我不能由着你任性,我要确保你的安全,等所有事情都过去了,你要走随便你,就算你以后都不再见我,我也不勉强你,但是现在没办法,我不能丢你一个人这样下去。”
瑟一很坚定地说:“我不要,我自己可以。”
“你简直幼稚。”严谦有些火大对瑟一说。
瑟一是典型的顺毛驴,好好讲,也许还行得通,可是严谦这个态度,瑟一站起来不打算跟他继续讲下去了,严谦拉住她,瑟一说:“你别再管我了,我不会有问题,我自己可以,现在我爸爸妈妈已经都这样了,会有人对我怎么样吗?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对那些人来说没有意义。如果真得想怎么样我你父亲有很多机会就做了,何苦要等到我回美国?”瑟一也有些激动的对严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