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给他养伤一边又狠狠折磨他,她手段又多又毒辣,他在她手中死过一遍又活过来,活过来又死一遍。几天后,她玩儿累了,揪着他的衣服问:“错了没?”
他依旧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咬住了她的肩膀,发狠的,好像要把那块肉揪下来,肩膀上的湿热,她不清楚是自己的血还是他的眼泪。
他满身伤痕,手脚受制,又饿了两天,虚软无力,终究没那本事咬下她一块肉来。
她从他口下脱险,捂着肩膀,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可看到他沾着自己鲜血的嘴唇,她又有些兴奋战栗。
这个男人算不上什么美男子,可绝对长的端正不难看,浓黑的眉,乌沉沉的眼珠子,唇瓣不薄不厚,不像有些薄嘴男人,一看就寡情。
尤其是现在,他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胸膛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身上绑着绳子,满身的伤痕血污,一副任人蹂|躏|践|踏的样子,竟有种别样的诱惑。
花依依一把拽住他的头发,“该死的野男人,我饶不了你!”
花依依逼他吃下毒药,逼他臣服,他似乎想要活着,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李水牛。”
花依依嗤笑道:“什么水牛旱牛的,真难听。”
她随意扫了一眼,扫到屋里一盆兰草,道:“从今天起,你就叫庭兰吧。”
李水牛皱眉:“你又不是我爹我娘,凭什么改我的名字?”
花依依捏上他的下巴,“你就算想给我当儿子,姐还不乐意呢。”
花依依把李庭兰留在身边,干什么都带着,他听话的时候,她会把他宠上天,仿佛他才是这个青楼的老板。可他惹到她时,她也会反手把他推下深渊地狱。
她其实喜欢看他受伤的模样,皱起的眉头,抑郁的神色,只是偶尔,她会有些舍不得而已。
后来,李庭兰在街上碰到一个女人,那灵魂都出了窍的样子让花依依很不爽。
原来,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专程来找他的,可那又怎样,他现在是李庭兰,是她花依依的人,就算死,他也只能死在她花依依手里。
李庭兰憨厚没什么心机,自打遇见那个女人后,他什么心思花依依一清二楚,她也乐得装傻,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她给那个女人喂了“尽日欢”,没什么原因,她就是看她不大顺眼,想让她消失而已,不过她运气好,被卫荀救了回去。
花依依气坏了,把在那个女人和卫荀那里受的气全部撒在李庭兰身上,她对他又骂又打,对他讽刺挖苦。
那夜之后,李庭兰整个人就没了生气,像个活死人一般。
不该是这样的,她没想过要把他变成这样。
看着他那副死样子,花依依气不打一处来,甚至会想,干脆真的让他去死好了。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跑去求见皇帝,幸好她得到消息,提前带李庭兰投奔了小陈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累赘,或许是因为她经常做的一个梦。
梦里,他把她禁锢在怀里,在她身上狠狠的咬,他的唇上沾着她的血,偶尔,他抬起头,皱着眉头低吼:“花依依,我讨厌你!”
呵呵,男人说讨厌她花依依,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些年,她感受过很多男人的拥抱和亲吻,可只有梦里李庭兰的胸膛、唇瓣和牙齿让她无比好奇和心痒,她根本不觉得痛,梦里全是奇异的酥痒。
她曾在他受伤无力时,脱鞋光脚踩在他嘴唇上,重重的碾磨,哼,有些干涩起皮,一点不如梦中柔软。
小陈王败了,他留下几个死士送花依依出京,几人乔装打扮,过城门时,李庭兰忽然疯了一样从车上跳下去,夺过守城士兵的刀,乱砍一气。
花依依知道,她该丢下李庭兰,看着这个疯男人去死好了。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跳下车,去拉李庭兰,吼道:“快跟我走,你这不知好歹的狗男人。”
李庭兰紧紧反扣住她的手,依然在人群里乱挥着刀,百姓四处逃窜,几个死士也赶过来,和士兵缠斗在一起,想救出花依依。
城楼上开始放箭,李庭兰看乱箭朝他们射下来,他转头看了花依依一眼,有燃烧的恨火,有无尽的解脱,他拉住花依依,冲进了箭雨里。
胸膛被箭射穿的那瞬,花依依明白了,他根本没有真正伤到别人,他只想让她花依依死。
花依依笑了,保养的晶莹水润的长指甲狠狠抠进李庭兰的血肉里,好呀,就算是死,也休想逃出她花依依的手心。
倒地的那刻,她撞在他的胸膛上,宽阔的生硬的胸膛,一点也不温柔,还有他失了血色的嘴唇,花依依盯着看了一会儿,生命在快速流逝,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咬了上去。
骄傲如花依依,也只会选择咬上去,骄傲如花依依,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