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男主的女配后(科举)(79)

花娇大方地拉了他微凉的手掌,“三郎,我们进去坐坐!”

萧韬锦刚才打了一顿腹稿,此刻只想和妻子说回家,对上妻子的温柔眸光,他咽了下去。

进了内室后,萧韬锦躬身作揖,“王爷,卑职思忖再三,自认才不配位,还请王爷成全。”

摄政王此刻坐在榻边,反问,“可是,甘愿平庸的你对得起花氏吗?”

其实,摄政王早就看见花娇的衣带上挂着那块麒麟状的玉佩,儿媳妇此举意在提醒那次救命之恩,希望他不要为难她夫君。

儿媳妇如此护着他的宝贝儿子,他欣慰得要死,只是担心儿子不认他这个爹。

萧韬锦没想到摄政王会如此问,一时间语塞,花娇微笑着拉着他走近榻边。

“三郎,这位是你的生母,王爷是你的生父,看看,你妻子的眼光好吧,逮了条大鱼呢!”

萧韬锦有照镜子正衣冠的习惯,他看得出来榻上的女人与自己面容相似,再想想摄政王再一再二的蹭饭之举,刹那明明白白。

但这不等于他会欣然接受事实,“娘子,王爷出身何等高贵,为夫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回家吧!”

说着,他就要拉着妻子往外走,花娇夹在中间难为人,只好尬笑着坐在榻尾,耍赖。

“三郎,我想吃了午饭再走,我怀着身孕饿得快,在过来的路上已经饿了!”

如此,萧韬锦只得负手立于妻子身旁,却连半眼都不肯看摄政王。

已然过了不惑之年的摄政王了然一笑,“为父早就揣测到了,你面容随了你娘,脾气嘛,无论随了我们中的哪一个都不会太好。”

不管不顾萧韬锦的臭脸色,摄政王独自说了起来……

他十二岁那年协助刑部查办一起命案,最终搜索到了云陵县东陌镇一带。

那天,他和一众捕快抓到了在山林中逃窜的凶犯,心情大好之下就想射只野鹿或野羊烤了吃。

结果没有看见野鹿或野羊,倒是撞见了一群狼在撕咬两个人,血肉模糊的蓝篱拼命护着女儿蓝蝶菲。

他们射杀了群狼,救下来人赶紧送去东陌镇的医馆,但是蓝篱失血过多没保住命。

临终前,蓝篱将七岁的女儿蓝蝶菲托付给他,他打听到蓝篱是远近闻名的中医,经常带女儿进山林采药,没想到这次遇见狼群袭击,于是他将蓝蝶菲带回了京城。

后来久而生情,他不顾家人反对娶了蓝蝶菲为正妃,可是蓝蝶菲大概真被他宠坏了,怀了孕后脾气越来越差。

有次他参加宫廷宴会回来晚了,府里的男仆女婢都被关进了密室,蓝蝶菲仅仅带了几个贴身婆子离开了王府。

将京城的客栈搜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人,他揣测蓝蝶菲八成是回了老家。

于是,他带了十几个亲随一路追下去,倒是在东陌镇附近的山林中找到了蓝蝶菲和那几个婆子。

不过,婆子们都身首异处,蓝蝶菲藏身于一个山洞中,人昏死过去,身旁有个死婴。

第66章 人生总是精彩

他当时以为儿子没了, 扯了块袍襟包裹了死婴, 在山洞附近选了个隐蔽的地方埋葬。

接着,他将蓝蝶菲带到镇上的医馆,大夫把了脉后摇头说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但是在回京城的路上,蓝蝶菲始终呼吸微弱, 抵达京城后,他将宫里的御医请了个遍, 每个御医都是无能为力。

时间一长,在他看来, 蓝蝶菲如同睡着了一般, 他心中有愧疚,十八年来一直细心照顾着她。

同时, 他每年在元宵节前后都要去东陌镇一带寻找蛛丝马迹, 他笃定蓝蝶菲出了意外不是偶然。

最后的那次引出了“蛇”!

他故意负伤逃跑, 凑巧躲进了锦娇居,凑巧看见了与蓝蝶菲面容相似的萧韬锦。

他直觉世间不可能有两个人毫无血脉关联却如此相像, 因此他给了萧韬锦麒麟玉佩。

在东陌镇逗留了一段时间, 他吩咐人手随便一查就查出了真相。

给萧方氏接生的接生婆说她到了萧家时, 萧方氏已经生了个死婴,还说给她十文钱让她把死婴丢进山林里。

她嫌晦气没答应, 早知道萧家三郎是文曲星下凡死了还能活的话,她早就抱回了家。

而且,手下逛了逛镇上几家老当铺,明说要二十年左右的老东西。

结果就见到了蓝蝶菲的几样首饰, 因为她的首饰都是在京城一家知名银楼里打制的。

首饰上面不止有银楼的专属印记,还刻着他独创的草书字体“菲”。

一翻当铺的账本,自然就查到了银杏村萧福的相关记录,标注日期就是他找到蓝蝶菲的那天。

真相很简单,那天萧福去山林里丢弃死婴,遇见了昏迷过去的蓝蝶菲。

萧福抱走了孩子的同时,还顺走了蓝蝶菲佩戴的几样首饰,还去当铺换了银子。

看在萧韬锦好端端活着的份上,他一直按捺着怒火而没有迁怒萧家人。

说完后,摄政王语气愉悦,“本以为重来一次可以抓到很多,不过已经很好了,锦儿你好好的,为父甚是欣慰。”

萧韬锦本以为摄政王想让他当傀儡,结果是想让他当儿子,他毫不客气。

“有些事情毫无道理可讲,比如你派人射死了我,不论青红皂白,那时我找谁评理?”

摄政王见儿子终于肯面对现实了,虽然是带着孩子气,他丝毫不恼,反而掩口而笑。

萧韬锦气恼得很,捉了妻子的手,就要带她离开,但是花娇扯了扯他的袖子。

“三郎,娘有反应了,她好像能听见我们说话似的。”

摄政王和萧韬锦齐刷刷盯着,蓝蝶菲素白的手指死死地揪着花娇的衣襟。

摄政王转过脸去拭泪,“蝶菲,为夫细致照顾你十八年,你喝羊奶熬过了十八年,原来是在等你的儿子啊,原来你的坚持和为夫无关!”

偌大一个摄政王,在妻子面前委屈得像个孩子,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信。

花娇深感纳闷,蓝蝶菲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按理说她这么多年昏睡不醒,肠胃等等脏器功能早就退化衰竭。

这时,橘猫的声音在花娇的脑海里浮起,“宿主,蓝蝶菲是男主的生母,男主的气运护着她熬过了这么多年,她又是你的婆婆,你是她的改运人,你为她梳个发髻,她就会醒来。”

“爹,娘平时喜欢什么样式的发髻?”

听到花娇这样问,摄政王想了想,语气温柔得不得了。

“她啊,最喜欢的是高椎髻,那样显得她个子高一些,一梳了高椎髻就爱和我比个子。”

说着说着,面容冷峻的男人嘴角淌着笑意,花娇暗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一样专情的男人呢!

她轻易地将瘦弱的蓝蝶菲扶起来半靠着软枕,拿了木梳,给蓝蝶菲梳理着一头顺滑的乌发。

摄政王几乎是一眼不眨地盯着蓝蝶菲,当花娇梳出来一个高椎髻时,蓝蝶菲眼睫瞬动,缓缓睁开眼睛。

摄政王,这个冷硬如铁的男人眉眼间瞬时百花齐放,声线柔溺,“蝶菲!”

然而蓝蝶菲只是凉凉地剜了他一眼,嘴唇翕动,声音沙哑,“渴!”

摄政王慌忙提步出了内室,端进来婆子早已备好的一杯温羊奶,花娇喂蓝蝶菲喝下去。

蓝蝶菲虚弱是虚弱,但是可以说整句话了,她瞅着萧韬锦,“你……是我的堂弟吗?可是我爹没有兄弟?”

萧韬锦亲眼看见了摄政王的脆弱,亲眼看见了蓝蝶菲的生命奇迹,不过他薄唇动了动,终是不想说话。

蓝蝶菲转头盯着花娇,眼神越来越冷,“你……你是阿桀的侧妃……”

眼见着这对父子各怀心思都不说话,花娇只好缓声解释。

“娘,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呢,我是你的儿媳妇花娇,他是你儿子萧韬锦,那位是照顾了你十八年的丈夫。”

蓝蝶菲盯着萧韬锦的脸,喃喃,“我儿子这么高了?我记得肚子疼,可是婆子都不在跟前,肚子疼着疼着不疼了,我儿子哭得像小猫,我咬断了脐带,包好了他,我抱着他睡觉了,怎么一觉醒来,儿子都这么大了?”

摄政王听着听着,禁不住双目蕴泪,转脸拭泪。

萧韬锦颇为动容,别扭地往前凑了凑,“娘,你大病初愈,别说太多话!”

蓝蝶菲眼神倏地变冷,“你是男的,离我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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