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男主的女配后(科举)(78)

萧韬锦清俊的面容泛起笑意,眼里云蒸霞蔚,牵着妻子的手回了卧房。

一进门就将她打横抱起来,碎步走进里屋,将她放到床榻边,然后他宽衣解带。

花娇正要斥责,却见萧韬锦中衣的衣带上挽着自己缝制的那个丑香囊。

当初她缝了一对香囊,自己的那只早不知道丢到了哪儿,而这只却被丈夫如此珍爱着,敝帚自珍不过如此。

“娘子,你摸摸看,为夫把你晾晒的一块当归放了进去,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提醒为夫,家有贤妻守候,为夫当尽早归家。”

读书人情长起来真是不可言说,花娇摸了摸香囊,利落地帮他系好衣带,说了方尚书嘱咐的茬儿。

萧韬锦嗯着,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上一世朝廷赏赐给他的探花府也是这座宅子。

这世还是这儿,不过管家和账房都是新面孔,还有荷花池那片儿的梅树不一样。

准确地说,那片儿的梅树与夫子庙的梅树品种却是一模一样,末了,他强调。

“娘子,上一世为夫被相国榜下捉婿并没有和他女儿赵玉蔷圆房,因为她养了不少男宠,在相府住的那段日子,为夫一直睡书房,没多久独自回这儿久居。”

忍了许久许久,花娇终于探问,“那你最后与她和离了吗?”

萧韬锦半蹲下来,温柔地捶着妻子的膝盖,简单地说了说那段不堪的上世旧事。

当时为了仕途他忍了,打算和赵玉蔷做几年貌合神离的夫妻,然后找个由头和离。

但是赵相国将他当做巩固权柄的傀儡,隔三岔五安排饭局指使他不择手段笼络一个个文武官员。

好几个官员因为不愿充当奸相爪牙,结果不是被暗杀,就是被栽赃诬赖投入大牢。

并且,他无意间得知赵玉蔷暗下毒手,派人杀害了他的家人以及前妻和梅青云,还将一系列证据链指向了他。

几年下来,他心里积攒的罪恶感越来越多,在二十一岁这年终于忍无可忍。

他不甘心做傀儡,去相府见了赵玉蔷提出和离,赵玉蔷说如果和离了,那她父亲就不会压着萧家人的灭门血案,他会因此蹲大牢。

第65章 真相

他想好了, 和赵玉蔷和离后尽快递辞呈告病还乡, 是的,他急于摆脱傀儡的命运,至于能走多远不得而知。

然而当他拿出来一式两份休书后,赵玉蔷多了一个无耻要求, 他与她共度一夜后,她才会盖印章。

他对赵玉蔷厌恶至极, 转身就走,结果涌进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 乱箭齐发, 两人都身中数箭。

赵玉蔷问对方的主子是谁,为首的黑衣人说是摄政王, 而且赵相国在黄泉路上等着她呢!

说完, 这人拔了佩刀, 补刀,赵玉蔷气绝身亡, 接着, 这人走到他近前说奸相余孽死不足惜, 举刀补刀。

“娘子,上一世, 为夫就这样终结一生,这世,为夫不想做摄政王的傀儡,只想守着你和和孩子们长命百岁。”

至此, 萧韬锦已然落下清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花娇任凭他搂紧自己。

翌日,萧韬锦坐着骡车去赴琼林宴,是的,他从没打算换俩匹配身份的精致马车。

花娇想起了自己的承诺,吩咐潘落给安顺镖局送过去一篮子咸鸭蛋,另外再加几样卤菜。

潘落笑言罗三刀肯定会留下他喝酒,花娇今天上街的话就带几个家丁随行。

终是觉得摄政王是个捉摸不透的变数,花娇吩咐管家周磊去锦娇居一店打包一些卤菜放在食盒里,她要去摄政王府拜谒王妃。

是的,花娇一直收藏着摄政王给萧韬锦的那块麒麟状玉佩,她寻思着摄政王主持琼林宴,自己用这块玉佩可以顺利进入摄政王府。

如果她能和王妃相处融洽,那么摄政王应该不会刻意刁难他们夫妻。

但是管家周磊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夫人,老奴听说王妃染了怪疾昏迷多年,而且王妃是王爷的禁忌,您千万别在王爷面前提起。”

希望破灭!

却说萧韬锦坐在摄政王身旁那真是如坐针毡,终于熬到了酒过三巡,他声称不胜酒力先行一步,回了锦娇居。

花娇追问摄政王可曾故意为难,他说那倒没有,但是直到此刻还心惊胆战。

摄政王还请了相国赵谆和其女赵玉蔷,最初,赵玉蔷两次为摄政王斟酒。

同时委婉表达她甘愿不计名分地跟着摄政王,不过摄政王把酒都喝了后,问了赵玉蔷年纪。

赵玉蔷如实说了后,摄政王说她的年纪与状元郎正好匹配,听到这句时,萧韬锦吓得如坐针毡。

他正襟危坐不卑不亢说了近乎百字之长,大意就是自己胸无大志。

在外愿如一竿竹子,留给世间一点青翠,在家里乐得做个贤夫慈父,糟糠之妻不下堂,儿女嬉闹于膝前,如此而已。

榜眼苏兆装聋作哑不敢接腔,探花梅青云却滔滔不绝说大丈夫当先立身后成家,自己在仕途上走得磕磕绊绊,不乏平庸女子主动示好,自己都一概婉拒。

而且他还说昨晚竟然梦见了赵玉蔷与他暗订鸳盟,今日见了真人,他是一见钟情,如此云云。

如此这般,相国赵谆只好说梅青云正好是赵玉蔷夫婿的最佳人选,两人一周后完婚。

翌日早饭后,管家周磊来报,梅青云派人送过来一份喜帖,他推脱说主子为夫人吃斋祈福一个月,谢绝一切应酬饭局。

萧韬锦点头说好,周磊笑着拿出来另一份请帖,摄政王邀约他们夫妻过府上做客,马车已经候在侧门。

在路上,萧韬锦捉着妻子的手,神色阴晴不定,花娇小声安慰,她直觉不会多糟糕。

最终马车进了王府的后门,管家薛越头前带路,少顷到了摄政王的卧房。

薛越转告摄政王的口谕,萧韬锦在厅里喝茶水等候,花娇随他进内室见王爷。

萧韬锦立刻无法冷静,捉住妻子的手不放,花娇拍拍他的手背安慰。

“三郎,王爷是大熙朝的中流砥柱,定然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你稍安勿躁,我很快就出来。”

萧韬锦薄唇抿了抿,终是松开手,目送妻子跟随薛越进了内室,很快薛越折返出来,陪他喝茶聊天。

再说花娇在薛越离开后,略略犹豫片刻,敲敲屋门,“王爷,萧修撰之妻花氏应约求见王爷!”

屋里很快浮起摄政王的声音,染了倦怠,“进来吧!”

花娇应承着,拉开屋门提步走入,顾不得端详各种雅致的茶几家具等等,径直走到了最里面。

摄政王背身坐在床榻边的一把木椅上,花娇正要施礼,他仿佛长了后眼似的。

“免礼……你不是想见见本王的王妃吗?过来见吧!”

花娇心里一顿,深吸一口气,“王爷,我冒昧说一句,我早就猜到潘氏兄弟以及六家锦娇居的所有人手都是王爷的人,多谢王爷照拂着我们夫妻。”

摄政王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随后低笑,“怪不得那小子对你不离不弃,你是凭实力做了他妻子,放心吧,本王不会棒打鸳鸯。”

顿了一下,他声线多了几分柔情,“蝶菲,如果你好好的,那多好啊,为夫愿折十年阳寿换你好好的。”

花娇揣测床榻上躺着的女人就是摄政王的王妃,没想到摄政王竟然如此深情。

这样想着,她缓步上前,在床榻边刚刚站定,刚刚看了王妃一眼,如果不是飞快地捂住嘴,她差点就惊叫出声。

锦被下躺着的女子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然而她的面容与萧韬锦的面容极为相似。

聪明如花娇猜到了真相……

“花氏,你想到了什么?嗯?”

摄政王声调很低,却自带一股子迫人的威慑,花娇摇头,“王爷,我傻,想不到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摄政王又是低笑,“装傻不是?本王是锦儿的生父,蝶菲是锦儿的生母,我们是你的公婆,够明白了吧!”

花娇消化良好,“那个……爹,你希望我哄进来你儿子与你相认?”

摄政王微微颔首,“聪明,那小子对本王的成见太深了!”

就在花娇提步出了屋时,橘猫喵了一声,“宿主,你又完成了一个隐性任务,奖励五百两银子。”

外厅的萧韬锦听见妻子的脚步声,已经急得站了起来,迎上来仔细打量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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