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男主的女配后(科举)(19)

她的好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更想守住她,想到这儿,他利落地洗了羊毫,墨锭和砚台,拿了那个碗和勺子,吹灭红烛。

轻手轻脚开门关门,萧韬锦去东屋洗了碗和勺子,折回来轻轻拉开隔断的门。

灶台的一角还燃着红烛,灶上的锅里还有热水,小炕上大红的喜被下,娇美的妻子呼吸清浅。

她一头顺滑的黑发用根红色的缎带挽了个圆髻,当时,她说红缎带太扎眼,想要根蓝色的,他坚持说红色正配新嫁娘。

柔艳的烛光下,妻子的脸颊如无瑕美玉,他的喉结本能地滑动了一下。

刻意撤开,他的眸光落到了红色的长枕上,扯布料时,他对伙计特意强调是足够做夫妻长枕的布料,她不吱声,耳垂泛红。

她曾经受了男人的伤而排斥男人,那么他一生温柔相守,温柔以待。

萧韬锦蓦地双目泛光,他这边的枕头旁放着一只香囊,妻子已经缝好了香囊。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妻子中衣衣带上挽着一只香囊,她真乖,真的缝了一对香囊。

接下来,萧韬锦将热水舀进木桶里,到外面的屏风里洗漱擦洗,末了,还将两人换下来的中衣洗了晾到院子里。

少年一身清爽地进了隔断,生怕凉到了妻子,将香囊挽在中衣衣带上后,还在炕沿边坐了片刻,才吹灭红烛,钻进被窝。

前世,他主动和前妻分房睡,后来,那个高门贵女只是他的挂名妻子,主动和他分房睡。

这世细细想来,妻子从主动走到他身旁的那一刻起,就换了个芯子似的,聪慧有趣,他越看越喜欢,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

“娘子……娇娇!”

萧韬锦忍不住温柔低唤后,才后悔得要死,妻子忙了一天那么累,吵醒了她徒增尴尬。

如是,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不过,妻子梦呓似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别样甜柔,“相公,晚安!”

而且,妻子摸索着钻进了他的怀里,脑袋拱啊拱,口齿不清,“姥姥……讲故事嘛,大灰狼和小红帽……”

萧韬锦微微皱眉,搜索记忆也丝毫找不到和妻子姥姥相关的什么。

妻子想她姥姥而已,又不是想梅渣儿,想到这里,他左臂揽住妻子的细腰,静静地吸纳着她馨甜的香息。

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得逆命改运长命百岁,好好守住枕边人。

在萧韬锦拥着妻子沉然睡去时,花娇的钱袋子里传出微响,多了一两五十文。

翌日,花娇醒来时,身旁空空的,她摸摸褥子凉凉的,啊,萧韬锦那家伙没进来睡觉啊!

当她丧丧地叠好了被子褥子,才发现钱袋子鼓了不少,打开一看,唇角不由得疯狂上扬。

她刚出屋就看见萧韬锦这个清俊儒雅的秀才正喂鸡呢,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窜出来四个字,暴殄天物。

秀才放在现世最低也是中考状元吧,她如此大材小用真是大大的罪过。

“萧三郎,那个我不是说了吗?你的手是捉笔杆子的,以后别碰喂鸡这种粗糙活儿,好好读书报效朝廷!”

少年的俊脸镀上了明丽的晨光,好看得让花娇移不开眼睛,声线更是如潺潺山泉流入她心里。

“娘子,为夫还喂了猪,羊也都出群了,以后这些活儿都交给为夫吧,你早上就能多睡会儿!”

早上晚起可是花娇的爱好之一,异世相公这么体贴,她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等她进了东屋才发现萧韬锦已经生了灶火,灶上的水锅热气腾腾。

她再一看,昨晚见了底的水缸满满的,这时,萧韬锦走进来,舀水洗手。

“萧三郎,你昨晚睡得那么迟,今天又起得这么早,老这个样子会整垮身体的,以后你尽量早睡,我们一起做家务。”

少年眼里带笑,毫无预兆地拥住了她,下巴在她鬓角蹭了蹭,“娘子,送羊出群喂猪喂鸡都累不着为夫,院里就有水井,挑水也不累,只要娘子多叫几声相公,现在就叫一声,嗯?”

一不小心发现妻子叫相公的次数少,叫萧三郎的次数多,萧韬锦耿耿于怀。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洞房夜吃橘子,花娇刹那怄气,“不叫,洞房夜早叫够了,放手,我要洗漱一下做早饭!”

萧韬锦并不强求,加力搂了一下,“娘子,那晚真不是为夫故意整你,来,为夫给娘子梳个头赔罪!”

花娇真以为某人擅长梳头呢,结果没多久,她照照铜镜,瞅着自己的道士髻,“本道姑凡心已死,容我乘风归去!”

少年忍俊不禁,“娘子,你人美,梳这个发髻也美得很,你不喜欢那为夫换一个!”

就算是决定和眼前人同舟共渡,现在还远远不是沉湎其中的时候。

花娇摇摇头,“你去看书吧,我做好早饭叫你。”

说着,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开始兑碱面揉面蒸馒头,萧韬锦则去西屋拿了书卷过来帮她烧火。

昨天中午和面烙饼时,花娇留了一块面,晚上就成了面酵子,她用细箩子将面粉和玉米面都过了一遍,过出来的糁子可以拌猪食鸡食。

前灶蒸馒头,她在后灶热水焯了一些苦苣菜和车前草,还是加香油等调料凉拌了两盘。

她还热了猪脊骨和鸡肉,最后煮了碗葱姜萝卜汤,哄着,“相公,今天要是你一声也不咳嗽,那明天就不用喝这个汤。”

萧韬锦笑容晴暖,“娘子,你煮出来的食物都是人间美味,这个汤真很厉害,我早上起来一声也没咳嗽。”

他这样一说,花娇又切了一盘卤猪蹄热了热加个菜,少年连声说有了妻子后,自己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吃完早饭,花娇说自己坐牛车去镇上就好,萧韬锦在家里专心温书备考。

少年没法专心,只要想想神仙似的妻子可能会被梅渣儿或者是谁勾搭走了,他就心神不安。

将书卷用帕子包了揣在怀里,他笑得温柔,解释,整天闷在屋里看书写字浑身没精神,徒步去镇上就等于是锻炼身体。

如是,花娇也不再多说,包了三个馒头,夫妻二人锁好屋门院门出发,在路上,萧韬锦忍不住支招儿。

“娘子,我们拿了这么多卤肉很难一下子卖掉,不如我们买些馒头,在铺子里热一下,那样,肯定有不少人进店里买馒头和卤肉当午饭,你说好吗?”

花娇不以为然,“相公,我这卤肉可不便宜呀,一般做短工长工的人不一定舍得买了吃,所以照你的法子还是卖不完的,你放心,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第17章 有夫如此

萧韬锦终是心里不踏实,“娘子,等我们赶到了镇上,早市那边也到了收摊时间,热闹的大街边又不容许随便摆摊儿。”

花娇还是走得不紧不慢,“相公,你再嚼一根甘草,至于卖卤肉嘛,你就别操心啦!”

少年听话地嚼完一根甘草,“娘子,你看咱们走了这么久,为夫一声也没有咳嗽,想来是好了,你把话说清楚一些。”

于是,花娇简单剖析,“早市摆摊儿和在铺子里卖卤肉差不多,又零碎又慢,还耽误你的温书时间,还搞得我很累,不如直接抛给大酒楼。”

这下,萧韬锦心里踏实了许多,妻子这脑子转得很快,是个经商的料子。

“娘子,在县城,一盘子卤肉,也就是薄薄的最多二十片,要价八十六文。”

有了这个参考价格,花娇和萧韬锦很快就商量出来发给酒楼的供货价。

到了镇上后,两人直奔东陌镇最大的酒楼悦客楼,大堂伙计听他们说明来意,请出来王管事。

一打开包裹卤猪头肉的荷叶,王管事就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他曾经在县城吃过卤肉,卤味儿远没有这个浓郁。

终是他做不了主,带着两人来到后院见秦掌柜,凑巧,秦掌柜正为新菜式发愁呢!

掐指算算,距离腊月也没有多少天了,有道是腊月的水还要贵三分呢,他家酒楼没有新菜式就没法在腊月狠赚一笔。

“掌柜的,这二位送过来的卤肉很地道,你看看!”

王管事兴冲冲的,却被秦掌柜赏了一记眼刀,“嚷嚷什么?东陌镇巴掌大的地方能有做出来卤肉的人儿?笑话!”

如是,王管事噤声,花娇暗暗冷笑,东陌镇巴掌大的地方还有个云陵县唯一的在册廪生呢,这掌柜的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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