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男主的女配后(科举)(16)

有房晖撑着场子,梅青云也不敢翻腾太大的水花,带着大家去了那间铺子。

租户是个南方茶商,他前几天接到家书,花甲之年的父亲要买个豆蔻之年的歌妓做妾。

母亲被气得一病不起,催他这个长子速速回家主持大局,他早已遣散伙计收拾妥当正要去银杏村。

眼见萧韬锦夫妻顺利地收了铺子,县丞房晖就此告别起程回县城。

梅青云又按捺不住,提议花娇拿这间铺子开绣楼,保证稳赚不赔。

花娇哼了声,那梅青云掏十二两现银,她租给他一年让他稳赚不赔。

梅青云秒怂,转移话题说一起去看望先生,萧韬锦不咸不淡地说他前几天刚去看望过先生。

这样才摆脱了梅青云,花娇提出去书肆还了那一两银子,萧韬锦欣然同意。

从书肆出来,花娇去成衣铺子买了两双千层底儿,一人一双,她还要给萧韬锦买件长衫,后者不答应。

只因为她这个新嫁娘还没添件新衣服呢,两人商量后买了布料和棉花,足够夫妻俩每人做一件夹袄长衫。

而且花娇坚持说自己眼睛疼做不了大件针线活儿,她得找萧阎氏做夹袄长衫,按行情给手工钱。

接着,花娇又买了十五斤面粉,五斤玉米面,花钱很心疼的,不过想想可以正大光明改善伙食,她唇角的笑意散不去。

走进詹家肉铺,花娇问了猪肉羊肉的价钱,终是不舍得买,问门口的头蹄上下水怎么卖。

两人一进肉铺,掌柜詹大就暗中打量萧韬锦,这时猛地一拍大腿,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三郎!你是银杏村的萧三郎啊,几个月前,姚亭长指着你的背影对我说你是云陵县最厉害的秀才,银杏村的萧三郎!”

萧韬锦有些不自在,“大叔,在下也就是多识几个字罢了,你每天宰猪宰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厉害呢!”

詹大盯了一眼花娇,“这是你娘子吧,你们夫妻一个比一个俊真般配,等我一下!”

说完,詹大撒腿跑出肉铺,不管不顾案子上的猪肉羊肉以及铜钱快满了的钱篓子。

花娇和萧韬锦相视一眼,两人默契地避嫌,走到铺子门口等待。

没多久,詹大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块青色绸缎,他翻出来柜子里的文房四宝,殷勤却笨拙地加水磨墨。

“萧三郎,今儿个遇见了你是天大的喜事儿,你给我写个幌旗吧,四个字,詹家肉铺,我就送给你们猪羊的头蹄上下水各一副!”

值得一提的是这儿的有钱人只□□肉,不吃头蹄上下水,因此这些东西很便宜。

甚至是在夏天头蹄上下水如果当天卖不掉,那肉铺老板就随手送了伙计。

因此,詹大以这么便宜的东西为报酬,萧韬锦不为所动,但是穷疯了的花娇很心动。

不过她很识眼色地佯装欣赏猪肉没吭声,见状,詹大放下墨锭,拿刀子割下来一条儿腰条肉,约莫二斤左右,又拿了一段猪脊骨。

“萧三郎,再加上这块猪肉和这点儿骨头,真的不少了,我也不要求你盖印章,以后你们来我肉铺里买肉,每斤便宜五文钱,要是买头蹄上下水的话,秋冬一斤四文钱,春夏一斤两文钱,怎么样?”

少年神色平淡,“娘子,你说呢?”

花娇有样学样,面色淡然,“相公,就这样吧!”

萧韬锦嗯着,挽袖子磨墨片刻,提笔写完这四个字,“大叔,这幌旗日晒雨淋后,字就会褪色,你平时注意点儿。”

詹大盯着这四个墨迹未干的字,“姚亭长说得没错,萧三郎果然是最厉害的秀才,这字俊得快要飞到天上似的。”

接着他说会让老婆用黑绣线把四个字描绣出来,那样能用好几年。

见天色还早,萧韬锦提出徒步回去,或许又会在路上撞见一棵人参呢!

花娇失笑的,目前为止,她一个女配的运气已经够好啦,不敢奢望再撞见一棵人参。

一路无事,两人回到花家一进院子,花娇看见了很辣眼的一幕……

第14章 剧透【改错】

一只母鸡和鸡圈里唯一的公鸡不知怎么从栅栏里飞了出来,重点是公鸡急于留个种,母鸡却不肯配合。

大黄和小白卧在屋檐下相视静默中,尬,花娇尬得要死,他们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花娇开了锁,两人将采购的东西都放进屋里,再出来时,萧韬锦满目不悦。

“娘子,那只公鸡怎么可以那样欺侮母鸡?岂有此理,可恶,真想一刀宰了它!”

在回来的路上,花娇还琢磨着宰哪只鸡好呢,好,就宰最大的这只公鸡。

说宰就宰!

花娇回屋往一个粗瓷碗里舀了点水,加了点盐,用筷子搅了搅使盐全部溶解。

然后她端碗拎着菜刀出来,将碗递给萧韬锦,没咋费劲儿逮住了刚刚成功留种的公鸡。

她左手抓紧公鸡的双翅翅根处,并且扣住鸡头,右手快速拔干净鸡喉处的细毛。

拿起菜刀,花娇招呼萧韬锦过来接鸡血,后者懵懵地走近,瞧着妻子利落地割断公鸡的气管血管,鸡血如注流入碗里。

血尽鸡亡!

被欺侮过的那只母鸡受惊了似的,咕呾咕呾地叫唤着,飞进了鸡栅栏里,求生欲很强。

小白蹭的一下蹿上了窗台,极为克制般低喵了一声,大黄解读为女主人超级凶残,它夹着尾巴跑去院门的墙角蹲着。

端着鸡血碗,瞧着正在拔翅羽和尾羽的妻子,萧韬锦声音很低,“娘子,为夫不过是说说而已!”

花娇噗嗤一乐,“既然它和母鸡交尾污了你的眼,那就宰了呗!”

少年前世今生也没听过交尾这个词儿,神色更懵,薄唇动了动,不知道如何措辞发问。

“嗨呀,交尾嘛……就是公鸡母鸡那样子以后,母鸡下的鸡蛋就可以孵出来鸡崽。”

花娇这样说完,萧韬锦秒懂,前世今生都没有那方面经历的少年耳尖染红。

同时心里凉飕飕的,这只公鸡刚那啥完,妻子就一刀宰了它,那么他如果落实了夫妻之实呢?

家有悍妻……秋风吹来,少年内心深处多了淡淡的愁绪。

“咳咳……”

将鸡血碗送进屋里后,萧韬锦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花娇拍背顺气。

“我在这边先给你煮个汤,你去西屋待着吧,这些鸡毛得收好了,你得闲时给我在院门外面写个收货告示!”

顿了一下,花娇补充,“公鸡的翅羽和尾羽三根一文钱,母鸡的五根一文钱,截止到腊月初八。”

妻子馨甜的气息漫入鼻端,少年情绪渐渐平复,“娘子,那么多东西要拾掇干净,为夫应该给你打下手!”

花娇随意捉住少年的手,她敏感的神经被这抹温润刹那俘虏,随后一惊。

哎哟喂,她一个有厌男症的人怎么抓住了男人的手?

少年虽然年方十六,但是在这里十二岁是男女议亲的年纪,十六岁的男人是几个孩子的爹也是常态。

本能想马上松开,但是少年相公一双好看的瑞凤眼里流光骀荡,漫天星辰都被他温柔揉碎在眼里。

她如果松开他的手,他肯定会马上咳嗽得死去活来,反正仙女姐姐不要他,反正她现在是他的新嫁娘。

像捉手这种小亲热合情合法!

接着,花娇就开始念经,相夫经,“萧三郎,你看看你这双手,天生就是捉笔杆子的,所以你少做家务多写字看书,或许还能给你妻子博个一品诰命夫人吃吃皇粮。”

花娇当然晓得她仅仅是个栽树的前妻,那个高门贵女才是乘凉的正妻。

而且那些读者评论透露出一点,上一世,原身最后好像死在了男主手里,那她当然是从善如流。

不做金丝雀,做自食其力的小蜜蜂;更不会和梅青云乱搞,那个渣儿负了仙女姐姐,她看见他就想踹几脚。

然而,萧韬锦垂下眼睫,刚才妻子捉住了他的手,神情明显是愉悦的,可她那番话在掩饰什么?

肯定是他还不够好,所以她才想掩藏起来对他的那么一点点小喜欢。

转而,他眸底锋锐骀荡,他妻子和他说话,竟然说“你妻子”,而不是“我”。

他已经决定要守住她,和她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她却还没有认清身份,好,他教她就是。

少年毫无预兆地将妻子拥入怀里,受伤的左臂也格外卖力地扣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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