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89)

她竟能觉醒圣皇之血。

“孤乃南国珈蓝,南国皇长女,南国的圣皇之子,岂容这些低贱之人随意折辱?”

如今她贬他们低贱,斥他们折辱,可未曾有一人敢如刚才那般直言顶撞。

他们心中还在想,圣皇之子,得之亦得天下……

而珈蓝初念锋利得像一把匕首,触之即伤,却任谁都会忍不住想要拿来一看。

世之珍宝,爱宝之心,人皆有之。

她扫视那些言语侮辱她的人,最后落在禄帝身上。

“陛下,国礼何在?教礼何在?”

***

禄帝当时可是亲自陪了不是,珈蓝初念哪里还能咄咄逼人。

她也没有低下姿态,只说想领教北国文风,观御书房中书籍。

禄帝无法,只好应下。

而后御书房中便时常能见二人身影。

“禄帝陛下,此处何解?”

珈蓝初念遇到不解之处,还会向禄帝请教。

若在平时,自是好学生的模范,可被请教的禄帝却连连叫苦。

关键是这苦楚还真不能与旁人言。

一连数日,禄帝都不敢召人来御书房商议国事,生怕旁人看见他二人后说了出去,又怕珈蓝初念将他们议论朝政的只言片语听了去。

而珈蓝初念头两日还算是殷切,后来便安稳地坐着看书,未曾再与禄帝多话。

当日她提出要来御书房,观其各中书籍为其一,试探禄帝为其二。

如今的珈蓝初念一头紫发,外出实在太过显眼,她便只好让人悄然潜到城中,到最有名的论学楼里,听国事政事,然后转述于她。

而她自己,则是到御书房内观她未曾看过的国策书籍。

珈蓝初念时常能翻到批注,言辞犀利,一针见血。

她请教过禄帝,虽然他解释得头头是道,但她瞥见过他的字,与书籍上的并不一样。

珈蓝初念想,怕不是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写的吧?

北国摄政王禄止宁,乃是禄帝血亲,年二十有六,为先皇最小的弟弟。

先皇薨逝,他便扶着他的侄儿登了基,一辅佐便是八年。

八年间,北国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可见禄止宁的治世才能,因而他也备受百姓爱戴,威望更是远超当时的禄帝。

可北国却不像南国那样内斗,禄帝对摄政王信任至极,将军权与朝权悉数都与他分享,因而说禄止宁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珈蓝初念在书房几日,时时观察禄帝言行神色,总觉得不似她想的那般。

他对她,没什么爱,也无恨可言。

珈蓝初念还故意将那勾玉掉落,却见禄帝转瞬而逝的惊讶。

看来,不是他。

难道……

珈蓝初念在猜测出那人之时却率先否认了。

“应该不会吧……”

可往往这事,还真就能朝着人所不相信的方向而去。

很快,禄帝的寿辰到了。

当晚,南国来使入席之时,只见满朝堂已摆上盛宴,灯火熠熠。

珈蓝初念就坐在禄帝下首,姿态慵懒却不轻佻。

“殿下……”

流瑛为她斟酒。

哪怕她已经盯着珈蓝初念看了几天,也未曾看习惯过。

她家殿下何曾是这般美艳的啊,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珈蓝初念觉着好笑。

“你再看也无用,孤已经是这容貌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流瑛这死脑筋还以为珈蓝初念知道自己如何能变回去。

“殿下可有先知?”

“并未。”

开宴之时,禄帝说了几句,便与朝臣和来使共饮,之后就是各自敬酒。

珈蓝初念尝了几杯酒,已有三分醉意。

倒是好酒。

难得的是那跳舞的是一群男子,跳的是剑舞。

等舞毕,禄帝便开了口。

“这都是我北国大好男儿,不知皇太女觉得如何?”

南国以女为尊,北国正好相反。

珈蓝初念隐约察觉出禄帝的意图,却只是随口答道:“北国儿郎多健壮,不比我南国的男子,多温文儒雅。”

禄帝点头,突然问道。

“可有看中谁?”

珈蓝初念一时错愕。

她适才还以为禄帝只是想贬南国男儿,因而当见一群北国男子起舞时,她还想着以男为尊的北国,怎会让男子出来献舞,原来是禄帝迫不及待地要往她这里塞人啊。

珈蓝初念也不急着推脱,只反问道:“挑谁都可以?”

她瞧着下面的人,都是一脸震惊。

禄帝再次语出惊人。

“自然。”

第1章 南国珈蓝无颜女(7)

才回过神的众人听到禄帝的话,倒是神态各异。

跳舞的各个站得笔直,趾高气昂,像是看不上珈蓝初念,官员们缩头缩脑,生怕被点上名。

珈蓝初念伸出食指,从左移到右,有心戏弄这些人。

众人皆是提心吊胆。

“我要……”

若真要选,珈蓝初念还真就看不上这些人,可话已说出,怎可反悔?

于是她的手指便落在了一个不该落的人身上,“他。”

那人一身玄色锦衣,拾级而上。

珈蓝初念想,竟然有人敢在禄帝的宴上迟到?

且他看着年纪尚轻,比禄帝也大不了几岁,因而来头定然不小。

可等珈蓝初念选完人,那人的眼神却直直落在她身上。

鬼使神差般,珈蓝初念再次说。

“我就要他。”

禄帝看过去时,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怎么来了?

他是不是听见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禄帝十分后悔,他就不该起了玩闹的心思,说那几句话,接下来吃苦头的就是他了。

他心中泛苦,随后站起身来。

“皇叔。”

众人看见禄止宁,便都起身行礼。

“参见摄政王。”

唯一一个没有动作的便是珈蓝初念了。

她想,看来她的婚事,可以就此揭过了。

如禄止宁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人,哪里会任由一个女人说要便要啊。

珈蓝初念望着那人,便看见他拂袖而去的背影。

看吧,这不就被气走了。

***

禄帝在某人的注视下,亲手写了求婚书。

他将婚书交给侍卫,带着禄止宁给珈蓝初念下的聘礼启程去了南国。

禄帝挑眉。

喜从心中来,他的皇叔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可等南皇收到婚书后,却是怒不可揭。

但此事是珈蓝初念亲自说的话,选的人,还是当着两国人的面定下来的,南皇不能随意翻脸,咬碎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但她深知珈蓝初念并不是真心,并未当众悔婚,只说南国以女为尊,北国以男为尊,如今这嫁娶名分,需得两国商议才行。

而这边禄帝日日设宴款待她。

他大概是想用歌舞升平来迷惑她,让她自愿下嫁北国,因为那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可禄帝何时是这般单纯之人了?

“殿下,这场联姻,你可会应下?”

流瑛真怕她家皇太女会耽于美色,毕竟那摄政王人中龙凤,若不是身份不妥,还真是正君的不二人选。

珈蓝初念端起酒杯,隔空朝着禄帝一敬。

她浅笑辄止。

“如何应下?是南国的皇太女下嫁北国,还是北国的摄政王入赘南国?这注定是一场无法完成的婚礼,没有人会牺牲家国利益。”

婚书和聘礼之事,她还是之后才知道的。

北国要求联姻,她若只是南国皇太女,必可为南国去嫁给北国摄政王。

可她是圣皇之子,得圣皇之子亦得天下,所以她不能联姻,她不能让她的子民以为她会将天下拱手让给北国。

因为她的和亲意味着她对北国的屈服。

可她已不能后悔。

既如此,她便只好让摄政王悔婚了。

流瑛问:“那摄政王明明是殿下选的人,殿下这算是始乱终弃吗?”

珈蓝初念想,她当时大概算是鬼迷心窍了吧。

她哪里会知道,一挑就挑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挑完以为这婚事可以就此作罢,没想到越闹越大。

而且另一个当事人竟然自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他难道也是不欢喜的?可又为何不将婚事作罢呢?

珈蓝初念思考良久。

“看来,南国是时候来一场小小的□□了。”

这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此乱一起,不仅可以让珈蓝初梦收心,懂得守护母国,更是可以营造内乱的假象,迷惑北国,亦可以将婚事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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