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62)

知道实情的望初念:“……”

她还不能否认。

毕竟左边是宴执城,右边是桓景,从前别人给望初念三分颜面,现在能给到六分。

只要没什么大麻烦,她也乐得。

今日桓景送来条丝巾,样式清雅又好看,望初念喜欢得不行。

还当着宴执城面夸人:“这眼光,果真不错。”

那人听得醋了,状似无意地说:“进桓家之前,他可没这眼光。”

望初念听出了些苗头,放下丝巾坐到宴执城旁。

她好奇得不行。

宴执城调整了坐姿,看着望初念说:“他是十三岁进的桓家。在那之前,他做过杂工,吃过剩菜,偷过东西,也进过帮派,直到十三岁的某一天,他被桓家夫人看上,带进了府里。”

望初念品着这“看上”二字,没有说话。

宴执城知道她想到了别处,解释说:“是桓家独子病逝后,桓家夫人有些疯癫,而他因为长得与她那儿子有两分相似,便被她当成了儿子,顶了‘桓景’的身份和一切。”

可在这之后数年间,桓家也曾遭变,桓家二老去世,旁人便对桓家家产虎视眈眈,是桓景一力撑下所有,到如今这地位,不知付出了多少。

“所以他就是个不知出处的野孩子。”

宴执城这般说,却没有一点看不起的意思。

他口中的这个野孩子却与他交期颇深,是不是……

望初念没问,宴执城却自己抖搂出来了:“我娘进大帅府的时候,前面已经有十几个姨太太了。可他儿子不多,就三个,我排行老三,却是最不受父亲喜爱的一个。虽说夫人不争宠,却是个面慈心狠的人,早早就把我娘给弄死了。”

所以因为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宴执城没少受欺负。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桓景的。

宴执城记得那日他刚下课,回家的路上人还挺多,有几个看上去挺体面的人走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他人没事,低着头就要走,一眼就看见掉在地上的烟。

撞人的人已经走了,他蹲下就能捡起那根烟,却突然看见一只黝黑的手。

宴执城没想真捡,就对上了一双大眼睛。

那小孩捡起烟就跑,生怕被人抢了去。

小孩不可能抽烟,但那烟看上去挺值钱的,宴执城知道卖了应该可以换两顿饱饭。

随后几天的下课时间,宴执城都能看见这人蹲在老地方。

活脱脱一个“守株待兔”。

宴执城和望初念说:“我那时没忍住,给他塞了几块大洋,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他,等再遇见,他已经是桓家少爷了。”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望初念从不敢相信,这便是桓景的出身。

宴执城将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说:“后来啊,我把我家大帅挤了下去,杀了我两个哥哥,将那些姨娘和我爹一起,扔去了乡下。”

望初念:“……”

原来他爹还没死啊,难怪他一直都是少帅。

***

宴执城要出任务了。

说是三天后要去剿匪,于是望初念给他卜了一卦。

她不是很放心,又卜了一卦。

前者是生死卦,后者是姻缘卦。

她细细品了品这一卦,绾着鬓间的发,兀自发笑。

望初念亲自给他别了枪。

“与你交代两件事。”

她难得这般严肃,宴执城便开始正视了起来。

“你可要记得,那贼首的心脏在左不在右,你可不能射偏了,要不然可就不能回来见我了。”

宴执城会上山头剿灭贼匪,可因着他射偏了土匪头子,那人便会逃下山去,他会遇到隔壁山头的一群土匪,本来势不两立的两山头的人会联手将宴执城杀害。

可望初念要改了他的命。

宴执城会取了那贼首的头,降服那一个山头。

可这还不够,因为第二卦显示,宴执城下山时同样会遇到隔壁山头的土匪,正压着一群被抢来的女子。

所以她说:“回程时莫急,将寨中诸事了了再回,等雨停了再走。”

因为那群女子中有一个人会是一个劫,宴执城的劫。

遇上那人的宴执城,最后的命运只能是死。

但如今他是望初念的宴执城,他的命自然也是她的。

可临到走时宴执城也没有回话。

望初念倒也不着急,就在家等着宴执城回来。

夏季的雨下个不停,天气还闷热得不行。

前脚邵飞才来送了赔罪礼。

他自然以为那日望初念喝了酒,回来肯定会被宴执城发现,哪里知道望初念不是常人,宴执城根本没有在意。

邵飞躲了好些日子,等宴执城外出了才敢回来。

他拿起带来的盒子,里面是一件旗袍。

“表嫂,你瞧这件,可是轻语巷里老师傅的手艺,这还是我磨了我母亲好久才从她那拿来的,一个月前就定做了,被我截胡了,我看着最适合表嫂了。”

望初念其实不喜欢旗袍。

这裙子叉开得很高,露出一双腿来,怎么看怎么不得体,可这样式却是很得她眼缘。

如何是好呢?

邵飞以为是望初念不喜欢,就一顿地拍马屁:“我晓得表哥最喜欢穿旗袍的女人了,从前就是。”

“当真?”

原来宴执城喜欢这样的?

邵飞不住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有段时间,表哥在找人,也不知道在找谁,反正找到的几个都是穿着旗袍的,由此猜想,从不近女色的表哥定是喜欢穿旗袍的女人了。”

有些道理。

望初念拿起旗袍,摸着上面的刺绣,想着反正是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不过宴执城居然曾经喜欢过谁?她还以为这人多纯情呢。

等邵飞走后,望初念趴在二楼的阳台上,半撑着下巴,像是在赏雨。

宴执城走近了才听见少女的嘀咕。

“真讨厌,又不能出去了。”

“怎么这么想出去?”

望初念一下子就认出这声来,原来宴执城已然剿了匪回来。

他这一路便只想着要见望初念。

可那人只是娇俏一笑:“谁知什么时候就出不去了呢,你剿完匪了?”邵飞出去的时候应该没撞上他吧。

宴执城点头,站在她身侧。

望初念很是不想理人:“你回来早了。”

她原本说让他避了雨再回来,宴执城却还是提前回来了。

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望初念犯了别扭:“可是有什么美遇?”

宴执城哪里会听不出她不开心了,这才说道:“我是在下雨前回来的,适才已经回了军部了。”

听了这话,某人这才饶过他。

可望初念还是小声嘀咕着:“看来我不是最重要的。”

她伸出手去接雨,突然雨就下大了,宴执城将她的手拉回来。

“小心着凉。”

“我不会生病。”

她是什么怪物,她自己知道。

“从前被关在家里十几载,很少出过家门,我幻想过很多,可等到我看见了,一切都变了。”

望初念不想多说,话锋一转,“不过,我找到了你。”

也便是个圆满。

她转身搂住宴执城的腰,还在他怀里蹭了蹭。

宴执城出门剿匪几日,他们便有多久未见,没有宴执城陪她吃饭聊天,望初念可是分外想念他呢。

她钻出头来笑问:“可想我了?”

“不知羞。”

望初念闻言撇撇嘴,松开了手。

可下一瞬她的手就被抓着又放到了他的腰间。

“抱着。”

听到这两个字,望初念就笑了。

她怎么不知道宴执城居然是这样的人?

望初念将人箍得紧紧的,还乱蹭。

宴执城这才注意到,望初念穿着一身淡青色的旗袍,是她从未穿过的。

那开叉的裙摆是不是透出些许风光,便已让宴执城心潮澎湃。

他被蹭得满身是火,有些后悔随她胡闹了。

谁人惹火,便谁人泻火。

望初念被压在床上好一顿搓磨。

她总算是知道一本正经的人疯起来有多可怕了。

可真要问宴执城,他一定会说,因为体谅望初念是初夜,他已经百般照顾了。

第二日,望初念在床上滚了一圈,便只能扶着腰下了床。

宴执城不在少帅府,那便只有军部了。

望初念吃了早饭,收拾了自己,便出了门,她早就想去军部瞧上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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