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18)

六姨娘香肩半露,朦胧转醒。

“隋郎,怎么了?”

他哄着人睡下,自己也待闭上眼,却突然听见门外的声音。

“晋隋,我回来了。”

第1章 医女王妃是重生(5)

他根本无法从这短短几个字认出人来。

晋隋看了看屋内,毫无异常:“何人在此故弄玄虚?”

“十年了,你竟把我给忘了?当年我留下的话你可还记得?我曾发誓,定要你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晋隋突然面露恐慌,心中怀疑,却已然信了几分。

“斯念……”

晋隋披着外衣下床,走到窗户前。

斯初念此时便在屋檐之上:“这般便记起我来,还真是受宠若惊。”

“你为何前来?”

晋隋问出这话时,心中已开始慌了。

那回答的声音便像是雾一般飘进了他耳中。

“这些年你过得不错,而我却始终未兑现我的誓言,想来是时候了。”

“你、你想如何?”

他伸出手,作势要推开窗,看一看那人。

“呵,你还和以前一样,无药可救呢。”

床上的人嘤咛转醒,看见晋隋站在窗边,又唤了他一声。

晋隋只愣神片刻,便推开了窗户,可那一瞬,却并没有人在。

“你到底是谁?”

斯初念还未离开。

“我是斯念。”

她听着晋隋快步过去开门出来,在院子里四处寻找她的踪迹。

可斯初念并未现身。

此时的她亲自去看了晋隋的表妹。

与晋隋不同的是,表妹,如今该唤一声晋夫人,她虽然是正房,却在家中设了佛堂。

她一人礼佛了三年之久。

斯初念与她谈了一场,倒是知道了一件妙事。

她撒了一把迷烟,将人扶上了床。

等人醒了,怕只会以为做了一场梦。

斯初念出门时已是破晓。

这一趟,她可不仅仅是来看晋夫人,她还在晋府留了些东西。

十年时间,太多事情都变了。

不知当晋隋知晓他表妹之事,会有何感想?

她甚是期待。

仍旧灰暗的街上,斯初念一出来就遇上了混乱。

像是在抓什么人。

斯初念避了开,因为她看见了熟人。

“盟主,那人又逃了。”

葛阳又坐了十年的武林盟主,续了胡子,长了皱纹。

他再也没有回到山上,生怕见到师妹的坟。

葛阳虽然没有打破朝廷与武林之间的盟约,却也甚少与李栎见面。

他们之间,怕是想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这一切早已与她无关。

与斯初念无关。

她避开了所有侍卫,出现在了卧房。

戚檐九被她下了迷药,一睡便是一夜。

斯初念躺回了他身边,亲了亲他的唇角。

“阿九,我回来了。”

***

晋隋病了。

高烧了几日总算是过去了,他急忙宠幸了三姨娘。

半夜晋隋便梦魇了起来。

他梦见了那日满地横尸的斯家,尸体一个个站了起来追赶他,看见变成恶鬼的斯念来向他索命,问他为何要害她,看见这些年他为了往上爬而害死的那些人,将他期盼了好多年的孩子活生生地害死在腹中……

晋隋梦魇的动静很大,将睡在他一旁的三姨娘都吵醒了。

可下一瞬,她却吓傻了。

“天……天花……”

那是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

府中掌起了灯,众人皆被惊醒,穿起衣服到院子外时便听见有人呼喊“天花”二字。

谁人不怕?谁人不惧?

府内一时混乱起来。

还是晋夫人坐镇宅中,将这件事平了下来。

消息未及传开,晋夫人便带着十几个护院将晋府里里外外围了个遍。

“谁若是踏出晋家一步,便当做逃奴处置。”

此话一出,下人都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留下是死。

逃亦是死。

人心虽慌,到底是将晋隋隔离在一处,众人只得避得远些,惶恐度日。

晋夫人先后悄悄请了好几位大夫进府诊治,但看紧闭的大门,想来是医治无果。

三日过去,来过的大夫皆束手无策。

晋隋这些年留恋花丛,身子早已大不如前,几位大夫都以为,他很快会撑不下去。

谁知他愣是撑过了这么些天,逐渐有苏醒的症状。

连日的高热与疼痛已渐好转,晋隋被病痛折磨得十分虚弱。

他醒来时,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隐约有一股子血腥味。

伺候在一旁的侍女蒙着面,见人醒来,先是去禀告了大夫人,随后才将水喂进他嘴里。

晋隋正要抓着人问上一问,却被人躲了开。

身上开始痒起来,也顾不得其他,晋隋就要伸手去挠。

“大人,可不能抓。”

晋隋动作一顿,看见手上的红疹。

“天、天花?”

他掀开被子就去找了镜子,期间两次跌倒,却甩开人不让人扶。

当瞧见自己满脸红疹之后便像疯了一般叫着喊着要找大夫,找太医医治。

若不是晋夫人带着大夫进来,一针扎下去,晋隋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此时,田氏也病了。

太医来了好几回,愣是没找到治病的良方。

戚檐九为这事也很是忧心。

斯初念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她摸了摸手头的医书,知晓自己该有所决断。

斯初念翻阅了好几日的医书,正愁没有头绪,田氏房中的大丫鬟过来,说是田氏有事寻她。

“可有说何事?”

大丫鬟很是坦然,想来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约莫是因为中馈之事。”

原本是田氏管着中馈,如此一病,这一事自然而然便要落在斯初念身上。

可斯初念只会行医,哪里管过内院的事情?

她心下了然,便随着人去了田氏房中。

三位嫂嫂已经候在一旁了。

斯初念与他们见礼之后,便坐到了田氏的床边。

她是特意过来看看田氏的病症的。

“……潇儿以为如何?”

斯初念回神,依稀记得适才田氏的安排。

她瞧了瞧三位嫂嫂的神色。

斯初念本是想辞了的,可她到底是王妃,又初为人媳,不好全然推脱。

如此她只是一脸惶恐:“潇儿尚幼,比不得几位嫂嫂办事得体周全,倒不如让嫂嫂们暂代,潇儿在一旁学着?”

田氏主持中馈的时候,三位嫂嫂就是在旁协理。

如今她们暂代,于情于理都是好的。

田氏也明白斯初念的顾虑,便也同意了这般安排。

斯初念嘴甜:“那便多谢三位嫂嫂,要嫂嫂们劳累了。”

几位嫂子看着她的小模样,都笑了。

后院之内,中馈便是权,而这新嫁妇却并没有在婆母病倒之后急于将权都揽过来。

原本几位嫂嫂与斯初念相处过,都觉得她好,如今看着她便是更加欢喜了。

几人便也未说什么,都应下了。

因此大事皆在几位嫂子手中,斯初念便只需每日过去学上个把时辰,毕竟这事急不得。

倒是在见过田氏之后,斯初念在房中研究了好几日。

当年她既然能当上太医院女院首,她的医术便是极好的。

如今得了金针,她便加倍地开始练起医术来。

当然是躲着戚檐九偷偷练的。

可到底是瞒不了多久的,斯初念还是主动提及了。

“王爷,我有一事想与你说。”

“何事?”

“母亲的病,可否让我去看看?”

戚檐九看着斯初念不甚好的脸色。

白日要跟着几位嫂子学管家,等到空闲时间还要练医术,晚上还要伺候他,着实劳累得很。

斯初念虽然是逼着他练的金针,到底在王府之内,戚檐九自然知道了这件事。

其实戚檐九发现斯初念不对劲已久。

自从上次回门之后,更是对她的身份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戚檐九命萧然查探之后才知道,她不是黄潇,而是江湖孤女,名曰斯初念。

黄府替嫁一事做得不甚严密,他知晓后还特意命萧然处理好后事。

“名字倒是好听。”

姓氏很是少见,便有些耳熟。

她嫁入戚王府的前因后果,他也早已知晓,只是他在等斯初念开口。

他一直在给她机会,可她貌似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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