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158)

“睡吧。”

他开口,也便是做出了妥协。

临初念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安心不少,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了很久,直到次日午膳时分才醒。

幸而延昭早已不在身侧,倒是少了不少尴尬。

此刻时辰不早,临初念已错过了早膳,见她起身,丫鬟这才进来给她穿戴。

可她穿好衣衫,正看着膳食一道又一道地摆在室内的圆桌之上,就听见延侯府吵闹起来。

临初念起身往外:“发生了何事?”

“不好了,二少爷被抓走了。”

闻此,临初念很是震惊。

竟然有人敢来抓延昭?难道是因为蒋府灭门之事?

临初念一直以为,延昭不会轻易被人抓去,但他就是这般进了大牢。

如今时局不定,皇帝重病未愈,大权稳落广南王之手,而皇子之间的斗争不断,牵连甚广,唯有广南王一直居于中立,作壁上观。

不难看出,广南王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几位皇子又怎会放任广南王如此?

他们定会将广南王拉下这角逐场中,无论他是想亲下场中争斗,还是偏帮一人,只要他表明态度,几位皇子便可随时采取应对计策。

因而有人率先出了手,而延昭不过是个被人瞄准的靶子罢了。

……

临初念还是去大牢看了延昭。

他穿着的素白的牢犯衣服早已破烂不堪,上面更是染上了深一道浅一道的血迹。

延昭就那样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看着便知是受了重刑。

临初念将手中的食盒放下。

“延昭……”她轻轻唤他,满是不忍。

可他就一动不动。

临初念慌了神,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延昭……延昭你醒醒。”

她已经知道延昭下狱的原因了。

是因为蒋家四小姐蒋苑逃过一劫,将延昭告到了大理寺。

受理此案的不是小小的官员,而是当朝三皇子,他早已寻着机会要把延昭拉下这个位置,更是想借此机会一探广南王的态度。

朝中夺嫡的众多皇子中,三皇子得宠最盛,可谁知陛下病重之后,最信任的还是广南王,授他摄政一权。

若陛下就此薨逝,他是否能当上储君,也便看广南王的态度了。

三皇子火速将延昭下了狱,便是想在广南王施救之前,用刑撬开延昭的嘴,哪里知道,延昭这人狡猾至极,头日未曾用刑,他便招了。

可口供上所提之人所述之事经查探之后全是假的,次日他们未等他说话便上了刑具,哪知言行逼供下亦是半真半假。

如此到了第三日,延昭的原话便成了这般。

“若再用刑,我怕是要吃不消了,届时说也是死,不说亦是,那你们还是别想从我口中撬出一星半点儿了。”

三皇子明白延昭的话,也未曾想到他的口风如此之紧,只好给他一日喘息的时间。

恰好此时临初念要来探望,三皇子便点头同意,将她放了进来。

延昭醒来的那一刻,就看见了哭成了泪人的临初念。

“三天……”

临初念抬头看见延昭醒了,欣喜过望,便听他说话,“你才来看我。”

延昭知道,三皇子将临初念放进来不过是想顺便套套他的话,可三皇子不知,他二人之间,从不会谈到他想知道的地方去。

临初念抹了泪:“如今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果然下了狱的延昭还是延昭,哪会正正经经地想出去的办法?

临初念的娇嗔落在延昭眼中,便胜过万千蜜糖。

他慢慢坐了起来,靠在墙上,问她:“还做噩梦吗?”

做的。

没有延昭抱着一起睡,临初念这三日天天都在做噩梦,亦或是整宿地睡不着。

可她笑着撒了谎:“自家床铺,自然睡得极好。”

第1章 临家初念初长成(6)

“长安!”

临初念看着出现在衣柜外的人,背着光,分外高大。

她想,这般便好。

***

自延昭离开后,临初念便回了临家。

临走前她与延侯和夫人告别,延夫人便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言语之中皆是宽慰。

“阿昭行事太过,等他出来,我们定会好好说他,你且宽宽心,莫要因此疏远了他。”

如此想来,临初念已经不止一次见过延昭杀人了。

若真要疏远,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可命运总是这般神奇。

可越是想分开,越是紧紧凑在一起。

延夫人见她发愣,以为她果真是怕了延昭。

“那时信佛的人多,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愿嫁给我家阿昭,那日提亲,我们忐忑地等消息,却未见聘礼被退回,那时我便知道,你定是个好姑娘儿。”

临初念不敢应下这话,当日皆是她父亲所为,其实她是极力反对的。

可如今延昭身陷牢狱,她也不敢再让延夫人操心。

只说:“延昭此番定会逢凶化吉。”

可临初念在家等了三日,都未曾等到延昭出狱的消息,她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进狱中来看他。

临初念不敢多看他脸色,生怕刚忍下来的泪又流了下来。

“这三日,你吃了什么?”

临初念边说边将食盒打开,把早早准备好的烧鸡拿出来。

延昭最喜欢吃鸡了,尤其是烧鸡。

此时烧鸡还热乎着,散着香味,别提多诱人了。

可延昭缓缓走了过来,接过临初念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才开始吃烧鸡。

整鸡撕成块,然后才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延昭这人哪怕落了狱,有些讲究还是半点都不肯省的。

临初念将特意带来的好酒递给他解渴,随后看着他美酒配烧鸡,吃得不亦乐乎。

突然,延昭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她。

“想吃?”

临初念摇头,这才意识到定是她适才的目光太过热切了,赶忙把头转到一边。

她寻了话茬:“你何时出去?”

临初念相信,延昭这人会呆在牢中,一定有他的盘算,就是不知他要何时才能离开这大牢。

而此时藏在暗处的三皇子总算是等到了他想听的内容。

延昭只是擦了擦嘴,转头。

“婚期定在来年春末可好?”

前一刻还在问他临初念不知道他怎会突然问起二人的婚事。

不明白的还有三皇子。

可他随后才知道,今天果真是白忙活了一场。

延昭吃干净了鸡,净了手,这才说道:“婚礼上的糕点,我喜欢桃花样式。”

临初念这才笑了。

***

又是两日,延昭还未从牢中出来。

临初念几番打探亦未能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便只好每日都去延侯府陪伴延夫人。

延侯早知延昭行事乖张,知晓他迟早有一日会出事,可总是规劝无果,如今想起,怨延昭也怨他自己。

可如何怨都已无用,延侯还是想尽了办法要将延昭救出来。

这日,延昭还是没有出来,临家却受了牵连。

说是牵连倒也不尽然,毕竟临家自从大爷被杀,三爷逃走之后,早已淡出纷争,若不是有延昭在,怕早已被有心之人害了。

而如今延昭身陷囹圄,临家软弱可欺,自然会成为下一个靶子。

官兵就这样冲进了临府。

“奉三皇子之命,临府涉嫌谋反,全都给我抓起来,反抗者就地正法。”

临府中人还未反应过来,大门就一下子被关上了。

部分官兵守在大门处,剩余的官兵举着大刀便冲进了内院。

他们所说的抓是真抓,杀也是真杀,因为不管是反抗还是不反抗的人,都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这下不反抗也都要反抗了。

一时之间,临府之内乱成了一团。

彼时临初念正在房中刺绣,听见外头嘈杂之声,正欲开门一看,李氏就冲了进来。

李氏的气息还未喘匀,便道:“囡囡,你快走。”

“母亲,怎么了?”

李氏随手给临初念装上几样贵重的首饰,又将披风给她系上,这才说道:“官兵杀进来了,你父亲在前面顶着,你快些走吧。”

官兵为何闯入,又为何杀人,她还来不及细想,便被李氏拉着出了院子。

可跛脚的父亲和柔弱的母亲,临初念哪里能抛弃?

她站定,将首饰塞进李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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