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方知你[快穿]+番外(9)

胖子和张芹眼神都亮的不行,他们这次眼光也太好了,跟着这位主儿走一遭,还用担心自己一生平淡么。就冲这华丽丽的客栈也此生无憾了啊。

掌柜本来看几个人一身风尘仆仆的,还有点儿嫌弃。银子到手立马上房伺候,小二还在谢燃的要求下为他们去买新衣服。

简单换洗之后,只剩宋无歧还穿着一身旧衣,谢燃实在不愿意让店小二给她准备衣服。打算趁还没天黑,陪她去买,顺便看看能不能听点儿有用的消息。走得时候给几个电灯泡些许碎银,嘱咐他们随意吃喝,切莫跟上。

然后乐颠颠和无歧走在了夷州城的大道上,这算不算约会啊?

宋无歧又选了一身红色,不过这次将马尾松开,松松挽了个少女们常梳的双平髻,简单大方又不失可爱。随便换了一身衣服造型,竟然连通身气质都变化了很多,之前至少也算得上是一个冷酷女刺客,现在只是清冷了些,少了很多寒意。

“好看吗?”宋无歧眨眨眼。长长的眼睫随之颤动,眼睛更是亮的不行。

“那是自然。”谢燃买了一把简笔勾勒山水的扇子,用它敲了两下手心,也很称心意。

两人郎才女貌,又衣饰华贵,登时就吸引了不少眼球。加之谢燃买东西从不考虑性价比,只要最好,不惜钱财,想必几日内就能吸引当地郡守的注意。与其上门自荐,不如待价而沽,等郡守对他们一行人兴趣足够浓重,他们说话才能被重视。

不过现在不急,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家最贵最好的酒楼,要一间最贵最雅的单间,点一些最贵最好吃的酒菜,享受一下有钱人该有的待遇。

在城中询问后,他们来到了“凤归楼”,名字倒是霸气。走近时一眼便看到,高耸的木制建筑顶上檐角飞出,几只木雕而成的凤凰或歌或舞,正立于其上,栩栩如生,仿若下一刻便展翅欲飞。再看酒楼,通体以金红二色作为主色调,端庄大气。该楼共分四层,除顶层外,其余三层顶部也有木雕而成的飞鸟立于檐侧,皆按等级排列,头齐齐转向顶楼檐角的凤凰,竟是立体的百鸟朝凤造型。十分别致,使人过目难忘。

走进风归楼,小二笑呵呵迎上来,开口便问,“二位是想在一楼随便吃点儿什么,还是去二楼找个雅间儿,还是说……”他说到一半就闭口不言,只是笑眯眯望着谢燃。谢燃拿出一锭黄金捏在手上。

小二登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小心将两位迎到一边暂且坐下,又继续介绍,“一看二位就是初来我们夷州城,不然您这么阔气也不会今日才知我们风归楼。我们老板做的生意很广,看这布局就知道,……”

谢燃端坐品茶,听小二唠唠叨叨夸了半天,总算听明白这风归楼的有趣之处。

说是酒楼,更像一个综合性娱乐场所,风归楼三层正中是一块儿专门开辟出来给自家头牌歌舞助兴的地方,三层自然也就有很多散座供有钱人前来喝酒享受。但是更高级的是四层,每个房间单独分开,给不愿意在众人面前露面的富贵们一个独自欢愉的场所。

二楼也很是私密,每个房间都单独隔开,供人吃饭议事,既能听到三楼的丝竹,又不会盯着舞女分神,也是很多贵客喜爱的地方。而一楼,一般做招待用,或者有客人在此等候,不提供饭食。

谢燃偏头一瞧,宋无歧也正用茶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眼睛中闪着感兴趣时才有的微光。

“带我们去四楼,银子有的是。”谢燃扇子刷拉一收,当即敲定了主意。

第9章 乱世战场行8

凤归楼的台阶是环形向上,行走间便可以将内部格局收入眼底,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三楼搭起的高台。

不同于谢燃事先设想的从三楼中央开辟一片空地,而是由一根笔直的梧桐树身作为支柱,上方以梧桐木和梧桐叶构造装饰的与三楼平齐的高台。

有两条环形台阶沿梧桐树身盘旋而上,如此,上行和下行的琴师舞女便互不干扰。也因此,这高台完全与三层分开,连高台上歌舞的人仿佛都被拉远了许多。

谢燃和宋无歧在四楼落座,四楼每个房间都彼此独立,看台处垂下一道细密的珠帘,既不影响楼上的人看三楼的歌舞,又阻碍了四楼的人互相窥探。三楼与四楼之间同样装饰了许多梧桐叶,有意无意遮挡住了三楼诸人向上看的目光。

当然,这些遮挡绝对不会遮住高台上表演的人的视线。当权贵们醉醺醺观赏歌舞时,会否想到台上表演的人也在不动声色打量他们呢?

谢燃点了几道昂贵的招牌菜,小二便识趣地离开了。

宋无歧看着这满堂的梧桐,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吟诵道:“‘愿闻四海销兵甲,早种梧桐待凤凰。’不知这里的老板,是不是也是刘伯温一样的妙人。”

她声音如清琴碎玉,向来如她这个人般飘渺脱尘,此时话中虽然含了些许忧虑,听来依然像是个世外人。

“也许经得战乱久了,便都心同此理吧。”谢燃笑道,“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造化,我们外来人也不用管那么多,就当一段奇妙些的旅行不更好?”

“我一时突发奇想,就把你也拉进了这团乱世。”宋无歧眼含不解,“你不必趟这浑水,我也可护小灵儿周全的。”

“他们也不是什么大麻烦,挺热闹,我喜欢。”谢燃夹起桌上早放好的凉菜,脸上浮现出笑意,心里却在疯狂地说为了你我都愿意啊。

现在还不是表白的时候,会被误认为轻浮的。他压住自己的念头。

他见宋无歧没再说什么,便也赶紧扭头,装作欣赏楼下的歌舞。歌女在唱一首颇为哀怨的词,嗓子倒是十分动人,如怨如慕,婉转低回。古琴为她伴奏,时而舒缓琢磨,时而紧追不舍。两者配合,简直让闻者落泪,横生一股悲意。

舞女则饰演词中思念远行丈夫的家妇,日日盼着战场传来消息,又害怕战场传来消息。最终战争胜而丈夫却永不归来,家妇心肠皆催折。

谢燃品尝着夷州城的小酒,想这歌舞总比后/庭花应景得多。时不时注意着门口,等小二过来搭讪。想来等自己二人离开这酒楼,郡守那边也会立刻有人收到夷州出现不明富豪的消息,即使小二自己不感兴趣,也要为到时候报备长点眼力见儿。

他一杯又一杯下口,假装自己已经渐渐醉了。

但是因为自己并非真身穿越的缘故,即使尝出来这酒的确很烈,也无法被酒精麻痹神经。

做戏的绝好机会。

谢燃半闭上眼,用余光瞟着正弹琴那个人,眼下他是台上最清闲的人。

那人没什么动静,但添水的小二却如期而至。谢燃眯着眼摇晃酒杯,想究竟是舞女还是歌女。头却转过来看向小二,似乎很是疑惑,“你怎么来了?”

小二悄悄看了宋无歧一眼,见她仍只是盯着歌舞看,又容貌昳丽,猜测她只是个花瓶,便没再理会她。拎着个空荡荡的壶,嘴里殷勤地说着,“给爷添水来了!”

谢燃眯着眼看了看便点点头,大着舌头夸奖,“周到!”其实他们上来就没喝过茶,那壶里也没水流出来。

小二见情况不错,赶紧凑过来打听谢燃家在哪里,为何会来夷州城。谢燃眯着眼睛晃了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左手猛地拍了桌子,就开始苦闷地诉苦。说自己本来是大梁中部的一个大户家里的公子,结果有一天遇上了一个神棍,神棍非要他去长明城送信,否则有血光之灾。结果自己刚到长明就遇上人家打仗了,下人就剩下对面儿这个了,幸亏遇上几个一起逃出来的照应,才算是到夷州城避避难。接下来还不知怎么办呢。

谢燃正唉声叹气,还欲假哭几嗓子演得真一点儿,小二焦头烂额劝着,突然听见楼下“啪啦”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古琴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谢燃晃晃悠悠凑到栏杆处看,小二也忙不急看了一眼,然后告罪一声,就飞快跑下去了。

底下那些梧桐叶挡住楼下窥伺眼神的同时,也挡住了楼上看热闹,谢燃这个角度看下去,只能看见那个歌女砸伤了一角儿的额头和旁边摔碎的杯子。穿白衣的舞女吓得躲到了旁边,那个男琴师倒是挡在了歌女前面。

歌女亦是一身白,鬓上别了朵精致的黑花儿。此时正满脸倔强地看着前面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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