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区每天都能挣个大几千不等,‘森’bar有了他,也算半个造势的噱头,就差他穿一趟皮衣皮裤,再造一波势了。
想着想着,他又摩挲了会指节。
想到时鹿那丫头,模样清纯纯的,并且性子又纯良的要死,不知道将她带去酒吧,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他想归想,也不见得会真把时鹿带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看了眼时间,都下午了。
一会早点忙活完,就去见她。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属实杂乱,他自个都他娘的觉得累挺,更别提时鹿那丫头,他能明显感觉到小丫头心态方面的变化。
突如其来的事故,还有那个她中学时期的意外,他必须找个机会,好好了解清楚。
这丫头有心病,而且还他娘的挺严重,必须治好。
他想让她,快快乐乐的陪他走完以后的岁月,虽说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但林择深不觉得早做打算有什么不应该的。
即便她日后真就选择了秦放,他也有一万种办法,叫她改口。
-
小工头发觉这年轻老板表情有些古怪欢愉,但又透着一丝决绝的狠劲,他大口吃光最后一点饭菜,吭哧吭哧走近他。
“大老板,您今晚留下监工吗?”
大下午的,周遭又是一阵尘土飞扬,林择深还是头一遭被人叫大老板。
他看了一眼这个刚才嘴里说着他老娘给了他生命,不敢轻易辜负的小工头,拍了拍他的肩,回绝道:“不了,我一会要去看你老板娘。”
说老板娘这仨字的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许是真的想到少女长大成人,穿着宽松长裙,跟在他的左右,来回路过的小弟,叫完他一声老板,再叫她一句老板娘的画面。
然后少女嗔怪,涨红了脸,牵着他的手躲进他身后。
这画面,属实还就真挺有意思。
但是小工头绝对猜不到,他连连:“奥奥,是上回跟你一道来的那个大美女姐姐吧,真是般配。”
工头显然是错误地对号入座了,以为那次一道过来看看的曲红是林择深嘴里的所谓老板娘。
林择深先是皱眉,然后难得边笑边反驳道:“你想多了,你老板娘年纪还小。”
年纪小到还不能正大光明的带出来遛弯。
小工头摸了摸头顶光溜溜的头盔,没能想明白,只站着看林老板一步步走远。
-
林择深回到平襄小区的时候,故意绕了点路,想着给时鹿买一杯奶盖乌龙,再要一小块奶油蛋糕之类的。
上一回由于意外,没能尝进她嘴里的甜头,怎么的也得补回来。
结果他刚一进奶茶店的门,就跟易虎还有豁牙巴碰着了。
这他娘的缘分。
易虎显然记得林择深这号人,他顿时一阵尴尬,豁牙巴虽然没有易虎那么的心细,但是林少爷这脸属实惹眼,见过一次很难轻易忘掉,他也有些僵硬。
这不是,时鹿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哥哥还是什么身份的人吗……?
他俩人抱着奶茶,顿时愣在了当场。
林择深自然也是知道他俩,他很随意的就坐在了对面。
易虎跟豁牙巴每周都会来这里一次,之前也叫过时鹿,可她说不去。
他们点好东西后都会选择在店里坐着吃,一边吃一边探讨游戏还有互换作业,免得周一来不及抄,面前是两杯奶茶,还有鸡米花等等的小零食。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碰见林择深。
场面一度,有些诡异。
气势全在了林择深这一块,
“小鬼,你家也在这附近么?”他陡然问出了口。
豁牙巴冷不丁被易虎踢了一脚,他啊的一声回道;“是,是啊!”
“哦。”林择深见他俩很便秘的模样,也不觉得局促。
“你们,跟时鹿那丫头,很熟?”林择深一边问,一边手指在桌面上,敲来敲去。
易虎潜意识里,觉得他跟秦放不同,至少他们看见过时鹿对这男人百般信赖还有依赖的场景,虽说现在是有些气愤尴尬没错,但是毕竟认识。
易虎硬着头皮说:“是的,我是她前桌...”
一听见前桌,林择深眉头一挑,思绪回到半个月前,那丫头有天清晨上学前说什么来着?
“我前桌有吃不完的面包,不能浪费。”
好家伙,原来那前桌就是这小屁孩啊。
林择深舌头抵在腮口,若有所思看了易虎两眼。
易虎被看的有些微微发毛:“大,大叔?”
“啥大叔,叫哥。”
“哦,哦哥。”
“你们认识多久了啊?”林择深眼瞅着有服务生过来,紧赶慢赶将自己要的东西先点了,再度坐回去,吹了一下袖口,接着问:“嗯?认识很长时间了吧。”
易虎说:“是的,我们俩初一就一个班。”
一听这话,林择深陡然来了劲儿。
“那我,问你件事儿,小鬼。”
“啥,啥?”
作者有话要说:垃圾江家哥哥登场
我专门查了一下相关的法律,如果是重组家庭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是可以结婚的
也就是shuo江骋跟时鹿,其实是可以结婚的!!
我giao 有点恐怖
第48章
48
林择深猜到时鹿会趴在窗边等他, 走到小区楼下时,故意抬头朝三楼看。
果不其然。
望见她半只细胳膊搭在窗口,黑发柔软的搭在脸颊两侧, 脸蛋素白隐没在天宇之下,半明半昧, 说不出的婉转美感。
想来造物主真的格外偏爱,会在一个事物上不遗余力的精雕细工。
又或许是, 林择深偏生的情人眼, 越看越觉得时鹿这小丫头生的好,再加之她那别扭又纯情的性子, 怎么都像是长在了心尖尖。
林择深身后不远处就是那个长椅,这个场景其实明地里暗地里曾经出现过无数次。
时鹿也看见他了。
她陡然昂起搭在胳膊上的小脸,眼神也变得微妙,知晓他来了立马骨碌缩回钻出窗外的半个身子。
像只小鼹鼠。
林择深蓦然失笑,失笑之余又是心疼, 上一回,她应该也是这样吧, 固执地等着自己, 等着自己承诺中的奶油甜,等着自己的敲门声。可她没想到最后等到的却是一夜的落寞。
这个念头短暂又绵长晦涩, 林择深敛神迅速走向楼道。
他原本有屋里钥匙,可后来知晓时鹿她妈来了之后,那天将时鹿拦在校门外,钥匙就还给她了。
但这次还没轮到他敲门, 时鹿提前就将门打开了一道缝。
透过门缝,时鹿望见眉眼沾染外面烟火气的男人,他个头很高,挡住整扇门的缝隙,时鹿稍作停顿后将门彻底打开,站在门边上,给林择深让出了一条道。
林择深进屋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时鹿小鸭子似的跟在他身后,望着他换鞋,望着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末了,又盯着他的后背。
宽阔又结实的后背。
林择深将袋子放在桌子上,薄唇轻抿,拿出那杯还温热着的奶盖然后转过身。
时鹿冷不丁望见奶茶,她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喝奶茶了,林择深并不在意她的愣神,直接将奶杯塞进她的手里。
温热的触感,并且量很足,时鹿惊讶过后是一阵想落泪的冲动。
他真的是对自己毫无保留的溺爱。
原本只是时鹿单方面的救赎心思,原来到了他那儿,又成了千百倍的回报。
“谢谢..”时鹿看向林择深的眼睛,似乎想从那双平静深邃的眼睛里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但是男人眼神清澈镇定自若到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伯母有信来没,伯父..?伤势如何。”林择深一边坐下跟她平视,一边将吸管怼进她手中奶茶盖子的孔里。
其实他一早就让郭宇暗里盯着了,医院那边也透露了些,人没事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是那只右眼,怕是不能行了。并且这追尾的事故,盘查起来,估计是要江启鸣负全责的。
没人知道他为何突然变道猛踩油门,他目前麻醉还没醒只能将突破口寄托在那个后座毫发无损的女人身上。
他知道一切,却依然想问,因为他想知道这丫头是否真的无药可救。
时鹿一听见有关新爸爸的事,五指便下意识在奶茶盖上使了点劲,塑料杯身被稍稍按凹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