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喜了(29)

盛天清换完衣服回来时,敖楚已经换好睡袍,端着一副画中人的面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拿着杯热水吹气。

管家让人整理好床后,问了句是否要吃点什么,盛天清说不用,又把人打发出去了。

看着敖楚的脸色好转了些,他走过去,重新给他搭一下脉,“我看是好多了,不过还得等再让顾小槐过来一趟,仔细检查一遍。”

“不用!”敖楚低着头继续喝他的水,没有再理他。

盛天清:……讳病忌医。

他站在敖楚面前,忽然抬起一只手,胆大包天地捏住他两边的脸颊,迫使他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他自个儿端详了一下,点评道:“哎,还真像个美人,脾气还大。”

敖楚听得一愣,有点愤怒地拍掉盛天清的手。他知道盛天清不正经,但不知道盛天清不正经到连养子都调戏。

盛天清又挑了他一抹头发,“头发还不能收回去啊?手感不错。”

“砰”一声,敖楚重重放下杯子,受不了突然发神经的盛天清,准备站起来就要走。

哪知盛天清还没完,伸出个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下敖楚的龙角,要笑不笑道:“你看两个角也没得收进去,灵力还没恢复,还不看大夫?”

这一下戳得才离开椅子的敖楚又无力地坐了下去,自龙角处电流一样流过了全身,身体一下子被麻痹占领。

“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盛天清弯下又把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去。

敖楚因为之前被抱着是不知情的,这会儿清清醒醒的一个人,别提有多尴尬了。

盛天清把人放下后,顺手给他盖了被子,“老实待着,两天至少!我这就把结界开了,别想跑。”

他说完又对着敖楚的脸要动手动脚,敖楚心一慌,扯着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盛天清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在床边坐下来,试图拉下他的被子,“别想不开啊,想把自己闷死在这儿?”

没能拉下来。

大概是真把自己闷住了,又或者是盛天清存在感太强,没过多久敖楚就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行,人我不走,病我也看,可以了吗?”他充满警告性地看着盛天清,“我告诉过你别瞎撩了。”要不是此时客观条件不允许,真想干脆把人办了算了。

“少年,你是不是对‘撩’有什么误解?”盛天清满脸疑问,“还有,你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过了头?我要撩也轮不到你。”他睁眼也得把瞎话说了,面子还是要挽留的。

他看着敖楚说得上“红扑扑”的脸,因稍显龙形而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邪气,此时的桃花眼变得有些妖异,再加上散落一铺的长发,看得有些摄人心魄。

盛天清君子一样把视线挪开了些,要死不死地落在了敖楚棱角分明的锁骨上,之前动作幅度较大,睡袍在他胸前敞开了一大道,薄薄的胸肌也犹抱琵琶半遮面了。

“呵,那谁知道。”敖楚懒懒地答道。

像是安慰敖楚,也是安慰自己一样,盛天清摸摸下巴,说道:“我刚才想明白一件事,你不是喜欢喊我哥哥吗?”他用沉痛的语气说,“行吧,我吃亏一点,当兄弟也行,称呼而已。”

说完感觉心里一松,又要对着敖楚的龙角伸出魔爪。敖楚面沉似水,瞟了他一眼,“我大姐是不是有跟你说过,我们的龙角不可以随便碰?”

盛天清好像才想起来一样,把手缩了回去,悻悻道:“你顶着龙角那会儿,她确实私底下找我说过。”他犹豫了一下,“唔,我以为以我们现在这种称兄道弟的关系,你不会介意的。”

听了他说的话,再联系他方才各种手欠,敖楚叹气道:“盛天清,你是不是对‘兄弟’有什么误解?”

敖楚心里干巴巴地想,他不会闲着没事看了耽改剧,还是不看弹幕的那种,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情吧?

敖楚心里拔凉拔凉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今天这事调查清楚了吗?谁干的,有没有人指使?”

第25章

管嘉白这会儿被关在学院的小黑屋里。

他当时是身体行动快于大脑。事发突然,因为看到敖楚受伤,想到的是头天晚上何嘉兰说她要干票大的,随后又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她站在人群里神色慌张,颤颤巍巍站着,看起来比谁都要紧张,管嘉白心下凉了。第一反应是要护着她,看在他父亲的面上,总不至于真把他怎么了,如果是何嘉兰被抓了,后果当然比他严重得多,没人能保她。

出事后他被人晾在这里,之后再没有人来审问他,更别说严刑拷打。他心里惴惴不安,一会儿想着何嘉兰要干什么,一会儿想着盛天清会怎么看他,良心发现了还会想想敖楚怎么样了。

隔天,来了几个“探监”的。

中间隔着铁杆,何嘉兰是个脾气火爆的,一来就劈头盖脸地骂了管嘉白一通,“你个死基佬,看不出来啊,本事挺大的嘛,还因爱成恨了”说着就要去扒上去打他,被傅明和陆舒拉开了。

“等等,”管嘉白听得目瞪口呆,“不是你干的?”

何嘉兰冷静了一下,挣开他们,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问道:“我?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她又想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忽然一瞪眼:“你以为是我,所以这是在替我顶罪?”

管嘉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当哥哥的,保护妹妹是应该的。”笑容还没绽放完,就被何嘉兰忽的伸手一推,他没料到她是这反应,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有点不知所措。

傅明插话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又问管嘉白,“你怎么认为是嘉兰做的?”

陆舒附和道:“对啊。”

管嘉白问她:“你前天晚上不是跟我说有单大生意吗?不就是干掉上神吗?”

何嘉兰阴郁着脸,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管嘉白继续说:“我昨天一看你那么紧张,还发着抖,我就知道坏事……”

“我紧张是因为我大金主倒下了,我怕断了财路。我哪里发抖?我那是被人挤的!”何嘉兰一嗓子吼完,另外三人哑然。

她又说:“你瞎认什么?自己找麻烦还耽误抓人。”她看了他们一眼,“走,出去找人把事情交代清楚。”说完带着他们两个一转身就跑。

管嘉白在后面伸长着手,追问,“先别走,敖楚怎么样了?”

傅明停下来告诉他,“被上神带回去了,听说休养几天能好。”

盛天清带着端药的下人进来,敖楚听到声响,撑着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身体恢复了不少,没有头天虚弱了,但还没能完全化回人形。

敖楚不吭一声,主动接过装药的碗,仰头一口气喝了,喝到越后面眉头拧的更深。盛天清难得见他这么配合,拆了颗糖递给他。敖楚又是什么话也没说,接过便吃了,怕动作慢一点,盛天清又要给他塞进嘴里了。

“抓到了吗?”敖楚用舌头抵着糖,抬头看着他问道。

盛天清站在一旁,“你怎么知道人跑了?”

昨天敖楚问他这事的时候,盛天清没打算跟他谈,说他身体太虚,让人歇着先。

看敖楚被糖果鼓着的腮帮子,盛天清手又痒了,伸了根手指就要去戳,手还抬不到一半,敖楚鼓起来的地方就消下去了,他“啪”一声,把糖咬碎了。

“不跑等着被抓?这事要查也不难。那符是提前画好的,等你接近往你背上轻轻一放。刚下手你不可能知道,只能等人的血催动,操控狱火。”敖楚半仰着头对他说,可能是抬久了头,脖子酸的,他没什么热情地说道:“别老站着。”

盛天清就近坐在了旁边的软皮小沙发上,有点意外道:“这可是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让我坐下。”

他看敖楚一皱眉,看样子要怼他,盛天清又一本正经道:“没错,一查谁手上有血就知道了,没想到半路那孔雀自己跑出来认了。”

“他?”敖楚有些诧异,继续道:“问过他话了吗,没什么事就把人放了吧,胆子小的很。”

“那边刚传话过来,就是个误会,放了。”盛天清问,“你早知道是关黎了?”

敖楚不怎么在意地说,“除了他还有谁,上次没成功还不甘心。你也是心大,能把人继续留在身边。这会儿应该逃回家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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