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番外(59)

陈成‘嗵’的一声跪在了太医面前,涕泗横流的不停哀求。

太医叹着气道了一句‘尽力而为’,随后就带着小太监回太医院抓药了。

陈成双眼通红的坐在床边,看着慕珏惨白的小脸,不停的抹着眼泪。

张禄想开口劝两句,又觉得自己立场十分尴尬。

等小太监取来药后,张禄让其他人留在这里,自己立刻回东宫复命。

“奴才去的时候,那位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了。”

咔的一声脆响,贺旻钊手上摩挲的玉佩直接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张禄听到声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贺旻钊却依旧站在窗边不发一语。

他垂下头接着开口道:“太医说那位伤了肺腑,恐怕活不长了。”

张禄这话直接把太医中间那句‘若不细细将养’给省略了,怪只怪医正说话太文绉绉。

张禄没读过几天书,能把大概意思说明白就不错了。

贺旻钊修长的指尖倏地攥起,手心碎裂的玉佩顿时化为齑粉。

“暗一。”

一道黑影从窗外跃进,单膝跪在贺旻钊身后,“主子。”

张禄见状,赶紧识相的退了出去。

秦南珍昨夜闹的那一通,在张禄带人去阻止后,闹得满宫皆知。

皇后狠狠地将她训斥了一顿,然后直接派人将她送回英国公府。

隔天正午,一声尖叫划破了国公府的寂静。

“啊——”

秦南珍瞪大眼睛,一边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边朝床角爬去。

床边立着的几只血淋淋的断手,在晃动下,其中一只掉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珠顺着秦南珍的脸颊流下,牙关不停的打着颤,发出咯咯的声音。

若照往常,外头的丫鬟婆子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跑进来了,但今日却十分反常,并无一人进来察看。

一股骚腥的液体流出濡湿了亵裤,秦南珍却似毫无所知。

她颤抖着想用手捂住眼睛,却在手掌碰到面颊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秦南珍浑身骤然僵住,额头的鲜血划过双眼,成串的滴落在被子上。

“啊——!!”

“嘉荣郡主面容尽毁,昨日跟着她去掖庭的那些奴才被砍断了双手后,尸体整齐的摆在英国公的卧房内。”

禁军统领抬眼看了看庆帝的脸色,接着又道:“英国公并无大碍,只是夫人和郡主……”

“放肆!”庆帝大怒,抬手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

禁军统领和殿内的奴才全部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庆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气的不轻。

此事虽无直接证据,但到底是何人所为,一目了然。

可如今贺旻钊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即便他身为皇帝,也不能轻易翻脸。

庆帝坐在龙椅上,平复了好一阵才挥袖让禁军统领退下。

****

慕珏整整昏迷了三天,再醒来时,便眼神空洞一语不发。

陈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慕珏也不说一个字。

时间又过去了五天,这日陈成收拾好东西正要上床睡觉,忽然听见慕珏叫了他一声。

“陈成。”约是因为许久都未开口的缘故,他的嗓音十分沙哑。

陈成眼睛一亮,立刻高兴的跑到他床前。

“我让你从傲晋带来的那个木盒……”

陈成看着他用力点头,“在呢在呢,奴才一直保管的好好的。”

慕珏黯然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指尖。

“烧了吧。”

陈成一愣,喏喏道:“殿下,您……”

慕珏闭上眼睛,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种深深的无望中。

他若有若无的扯了扯嘴角,“里面的东西,再也用不到了。”

第118章 我渣了未来的太子殿下(四十五)

陈成开口想劝,可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问道:“殿下,那奴才,奴才真烧了?”

慕珏却闭着眼睛,不再有任何反应。

陈成钻到床底掏了半天然后抱出一个盒子,站起身后扫了扫上面的落灰。

这盒子他一路从傲晋背到燕翰,被带到这宫里的时候,倒是没人为难他,包袱什么的也没被收走。

可惜该看的人还没看到,殿下就让他烧了。

陈成抱着盒子从房里出来,寻了个瓦盆放在地上。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本书,两三沓写了字的纸,还有一些小玩意和几个瓶子。

除了慕珏和贺旻钊,就只有陈成最清楚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书是两人最喜欢一起看的那几本,纸上的字有的是慕珏写的,有的是贺旻钊写的,最多的是两人一起执笔写的。

其他的小玩意也是两人一起做的,至于那些瓶子里面的东西,陈成也不知道是什么。

当年慕珏被从御阳宫贬去废殿时,就只带了这些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有些可惜的拍了拍脚边的盒子。

“殿下这么多年看着你吃,抱着你睡,如今要烧了你,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陈成又叹了口气,这才从最上面拿起一本书点燃边角,扔到了瓦盆里面。

几本书很快就被烧成了灰烬,陈成又朝里面扔了些小玩意和纸。

眼看着纸烧的没剩几张了,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瓦盆里的灰烬瞬间被扬了起来。

陈成被飞灰扑了眼睛,使劲眨了几下再睁开眼后,什么都没了。

是盒子也不见了,瓦盆也不见了。

陈成浑身一抖,直接缩起了脖子,拔腿就朝房里跑。

一进门他就放轻了脚步,打着哆嗦脱鞋上床,连蜡烛都不敢吹。

燕翰的掖庭实在太恐怖了,竟然有鬼,而且还是只偷东西的鬼。

暗三抱着东西,一路从殿顶回了东宫。

“主子。”暗三单膝跪地,将东西全部放在了地上。

“为何不在掖庭守着。”贺旻钊看到他身旁的东西蹙起了眉,“这些又是什么?”

暗三将木盒捧在手上举过头顶,“属下听陈公公说,六皇子这些年来都抱着这个匣子入睡,所以自作主张偷了过来,请主子恕罪。”

贺旻钊深邃幽深的瞳孔倏地紧缩,然后迅速从书案后绕出,快步来到了他的身前。

他刚要抬手打开木盒的盖子,指尖却倏地停住了。

贺旻钊将手背至身后,冷声道:“放在地上,出去。”

等暗三退下后,殿内又恢复了冰冷的寂静。

贺旻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地上的盒子,最终还是俯下身将它拿了起来。

他将木盒放在了桌案上却迟迟没有打开,就一直坐在那里,直到天光微熙。

六年前,他在御阳宫反复告诉自己,不要依赖这个人,万一他走了你就完了,但是他还是爱的死心塌地。

六年后,他在东宫亦是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相信这个人,蠢一次就够了。

可慕珏就像是他命里的劫数,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出现,他都得认栽。

贺旻钊嘲讽一笑,干脆抬手挑开了木盒上的盖子。

他垂眸看向里面的东西,没过一会,胸膛便剧烈的上下起伏。

贺旻钊眸中的情绪难辨,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纸。

这张纸似是被人反复摩挲过,边角已经有些蜷曲泛黄。

他浑身僵直的看着上面的字,然后猛地抬起木盒,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上。

这些东西像是翻开了许久未曾回忆的往事,全都是在午夜梦回反复折磨他的元凶。

‘属下听陈公公说,六皇子这些年来都抱着这个匣子入睡。’

暗三的这句话不停的在耳边回响,贺旻钊浑身紧绷着看着这眼前的每一样东西。

他与慕珏一起执笔写下这些字时,也曾一千次一万次的想过两人以后在一起的样子。

可慕珏却亲手磨掉了他的真心,转眼间就放弃了他。

贺旻钊拿起桌上的白瓶,拔掉上面的塞子,一股独特的香气迎面扑来。

似香非香,似药非药,幽香凛冽,难以名状。

‘好闻么。’

‘好闻。’

‘这香是我自己配的。’

只闻过那一次,就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贺旻钊握着手里的瓶子,一坐就坐到了天色大亮。

“叩见贤妃娘娘。”张禄跪地请安。

谢凝竹抬手叫起,看着眼前紧闭的寝殿大门问道:“钊儿还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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