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主光环呢+番外(102)

南卿帮忙做完基本检查后就匆匆离开了孤儿院,我们只是简单告别,相信很快又能再见,我和院长照顾孩子午睡下,我也离开了孤儿院。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南卿的话,不久就是秦焕焕的生日,我应该去买一份礼物。

只是我现在的余额,举步维艰,又无法向院长冒昧要求提前支付工资,只能等上一阵了。

回家路上,我遇到冯婶,她得知我面试成功,竟比自己找到工作更激动,我在市场买了一些菜肉,邀请她与小荷来我家吃饭,算是当作回报。

在重庆的三年都是我自己做菜,现在的手艺虽然比不上金陵大厨,却也色香俱全,我忙了一个下午,将所有的菜都摆盘上桌,我招待着她们,一起度过了愉快的晚饭时间。

今天晚上我难得没有失眠,睡得很沉,一觉到了天亮,然后梳洗换衣,按部就班地去孤儿院上课。

与孩子们呆在一起,好像心态也年轻了许多,我用着孤儿院内现存的课本,连着教了几天,他们学习速度很快,也很愿意去学,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想起自己在德国的时候天天蒙混过关,有些羞愧。

八月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早上热日当空,下午却暴雨如注,我今天的精神不是太好,总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下班的时候又没有带伞,整个人淋着回到了家,我煮了一碗姜汤,洗澡换掉湿衣服,就躺在了床上不想动弹,甚至连晚饭也没有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雨仍然没有停,伴着雨声,夜暮将近,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我感觉浑身冰冷,小腹的疼痛感越来越强,我将自己裹成一团,额上渗出冷汗。

我从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也非常怕疼,遇到这种熬不过去的情况,就会选择逃避。

只要睡过去,就好了。

我费力地从床边的柜子上拿了药瓶,倒出一颗药片就水喝了下去,然后头靠着枕头,等待沉睡。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重,意识被慢慢抽离,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外面的暴雨渐渐小了,淅淅沥沥笼罩在一片雨雾中,氤氲着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幻化出朦胧幻境的美感。

墙上的钟仍在慢慢走着,时针缓慢划过,最后停在了十一的位置。

陷入沉睡的女人仍然没有醒来,她睡得不安稳,将被子紧紧搂在怀里,好似没有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女人没有动静,梦里也拧着眉,额上渐渐渗出一层冷汗。

“咔嚓——”

一声细碎的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男人立在门外,一身利落的黑色风衣,头发向后梳去,身材欣长挺拔,他眸光深沉地看了一眼门牌号,信步跨入房门。

没有忘记把门带上。

我并没有完全沉睡过去,半梦半醒间可以听到外面的雨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方才消弱的疼痛又强烈起来,我咬着唇,用手轻轻按压着小腹,希望手心的温度能减轻痛苦,却根本无用。

像是锯子在凌迟每一寸血肉,零星的困意立即被痛感取代,我手脚冰冷,身上沁着虚汗,大脑根本无法集中,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令我快要晕厥。

我有一种寻死的冲动,想要将那瓶安眠药剩下的三十多片全部吞咽下去,换得永远的安宁,我的意识经过混沌的大脑,直接作出了反应,我在一片漆黑中颤着手去摸柜子上的药瓶,试了几次,手指根本无力,药瓶掉在地上,滴溜溜滚远了。

又一阵的剧痛凶猛袭来,我紧咬着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突然间,好像有一道阴影落在我脸上,我无力睁眼,只听到有捡拾东西的声音,恍然间,我的额头被贴了什么,我难受地向旁边躲了躲,半睁开朦胧的双眼。

他的脸笼在黑暗里,瞧不真切,但是个男人,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分辨。

一股熟悉的感觉向我袭来,我抓住他的手腕,习惯性地呢喃出声。

“林谅……”

作者有话要说:最虐的part来临

今天虐阿柠了吗?虐了

第92章 红糖

雨滴敲打在窗玻璃上,拉下一条条斜长的痕迹,屋里开着昏黄的壁灯,墙壁斑驳,有着悠久年代的即视感,但大概扫一眼,屋里虽然狭小,但胜在干净整洁,窗边摆放着一盆绿植,欣欣向荣地展着枝叶,有一抹翠绿点缀,再小的空间也不枯燥乏味。

男人坐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女人额上的冷汗,女人蹙着眉,意识仍在,紧紧咬着嘴唇,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男人注视着重新放回柜子上的药瓶,眸光冰冷,一抹暗色蔓延开来。

“林谅……”

女人声音脆弱,带着微微鼻音,犹如梦呓一般低声唤道。

唐川心底一颤,情绪如岩浆一般涌了出来,灼热滚烫在胸口徘徊,无法宣泄,他拂去女人脸颊边的两缕乱发,定定看着她,一贯冷如刀锋的眸底却泛出一抹柔光。

他非常清楚自己心底深藏的秘密。

那些杂乱的念头偶尔会挤进他的大脑,扰乱他的思维,诱导他用各种手段,得到那个女人。

她失踪的那段时日,恰是他升职的重要时机,大部分理智主导头绪的时候,他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只有少数几个夜晚,他喝醉的时候,冲动会盖过理智,才会想着不要去管什么地下党了,但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但是他清醒后,又会深深忌惮。

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他不能拥有任何软肋,不能让自己陷入软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他必须没有弱点,让他的敌人无法攻击陷害。

但在今夜,似乎一切选定的事物都不同了。

唐川握住女人细弱的手,掌心下某一处的冰冷硬物硌得难受,但他却愉悦地翘着唇角。

他总有一天,会替她把那枚戒指摘下来。

还给原来的主人。

……

我睡得极浅,又一次醒来,反复的醒来睡去令我精神不振,抬起眼帘望了一眼窗外,天还未亮,一片灰蒙蒙的暗色,我小腹的疼痛有所好转,虽然还是针扎般的刺痛,但比开始要减轻了许多,身子也不太冷了。

被窝好温暖啊。

我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发现腰间搭着一只手,身后也有均匀的呼吸声,而我正是靠在他的胸膛上,才会感觉到温暖。

这种熟悉的姿势,令我眼圈莫名红了,也许是疼的,又也许,是我想起了那个人。

林谅。

我没有动弹,闭上眼,静静依偎着他,贪恋这一刻的时光,希望不要是魂牵梦绕的一场幻梦,梦醒了,他也随之消失了。

他的肩很宽,胸膛紧致,温度适中,比另外一边的薄被暖和多了,我翻了个身,脸靠在他的胸前,他将我搂得更紧,我们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我鼻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以及一种冷冽如松木的气息。

但是我没有多想,下一刻又沉沉陷入了睡眠。

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长久,我整个身体都是暖的,甚至感受不到小腹的疼痛,一觉醒来,就是天光大亮,阳光懒洋洋地洒落房间,我租的这个屋子朝北,窗口挺大,每天清晨总会迎接第一缕阳光。

自从来到压抑的上海,阳光就成了必需品,我每天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室阳光,心情才会稍微好转。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八点了,距离上课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浪费太多时间了。

我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腰间搭着一只男人的手,立刻怔了怔。

我脑中闪过几个片段,关于昨晚的那个梦,难道……根本不是梦?

我不敢转身去看他,生怕看见那张令我熟悉的脸,我会忍不住落泪,但最终能能压抑住思念,我还是回头了,却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唐川……”

他闭着眼,面色有些疲倦,在我的印象里从未看过他这般,每时每刻,他都是保持着深沉稳重的作风,令人无法探寻心思。

无论是投敌前,还是投敌后,都是一般。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苦涩,世事无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恰在此时,他睁开双眼,与我对视,其中情绪绰绰约约,看不真切,我心尖一颤,迅速别开视线,有些无法控制自己,语气冰冷地开口:“你为什么在这?”

“今天你不用去孤儿院了,在家休息吧。”他没有理会我的质问,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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