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把微信加起来吧,以免联系不上对方。”
薛芒安这次没再拒绝:“好,你直接从群里加吧。”
陆岸说:“行,那我往左手边走,你去右边看看,有消息了随时联系。”
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了。
陆岸回过头,冲着薛芒安匆忙的背影喊了句:“注意安全啊!”
薛芒安应了声,就跑走了。
陆岸朝左边走,走了几步后,一闪躲进一棵大树后头。
“你他妈真是禽兽啊。”季昭明蹲在草丛里,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顾承蹲在他旁边:“为了加个微信,这么卑鄙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陆岸点开微信,刚刚薛芒安给他的小号发了句询问在哪里的微信,幸好他反应快演技好,丝毫没有露出马脚。
切换到大号,点开薛芒安的头像,发送了好友请求。
妹妹,着了道了吧。
“你打算怎么收场?”
“嗯?”陆岸说,“我一会儿拿小号给她发消息,解释一下就好了。”
那头的薛芒安同意了陆岸的好友申请,陆岸笑得得意,废了那么多功夫总算是给加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花心思去要一个女孩的微信。
“行了,你微信也加上了,我能回去睡觉吗?”季昭明打了个哈欠,刚刚睡得正香呢就被陆岸一巴掌拍醒了猫在草堆里喂蚊子。
“再等一会儿,演戏就得演真。”
顾承说:“你还是跟她说一声,免得她着急慌乱的再出什么事。”
陆岸心里一紧,但嘴上还是说:“你太小瞧她了,她当时可冷静了。你小子眼光不错啊,初中时就看上她了。”
“那是,我是谁啊,我喜欢的就没有次货。”
陆岸却吃味了:“什么叫你喜欢的?你还打算跟我抢不成?”
顾承服输:“我喜欢过的,喜欢过的行了吧?”
“算你识相。”
陆岸虽然嘴上说着再等等,但是手里却切换到了小号,给薛芒安发消息:啊,不好意思!我才看到!我刚刚追麂子去了!
然后又把手机递给顾承:“说话。”
“说什么?”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去追麂子。”
顾承茫然:“我没追啊,我连什么是麂子都认不识。”
陆导演不开心了,眯起眼睛:“你追没追?”
“好好好,我追了追了,但是他妈的究竟啥是麂子?”
顾承按着语音键:“我看到有只麂子,就追上去了,没来得及喊陆岸。半路遇上季昭明出来小解就拉着他一起跑了,不好意思啊。”
刚发出去薛芒安就回消息了:你没事就好。你跟陆岸说了吗?别让他担心。
陆岸看着这条消息,竟然他妈的一下子愧疚了。靠,什么叫别让我担心,明明平时对我那么冷淡,可是在我看不见时却表现得这么关心。这算什么啊,靠。
海绵宝里宝气:说了,我们正往帐篷去呢,你也快点回来吧。
陆岸发完就踢了季昭明一脚,季昭明没稳住,差点磕个狗吃屎:“我操?”
“别蹲着了,出去跑两步然后回帐篷。”
“跑两步干什么?”
“追麂子。”
“他妈的麂子到底长个什么球样啊!老子上哪里去追?”
陆岸又给他来了几脚:“快快快,麻利点,薛芒安要回来了。还有回去给我装得像一点,别露馅了。”
把那两个人撵去追麂子后,陆岸拿“乱”的号给薛芒安打了个语音电话。薛芒安接的很快,声音微微喘息,看来刚刚在跑步:“喂?”
陆岸听见她的声音,先是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才说:“顾承联系上了。”
“嗯。”
“那俩傻逼,也不跟我说一声,不好意思啊让你跟着跑一趟。”
“没事。”
“嗯,那你回来吧。”
陆岸也从树后头钻出来,拍拍灰,跑了几圈出了身汗后回帐篷。
他们刚到没几分钟薛芒安也回来了,她问顾承:“你们追到麂子了吗?”
“啊?”顾承一懵逼。
陆岸暗暗掐了他一把,他立马说:“没有,它跑得太快了,钻进草里就看不见了。”
“钻进草里?麂子那么大,怎么钻的?”
顾承:“……”麂子原来是大个儿的,他以为跟兔子差不多呢。
薛芒安继续说:“这山上竟然有麂子,以前没听人说过。”
陆岸说:“是吧?说明这里环境真的不错,要不然这俩傻逼那么兴奋呢。”
“嗯。”
薛芒安坐下歇会儿,陆岸在她旁边坐下:“刚刚顾承跟我说,你好像在关心我啊?”
“关心你?”
“别让他担心,这句话是你说的吧?”
薛芒安新奇:“这就叫关心了?”
“不然呢?”陆岸侧脸看她,“这还不叫关心?你别装了,你就是嘴硬。”
薛芒安耸肩:“随便你怎么理解。”
“这麂子不就是鹿吗?”那边的季昭明刷着手机百度,“我还以为是什么鬼东西呢。”
顾承示意他声音小一点。
季昭明压低声音:“乱哥这泡妞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啊,这么别出心裁的把式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没见他为了追哪个女的这么尽心尽力,这回怎么,认真了?”
顾承瞄了一眼坐在远处的两个人:“鬼知道他,反正这几天是围着人家寸步不离。但是他的尿性你还不清楚么,等我们走了,他的热情也就慢慢消磨掉了。”
“不过这女的你以前喜欢过,你就这么让给他了?”
“以前喜欢是以前喜欢,现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而且既然他上了,我就让了呗,为了个女的搞得兄弟不和睦真是一点都没有必要。”
“也是,那太狗血了,”季昭明笑,“真想不懂,女人能跟兄弟比么。”
这三个玩意儿臭味相投,渣是渣,但是讲义气,一向奉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信条,也算是很有原则。
季昭明说:“对了,那个Cecilia来找我了,明里暗里打听陆岸。是不是陆岸太久没联系她了?”
“那个女的烦得很,除了腿长脸蛋漂亮外一无是处。陆岸以前好这口,现在估计想换换口味,改成薛芒安这种类型的了。”
“你说薛芒安能被他撩到手吗?”
顾承想了想:“我觉得不能。”
他了解薛芒安。
“那我就压能。”季昭明来了兴致,“赌什么?”
顾承想了想:“输的那个穿女装,敢不敢?”
“敢啊,我还怕你不成?”
顾承又补充:“不过我们说好了,仅仅是短暂的撩到手一会儿不算。必须在一起,而且超过一个月。”
“靠,耍赖吧你!那这怎么可能?”季昭明抗议。
“怎么,玩不起啊?”
季昭明说:“操!玩就玩,以陆岸的本事我就不信他泡不到手。”
四个人在山上休息了会儿,就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季昭明扛着那帐篷怨声叹气:“又要搬,诶。”
“就你最懒。”顾承说。
俗话讲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借着重力能省一些力气,但是那些石阶原来不觉着有多陡峭,现在一看,却好像快要垂直了一样。
季昭明扒着石壁,一点点蹭,陆岸却很灵活,一路直冲,还时不时折返回头来嘲讽他。
下到三分之一时,天色却突然暗了下来,一团乌云渐渐围拢了过来,风也刮得更大了,把竹子拍得哗哗响。
“要下雨了。”陆岸仰头看看天。
“什么?靠,那不是更难走了么!”季昭明在原地停下,“这里也没地方能躲雨啊。”
“躲什么啊,雷阵雨,下一阵就过去了。”陆岸说。
顾承说:“那不是全湿透了么,多难受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薛芒安这时却默默把包放下,拉开拉链,翻出了几个塑料一次性雨衣:“我带了。”
“神了啊你。”陆岸夸她。
薛芒安说:“夏天经常下雨,随时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你连这点准备都没有就敢上山了?”
她说着把雨衣给每个人分了,陆岸接过来时对她笑了笑:“所以要你带着我呀,你看,多有安全感。”
他话音刚落,雨点就跟被人打开闸门一样“啪嗒”往下砸,来势还挺凶猛。
“卧槽!”几个人骂骂咧咧,拿起雨衣赶紧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