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堪堪避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在怀里坐着:“哪只脚上有水泡?”
“我自己来。”金玉不动。
沈浪自己伸手,抬起了她的右腿。中衣宽阔,金玉细胳膊细腿儿的,一下子露出不少的春光,白得直晃眼。
金玉握住他的手,没用,沈浪拎起她另一条细腿,找到了那个水泡。
沈浪力气有点大,金玉向后倒在了床上,干脆不起来了。沈浪要给她挑水泡,那就让他挑。
“疼吗?”沈浪问。
金玉几乎没感觉,打了一个哈欠:“不疼。”
接着,一道水流滑到了她小腿上。金玉赶紧起身去擦,沈浪已经先她一步,拿了帕子擦掉。
沈浪放了她的脚,金玉缩回脚,干脆进被窝里睡觉,她又累又困,再打一个长长的哈欠:“谢谢爷,我先睡了。”
外头来了一阵风,将烛火轻轻摇动,光影在金玉的脸上晃过一阵,那是沈浪的影子。她闭着眼睛。
沈浪看着她许久,放了针,吹了灯,就寝。
·
接下来两天,金玉便呆在家里看账本,没有再出去。
外头的人说什么,她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谁愿意平白无故被那么说。金玉心里烦得很,账本看了半天,脑子都是糊的。
金玉去马厩,把疾风牵出来,她要出去遛一遛。可看了看疾风那大肚子……好似怀胎了。金玉用手仔细去摸,时日不短啦!
金玉看向马厩角落的小黑马,小黑马冲金玉憨憨地笑。金玉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这小马驹到时候生出来,是黑是白呢。
京城里的马厩不比凉雁关,有些局促,疾风在院子里关得有些不耐烦。再加上孕中,它更是烦躁。
金玉牵了它的马绳,带它出去走走。疾风很开心,马蹄踢踢踏踏不停,就在原地,尾巴左甩甩右甩甩。
张妈妈从外头进来,听说夫人刚刚牵着马出去,那可不得了,赶紧叫小厮跑着去拦人。
金玉才出门走了不到一里地,被小厮火急火燎地叫回来。
张妈妈早在门口候着,看到金玉迫不及待将缰绳抢了过来,扔给小厮,拉着金玉去房里,关上门说话。
原来,外头的那些谣言,口风已经变了。原来,前几日不知是谁贴了一封书信出来。这封信,是写给伶人衡风的,十分情真意切。
这写信的人同衡风商量着,如何骗沈浪入坑,让沈浪给他们的孩子做个便宜爹。
关键是这信里的手笔,很像是表小姐奚蔓蔓。
这小道消息发酵几天之后,这一下子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炸开了锅,大家都知道表小姐同衡风未婚有孕的事情,也知道她要坑害沈浪,要拆散人家的琴瑟和鸣。
张妈妈一口气说完不带喘的,这时候拍着胸脯说:“哦豁,现在事情可不好看了咧。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能拿到那封信。”
说这话的时候,张妈妈拿眼睛瞟了瞟金玉。
说实话,明眼人都能猜到,是沈浪不知从哪里得到的信,还将信贴出去了,摆明了要和奚将军鱼死网破。
金玉心中满是惊涛骇浪,一声不吭,就拿出一封信来叫别人措手不及,这是沈浪的作风。但是……这封信,或许即将引起一场不小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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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回家时,一脸的云淡风轻,如同他前两日那般。
什么话也不说,回来便是换衣洗漱,准备去睡觉。
金玉看了他半天,也不说话。那天,她和张妈妈说,不要告诉沈浪,怕他为难的话,或许沈浪听到了,才会把奚蔓蔓的私信给贴出来吧。
熄了灯火,两人躺在床上,沈浪伸手握住她的手,便闭眼去睡了。
黑暗里,金玉却睁开眼睛,看着沈浪。他睡得很沉稳。
沈浪说过,她是可信的人。沈浪也说过,他喜欢她,她不相信。
他愿意为了她,不惜得罪将军府,仅仅是因为她可信吗?
金玉长叹一口气,缓一缓胸口的紧张。她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跳,有些慌,更像是害怕。
就是很害怕。
突然,沈浪侧身,伸手,盖住金玉胸口的那只手,正盖在她胸前的绵软……
金玉看着他的脸,还睡着。
她咬牙,轻轻将沈浪的手挪开。快将沈浪的手甩开时,沈浪的手臂一动,他的手从她的衣摆下钻进去,钻进了肚兜下面,直接贴在了那团绵软上……
金玉额头上爆出一层热汗,她瞪了沈浪一眼,用力拉着他的手离开。
他的手臂有力,又很沉,金玉着实有些费力,如同在挪动什么铁臂。
下一刻,沈浪又动了,他寻着金玉的气息过来,头埋在她脖子边,嘴唇亲吻着她的耳垂。那日他要死了,便是这般轻·薄她。
金玉深吸一口气,她昂起下巴,避开沈浪从她衣领吹进去的气息。
猝不及防的,沈浪解了她的裤头。
金玉终于受不了,使力推开沈浪:“放开。”
沈浪丝毫未动,他甚至没有掀眼皮子:“不是很能忍吗?怎么不继续忍?”
“放开。”金玉要坐起来。
沈浪偏偏不让,他起身过来,压在她身上,轻轻松松锁住了她。黑夜里,两人四目,眼里都是火光。
“自己做错了,还要使小脾气?”沈浪说。
金玉垂眸,不再看他:“是,这次是我做错了。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以为我生气的是这个?”沈浪终于有些气了,气息起伏迅猛。
金玉再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沈浪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忽然浑身脱离,压在金玉身上。
两人交颈躺着,没人说话。
许久,沈浪说:“为什么连张妈妈都看透了的事,你自己却不知道。”
张妈妈说的是什么?张妈妈说了那么多话,平常还极爱唠叨,金玉有些呼吸不过来,脑子晕,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沈浪见她没动静,叹了一口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上司来看,能给你吃给你住就行。唯独不能把我当成丈夫来看么,阿善?”
最近,沈浪是很少这样叫她了。
金玉终于想起,张妈妈说的是“夫妻夫妻嘛——”
是啊,夫妻当然要同甘共苦,可是他们这样算是夫妻吗?沈浪信任她,可是她没办法信任沈浪。
作者有话要说:沈浪指着金玉:她每次用完我就扔!
金玉:那你还想怎样?
沈浪比划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可以再这样那样地用一下吗?
金玉:这个世界太复杂了,看着夫君,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呢。
沈浪回头求助亲妈作者:快给我安排上!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事业突飞猛进人生一路高歌,财源广进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买个彩票也能中一等奖。哦,还有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子孙满堂。btw,我要来同一份的祝福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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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圆满,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们的期望,毕竟j·j爸爸只能清水……中午十二点发。
第69章 69花好月圆
自从上次梨郸送沈浪回来那一次,金玉心中的危机感突然爆发了,她头一次意识到,不是她足够好就可以和沈浪岁月静好一辈子。沈浪那样的风流公子,架不住有许多莺莺燕燕往他身上扑。
挡得住一个梨郸,可是还会有多少个梨郸呢?京城里的贵妇,表面上风光,可在家里还不是为了男人,和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那活得可真是累,又不体面。
而沈浪,是注定要走向权势顶端的人。有时候,金玉坐在家里给沈浪裁衣服,突然想起来,他以后或许也会纳妾抬姨娘,也会移情别恋,心口绞痛得无法自抑。常常垂头盯着手中的剪刀良久,回过神来的时候,眼角都湿了。
她讨厌自己这样,可是在沈浪身边呆久了,好像也走不了了。
金玉想了很久,她说:“我是真的不想给爷你添麻烦。再说,将军府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沈浪伸手掐住她的细腰:“还狡辩。”
他手上没有留情,金玉的腰吃痛,捏住他的手,一下子她也生气了:“你要我日日给你找麻烦才行么?到时候恐怕,你又要嫌我烦!”
“所以,你是只怕你我嫌你烦?”沈浪轻笑出声。
这什么刁钻的解读角度啊。金玉认真和他吵架,他竟然还有心思调·笑,金玉也不否认,推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