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恋了,我就是好感度还不够而已,迟早会成功的。”陈凝雁叹了口气,“就是情敌有点多,我跟你说楚来有点中央空调,周围的姑娘喜欢他的多了去了,他不直接拒绝,一般都是说一些‘我把你当妹妹啦’‘你是个好姑娘啦’之类的废话,那些妹子都不怎么死心,仍然缠着他。”
“我嘞个去,他人设崩了吧,难不成也是个穿来的?”
陈凝雁还真想过这个,不过从楚来的言谈举止中看,可能性不大,他是个挺纯的古代人。
提央见她走神,伸手打了个响指,“你咋追的?你喜欢他不?”
陈凝雁回过神,道:“就死皮赖脸地撩呗,套路呗。”
提央觉得这行不通,“那后一个问题呢?”
陈凝雁摇了摇头,“就是看他长得好,身材也棒,但是好像没别的心思了。”
提央关注点清奇,“你见过他身子。”
陈凝雁也被带偏,色眯眯地眨眨眼,“洗澡的时候偷看的,他八块腹肌,宽肩细腰大长腿,啧啧,你懂得。”
她何止见过,还被楚来发现了,两个人都害臊得不行,好久才缓过来。
提央拿出帕子帮她擦擦口水,回到了重心,“姐妹,你这样不行啊,你都不喜欢他,怎么就期望他对你爱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人的感情是互相的,真心假心瞒不住的。”
陈凝雁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甚至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点点头无奈地道:“那我咋办啊……”
“除非他是个舔狗,非你不可,别无他求的那种。”提央脑子难得转得飞快,“不过他备胎那么多,当舔狗的可能性不大。”
陈凝雁突然嘚瑟起来,“系统会教我怎么做的,上次偷看他洗澡就是系统的指令,虽然当时特尴尬,但是感情确实升温了,放心吧,相信系统,相信金手指。”
“我操了,我操了,老娘就不该替你操心,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提央气不忿,又莫得办法,就只能悻悻地趴在桌子上。
“等你孩子出生了,你怎么办?”
提央抬眼,“这个问题刚才不是探讨过了吗?自己拉扯呗,总不能了撂坑里去。”
“不是,我是说你,岂不是又要恢复夫妻的□□生活了。”
此话一出,提央如五雷轰顶,片刻后怅然道:“那我咋办,我又打不过他。”
看她这副态度,陈凝雁又问:“你妥协了?不会真睡出感情了吧?”
提央冷眼盯着她,一刻都不离,陈凝雁忙不迭地捂上嘴,指缝里渗出几句:“我错了我错了。”
提央这才收回眼,细细思忖一番,“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前不久不是封了一个宸妃嘛,我一个女的都觉得她长得美,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说不定她努努力,我推一把,沈南星就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这……你倒是敢想,他后宫空虚那么久,显然不好美色嘛。”
提央被泼了冷水,一脸不爽,“反正不能放弃挣扎,办法是人想的,老娘早晚叫他上了宸妃的床。”
陈凝雁拍拍手,“你这个词用的得倒是贴切。”
“哪个?”
“挣扎。”
提央黑了脸,这家伙的嘴啥时候能说点好听的,“怪不得你追不到人家,八成是被你说烦了。”
“切,才没有,我对他从来都不毒舌。”
“呦呵,你就对我毒舌啊。”
陈凝雁先做出让步,“也不是,要是有那个胆,我还可以讽刺讽刺沈南星。”
提央转怒为喜,满意地笑笑,“你帮我出出主意呗,比如怎么把沈南星骗上别人的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还有正宫把自家男人推给其他女人的,陈凝雁尬笑两声,开始想办法。
“要不然,你设法让他喝醉,到时候送到那个宸妃宫里头,来个酒后乱性,水到渠成?”
好像有点可行性,关键是怎么把他喝醉又送到蓬莱宫啊,自己背过去吗?
提央脸上的愁容刚消散一点,又更加浓重了。
“你知道古代皇帝在一个妃子那里碰了壁,都会去干啥吗?”陈凝雁不等她回答,自问自答道:“找另一个服服帖帖的妃子,找回男人的尊严。”
有道理,不明觉厉。
“听君一席话,胜读三年书哇。”
经过了一番交流,提央下定决心,在孩子出生之前,要让沈南星被419一次。
她揉着肚子,在床前踱步,“活久见啊,活久见。”
☆、第二十章
天赐良机,今日有外国大使入朝觐见,沈南星喝了酒,回来时有点微醺,走路都走不直了。
风水轮流转,这老天也有偏爱她提央的一回。
沈南星的面色微红,满身都是酒气,提央纳闷,只是见个使者而已,至于喝那么多吗?或者……沈南星酒量极差?
提央右拳砸在左掌心中,一定是这样。
“怎么了?”沈南星见怪不怪,随意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就走神而已。”
沈南星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似乎醉得更厉害了,见状,提央用手指戳戳他的脸,沈南星猛然抬起头拉过提央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阿央……”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吐字也不太清楚,音色却魅惑性感,提央听了都不免心里一颤。
“陛下你醉了,要不然你——”
话未说完,沈南星猛地起身,把她往怀里一拽,按着脑袋就吻了起来,提央被酒气熏得喘不过气,两只手开始推他。
沈南星几乎是把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任提央怎么抵抗,都不撒手,舌头撬开唇齿,交缠吮吸,浓烈的酒味充斥了提央的口腔,有点辣还有点涩。
她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几乎快要窒息,沈南星一直吻得投入,这会儿也开始气息粗重起来,于是意犹未尽地离开,紧接着就揽着提央的腰,另一只手托起膝弯朝床边走去,这时的脚步却稳了起来。
提央锤他,又不敢硬碰硬,只好拿孩子挡着,“陛下,我还怀着身孕呢,真不行。”
沈南星微怔,垂眸道:“朕问过太医了,侧入没事的,动作不要太大就行。”
有一个炸弹在提央脑子里炸开,炸得她脑浆四溅,沈南星是亲自问的,还是叫侍从问的?还他妈侧入,借着喝醉发酒疯耍流氓啊。
刚被放在床上,提央就眼疾手快地从他手臂间钻过去,沈南星反应有些慢,片刻才意识到到嘴的鸭子飞了,转过身来捉她。
真他妈刺激,两个人在房间里追逐转圈,橘座本来还等着被喂点吃的,这会儿看场面混乱,伸了伸懒腰,纵身一跃,从半开的窗户上溜走了。
提央比沈南星灵活些,刚开始还算游刃有余,但是渐渐地体力不支,速度开始减慢,她边喘着气边叫道:“陛下要是饥渴,就去蓬莱宫嘛,人家小姑娘家的年轻又是处,包你满意。”
说完,沈南星愣在了原地,提央有点害臊,刚才她恬不知耻地说了些什么鬼话,不禁老脸一红。
但是她丝毫没有悔改,面对着沈南星隔着一段距离道:“陛下你总是不宠幸她,她老家会生气的,到时候对两国的交情不好。我知道你忍很久了,这也没啥,男人嘛,总会时不时地冒出些不可言说的欲望,别憋坏了。”
沈南星突然朝她走来,红的脸有些看不清表情,提央下意识往后退,还没退几步就被板凳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提央还没反应过来,双肩就被握住,“你在找死。”
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破罐子破摔地抬眼盯着沈南星,讲起道理来,“宸妃对陛下颇为景仰,跟我说过好几次,陛下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去寻个两情相悦,琴瑟和鸣不好吗?”
沈南星的肺快要气炸,扬起手臂来,提央吓得紧闭住眼,但是巴掌却没有落下了,沈南星扭头走了。
这是被她激到了,去温柔乡寻找安慰去了?
提央怔愣地趴在桌子上,等到门外传来章玉的“摆驾蓬莱宫”时,她才确定了。
“唉……”提央没有意想中的那么开心,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和胜利的喜悦,反而觉得那声音有些刺耳,尖锐得从耳膜一下子刺到心房。
她捂着胸口,有点堵,这是怎么了?
沈南星之前的所作所为叫她记忆深刻,这些个月的温柔也让她对他的认识有所改观,但是她犟,打过就是打过,打女人的家伙就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