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永情急之下也忘了理智,“随便你怎么说,总之,你给我出去,永远别来府上了。来人!”
钱大永一声令下,从外面走来几个汉子,虎视眈眈地走向白古城。白古城情知不敌,把玉佩交到乔纪维的手里,“我的心意你知道就可。”
说完话向钱大永示以挑衅的目光,大踏步地走出府。
乔纪维还握着玉佩愣着身,一不留神玉佩便被钱大永夺了去,一把摔在了地上,“什么劳什子。”
“你……”乔纪维气得一指钱大永,“这玉佩又没惹你。”
“但那人给了你这玉佩,怎么,你看上人家了?怪不得天天把他引到府里来,我摔个玉佩你就不乐意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乔纪维不解钱大永为什么要这么闹,他请白古城来府上自然是要了解朝廷的动态,哪里起了那种心思。“我请他来府上自然是有正经事要说。”
“真是不可理喻。”说完也从屋里走出去。
直到乔纪维走出去老远,钱大永才觉出问题。“你去哪?”他朝乔纪维的背景喊道。
“卖麻衣。”
前几天刚刚把郭掌柜的成衣店的麻衣运到京城,售卖麻衣这件事,虽然可以交给下人们做,但乔纪维自然也要适当监督。
乔纪维刚刚走在街上,钱大永便跟了上来。
乔纪维回过身,“你跟来干什么?快回去。”
被乔纪维这一喝,钱大永停住了脚步。但因为白古城这次表白,钱大永突然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一把拉起乔纪维,往人稀的地方走。
“你干什么?”乔纪维极力挣脱,但手却一直被钱大永攥着。
两人一直往前走着,竟走到了郊外。此地前方是一大湖,脚下长满绿草鲜花。各种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极为馥郁。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临了,要说出来的话钱大永又难以启齿了。“我……”
看钱大永这焦急的脸色,乔纪维也猜到他是为什么事情,于是激他道:“白古城这人可真是勇敢。”
钱大永语气有点发急,“别提他。”
乔纪维瞄了他一眼,“你不让我提他,但你自己呢?”
等了一会儿,钱大永仍处在那儿不说话。
乔纪维咧嘴笑了笑,“再说不出话,我可就走了。”
“你别走,”乔纪维转身的那刻,钱大永又伸长胳膊拉住了他。
情急之下,钱大永只好说出心中所想,“小维,我要你。去南方时你知道吗?我日日夜夜心里想得都是你。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又是喜悦又在煎熬。我……我不像那小白脸一样肚子有墨水,但我要说,这辈子我都想你仅有我这一个人。”
钱大永说完,乔纪维却不回应,只是抿嘴笑了笑。
钱大永低下头去,嘴唇慢慢地靠近,顷刻间,两人吻到了一起。
这场吻持续得时间太长,不知不觉间,钱大永的吻也变得张扬,肆意掠夺。
他竟在心里起了不纯洁的心思,一把把乔纪维推倒,要解乔纪维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白古城:为什么我追不到乔纪维?是因为我不够不要脸,不动用qj、趁虚而入等下作的手段。
作者:不,因为你是个受
第70章
第二日,白古城又一次走到吴王府。
他在白古城的房门前喊道:“纪维。”
此时钱大永正要亲乔纪维,乍见这一不速之客,急忙站起来,“这人怎么又来了,我去赶他走。”
乔纪维制止住他,“你出去,我去跟他说。”
钱大永有些迟疑,“可……”
“行了,你还信不过我嘛。”
钱大永听完,悻悻地走了出去。出来的时候还给了白古城一记冰冷的目光。
而乔纪维却庆幸白古城及时出现,昨日在草地上或是水里,身子可疼得紧。
白古城随后走了进去,见乔纪维正坐在凳子上,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赶紧殷切地说道:“纪维,别以为他仗势欺人我们就奈何他不得。放心,只要你我有情,就算他是皇帝也拆不散我们。”
一听这话,乔纪维顿时大张着嘴,这哥们未免也太自信了吧。但既然白古城这样说,乔纪维却也不饶弯子了。他向白古城说道:“这些天我想你是误解我了,我只是把你当作我的朋友,可没存别的心思。而且,我现在的恋人就是王爷。所以……”
话已至此,白古城却仍旧不晓事,走上前双手扶住了乔纪维的肩膀:“纪维,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强迫你了?”
乔纪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忙摇头否认。“不,自去年起,我好像就觉得对他有意思了。”
白古城听完,脸上的目光顿时有些落寞。“我本来想着你跟那些俗人不一样的,原来你也是这般趋炎附势之人。”
一听这话乔纪维有些着恼了,“不错,我的确不是你眼中的那个样子。但你既然看错了人,兴许也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吧。”
乔纪维这回可是撕破脸了,白古城自吴王府晃晃荡荡地走出来,背影十足落寞孤单。钱大永从背后目送他离去,脸上的得意劲儿毫不掩饰。
这几日吴王府的下人把生意做得十分兴隆,收揽了不少的回头客。但麻衣鱼豆腐这些生意与东林党人在京城里做的生意多有冲突。见这些商品卖得这么好,有些人自然脸红。
刚好赶上魏忠贤派人收税,几位大人府中的下人便有意蹿唑,借魏忠贤的人阻挡吴王府的生意,趁机把水搅浑。这样既能干扰生意,又能让自家避税,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但皇宫里的奴才倒也不敢公然问吴王要钱,于是只好请示自己的主子。而魏忠贤也知道如今王府里的主子虽说是吴王,但拿主意的却是乔纪维。
这天钱大永刚出王府,魏忠贤便派人抬着几大箱珠宝进了王府,直奔乔纪维的屋子。
王府里的下人跑得慌慌张张的,禀报乔纪维:“九千岁来了。”
乔纪维略一晃神,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乔纪维刚出大门,魏忠贤便领着人走来。最后面是几个脚夫抬着的珠宝。
乔纪维远远一看,阴柔的面容,典型的老太监相。再看这一大箱珠宝,对他的来意也猜出了个大概。
乔纪维忙迎上前,朝着他行礼,“九千岁大驾,有失远迎。”
乔纪维把他请到了屋里头,亲自给他上茶。魏忠贤偷偷看了眼乔纪维,直觉面容精致,眉目清秀,相貌倒不凡。于是道:“你也坐。”
乔纪维坐下来朝着魏忠贤笑了笑,“大人日理万机,身子定是过于劳累吧?。”
“累身子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这心,倒累的狠。”
乔纪维一挑眉,“还好有朝中各个大官,也能为大人排忧解难。他们可是读书人,也是有些见识的。”
魏忠贤哼的一声,“依我看,天下读书人皆可杀!”
他一说出这话,周围人都吓得一抖,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没成想这么个人也有言语不检点的时候。
乔纪维也不好再接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魏忠贤才打破尴尬,“听闻王府里做玩意赚了不少银子。可你要知道,这天下百姓都要交赋税。当今国库空虚,你家可否为朝堂着想,让朝廷也有银子?”
乔纪维拿出两个酒杯,让这两个杯子两两相碰,茶杯却不慎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若是皇上缺钱,我等赴汤蹈火也要把钱给弄到。只是我们做的也是小本生意,真赚不得几个钱。但钱我们一定帮您筹到。放心,我们卖东西赚了钱全部孝敬您老人家,干脆啊督主便把吴王府整个给拆了吧,府里确实有一些财物,倒也能捞到一些财物。”
按乔纪维这意思,九千岁是在陷害皇亲国戚呀。魏忠贤气哼哼地站了起来,“岂有此理。”
说完手插在背面,走了出去。
见九千岁的人全部从出去,江华才敢进乔纪维的屋子。“您刚刚在九千岁面前说那种话,您不怕掉脑袋了?这不就相当于前朝时的宰相吗。”
乔纪维抿了一口茶水,气定神闲的样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派人把这些珠宝送到魏公公那里,咱可消受不起。”
乔纪维又指派府里另一个人,“你去外面把黄先生找来。”
“是。”
珠宝被送走不久,又被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