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乔纪维向四面八方蹬腿,但因为身子在半空中被裹着,根本发不上什么力。
赵拐的大徒弟把他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也倒在床上,身子压在了乔纪维的上面,与乔纪维的嘴唇距离只有几厘米远,“你跑什么?”
乔纪维一愣,“我要撒尿。”
“瞎说!”
乔纪维挑挑眉:“那大哥怎么把我给扔到床上?”
赵拐的大徒弟邪魅一笑,“我要日.你!这几天我被你给憋的难受,现在趁师父和师父和师弟不在,我们得赶紧把事情给办了。”
“可大哥……我们都是男的啊!”
“我就是好这口!”说完抬起身子要解乔纪维褂子上的纽扣,乔纪维使劲推他,试着往床下移,但力气实在太弱,根本不是赵拐的大徒弟的对手。他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乔纪维的外衣。
乔纪维的手脚实在太不老实,让赵拐的大徒弟下手很不方便。他便用乔纪维的褂子绑住乔纪维的双手,“这下看你怎么动!放心,我会让你尝尽人间乐事!”
乔纪维恶狠狠地看着他,如果被人霸王硬上弓,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赵拐的大徒弟俯下身去对着乔纪维的脖子一通乱亲。“大哥,不要……”随后手又不老实。门“咣当”一声被打开,脚步声显得很凌乱。
“啊你们……居然是他!”是师弟的声音。
赵拐的大徒弟连忙下床,对师弟很是气恼,“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急着催命呢!”
师弟脸上满是无辜,“我回来拿东西啊!”
“成心的吧你!”赵拐的大徒弟对着师弟啐了一口唾液。
赵拐的二徒弟对着乔纪维笑了笑,凑近师兄的耳边对他耳语,“师兄,你找个女的都比他强,要办事干嘛找他?脑袋里哪根筋不对?我知道一个小娘们,那床上活儿可好了。”
赵拐的大徒弟脸上泛起了红,“行了,赶紧找你的东西吧。”
乔纪维趁着师兄弟找东西的时候回到了笼子中,又把笼子给反锁上。把钥匙藏在了一张桌子腿底下,就是不让大徒弟找到。
师弟走后,因为好事被打断,赵拐的大徒弟却也没了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
第4章
又过了一些天,赵拐带着大徒弟到外地去采买姑娘。
这却又给了二徒弟算计乔纪维的机会。他一直对赵拐买一个男人过来耿耿于怀,觉得一个男人别人根本就不会要。其实赵拐早有打算,要把乔纪维卖到临安当小倌,供达官贵人狎玩。但赵拐的二徒弟偏偏想不到这一点,只以他的角度揣度别的男人,认为四海以内的男人全都喜欢女人。
刚好附近一个庄子上有人出十两银子要讨一个媳妇。
这人姓钱,已经二十四岁了,父亲已去世,因为家里穷,至今讨不到媳妇。如果在现代社会,二十四岁还是一个奶油小生。但在古代社会,到了二十四岁还娶不到媳妇,就有些迟了,是要被邻里嘲笑的。他搜了家里所有的边边角角,加上近支的援助,才凑足三两银子。但这也不能娶一个媳妇,无奈,只好买一个姑娘当媳妇。想着洞房的那天把事情做了,就算姑娘不愿意,但生米煮成熟饭,姑娘最后也只能跟着他。
中间人自己都觉得寒酸,到目的地时,只有赵拐的二徒弟和手下几个人。
“三两银子连一个姑娘价钱的零头都买不到,这家人还真有脸面买人。”中间人孙妈妈不禁对着赵拐的二徒弟嘀咕,揭那家人的短。
赵拐的二徒弟一听,立马想到了乔纪维。他听到孙妈妈的抱怨后会心一笑,决定把乔纪维卖给他们。觉得十钱银子买一个人,三两银子倒卖出去,也够本了。这生意值。
趁着赵拐和大徒弟没回来,赵拐的二徒弟让乔纪维穿着大红的衣服,让他随着他们走一趟。
只带着他一个人走,乔纪维觉得有些蹊跷,“去哪里?”
赵拐的二徒弟眉头一扬:“真多事,跟着走就是了。”
黄昏时赵拐的二徒弟带了那几个人胁迫乔纪维进了村子。曾几何时夕阳已落下山去,整个村子被一种黄光笼罩着,不知是从哪里射来的,使得周围沐浴在一片明辉中。但那也只是最后的光亮,意味着即将天黑。乔纪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赵拐的二徒弟看周围没人,用绳子把乔纪维的腿脚给绑了起来,又把他的嘴给堵上,塞到了麻袋里。乔纪维这才知道缘由,原来这是要把他给卖了。
孙妈妈亲自来迎接,把他们引到了娶亲的人的家里。
往远处一看,这家人的房屋确实很寒酸,屋子四周围着竹篱笆,只有四间茅草屋。屋脊上有的地方还长有杂草。墙壁上挂着花生和腊肉,算是这间屋子唯一奢侈的装饰。
要娶媳妇的丈夫也穿着大红的长袍,长袍上别着一朵红花,还是在五里外的市集上租的。站在那里等得有些焦急,看到一群人抱着麻袋进来了,笑得很爽朗。
那人母亲站在高堂上,相貌有些凶。“你看,媳妇儿不是进来了吗,刚才看把你急得!”听完后那人笑得更欢了,有些不好意思。
孙妈妈第一个进来,“看!新娘子来了!”
后面的人抬着一个大麻袋,进了屋里。把麻袋放在的屋的正中间。麻袋不停地抖动着,就像蚕蛹一样。自从麻袋一进屋,“新郎”的视线就一直定在麻袋上,没离开。
钱母忙起身,把三两银子交到了孙妈妈的手里:“哎呀!孩子的媳妇儿终于有了,还多亏了你呀。”
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她儿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是想媳妇儿想疯了吗,用手指了一下他,又对着孙妈妈大笑:“看我这傻儿子,看媳妇都痴了。”
孙妈妈也转头看,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以后可别娶了媳妇忘了娘哟
。”
孙妈妈把成堆都碎银子交到了赵拐的二徒弟手中。一见钱拿到,他就敦促手下快些离开。“快走!”他小声说道。
刚要走出屋门,就被钱母觉察到,她嘴巴一张,冲上前拉他,“吃了饭再走嘛!”
赵拐的二徒弟慌忙甩开钱母的手,“大娘不了,我还得回去呢,天就要黑了。”
钱母不依,硬是拉着他的手,赵拐的二徒弟脸上便露出苦相:“大娘啊,不是我们不想留在这里吃饭。是我师父让我及时回去。不然的话,他可要打断我的腿!我们那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哩。”
听他这么说,钱母也就不好留他了,脸色一滞,放下了手。
一伙人见主人不挽留,慌忙走了出去。
一穿过篱笆墙,赵拐的二徒弟便迈开腿没命地跑。跑得比兔子还要慌张,生怕后面有狼追上似的。
“赶快拜堂!赶快拜堂!”孙妈妈急不可耐,把钱母又推回到高堂上。
“新郎官”亲手打开麻袋,满以为从里面出来的会是一个二八妙龄少女,但一打开麻袋,出来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虽气质有些柔弱,但脸上线条明显,根本掩盖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实。长时间在麻袋里憋着,乔纪维有些头晕目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新郎官惊大了嘴,“为什么会是男人!”
钱母和孙妈妈也同时惊白了眼,钱母更是从高堂上跳下,一把揪住乔纪维的衣领,“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听刚才的对话,乔纪维已经大致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很同情这对母子,但他无论如何也变不成女人呀。只是颤巍巍地如实回答:“我……我是男人。”
钱母一听这话,心急剧抽搐。“啊”的一声,突然跌下来,不省人事!
“娘!娘!”那新郎官急忙蹲在他母亲身边,脸吓得煞白。孙妈妈也是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干什么。
因为生活在现代,乔纪维知道这是假死现象。他也学过让晕过去的醒过来的技巧。他爬了过去,正要按压钱母的胸口。
还没压压下去,手就被捏住,“你要干什么?”新郎有点严厉的说道。
“让她醒过来,跟你说你也不懂。”
新郎放下了手。
在钱母的胸口上有节奏地压着,过了一会儿,钱母居然睁开眼,醒转过来了。
她睁开眼睛,尖叫一声:“我攒了一辈子的钱呢!全没了!”连哭带嚎,在地上翻滚,弄得衣服上沾满了泥灰。孙妈妈忙走上前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