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语+番外(3)

作者:鱼其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即使知道国君的这支下下签是针对于他,他也无解,死与生,都是一瞬间的悄然而至,所以,无解也是求解的起源,顺其自然,安得其所。

“哈……哈哈,你不必当真。”国君声音朗朗威严,见苏明轩年纪轻轻,倒也是个胆大之人,初始还为燕国送七岁小儿气恼动怒,现今想想何尝不可一试,瞧瞧可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苏明轩被安置在枫清轩,所处位置也较为清净,远离嘈杂人事,花香馥郁,古树参天,比起燕国凌雪轩,心境截然不同。

倒也奇怪,毫无寄人篱下思乡之感,些许大家,小家,人家,别家,国家,都是家吧。

经这次朝廷风波,左将军霍真心有悸动,明卫国君王话中带刺,利如刀刃,非谨言慎行,步步惊心,怕是待不长久就命赴黄泉,暗忖,苏明轩何来这般胆识,处事不惊,竟让人胆寒。

几日下来,可谓是岁月静好,无人生其事端,苏明轩三不五时的轻声咳嗽,卧于床榻,左将军霍真总是稽查周遭一圈,小心喂药,不可被卫国一人察觉事情端倪,成了燕过把柄。

然而,好景不长,整日提心吊胆的左将军霍真从燕国携来的药物耗尽之时,告知苏明轩道:“殿下在此尚且放心,卑职去去就回。”便敬小慎微的离开枫清轩去抓药。

果真是好事不遇,坏事当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不知名的几人埋伏,断了去路,刀光乍显,虹光交射,铮铮作响,手足之力,随时间消减,知恋战必败,危难之际,逼不得已的潜墙而逃,弃苏明轩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写了一章,这次内容还较长。

进度快了些。

欢迎一阅,期望合心。

下一章,就是闵生的出现了,为人温柔,待人和善(???`?)

如若看官喜了,听小道接着到来。

☆、小生哈哈笑,羞了娇儿郎。

“母妃,我想休息一下,可否?”闵生疲倦不堪地支着蔚蓝封面,鸾翔凤翥的白色隶书字体《大学》遮住半边脸,露出灰溜溜的眼睛。

满脑全是《大学》里的三纲领「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八条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杂糅体。

“这可不行!得看完书的内容才可稍作休息!母妃不是常教导你,人要严于己律,宽于待人!做不到自律怎么能行!”钟贵人雷厉风行道。

钟贵人一直坚持一个理念,血可流,发可乱,唯独书本不可断,书本是心灯之烛,灭了,就难点了。

“可是……孩儿都已学了这般长久,都快麻木了,脑中也是一片浑浊,知之与不知之,着实难以理解。”闵生嘟哝着嘴道,切切实实的思绪混乱,不知其所以然,愈看愈是糊涂,理不清其中的道理。

“闵生,听母妃说,母妃不是不同人情,只是生在帝王家,万事万物都得通识一二,琴棋书画也应该不在话下,母妃虽不期待你在众皇子中出类拔萃,卓尔独行,但也不希望你浑浑噩噩的过其一生,受世人嘲弄,母妃希望你懂得,无论何时何地,书本里的知识在你长大以后,都会发挥其不同凡响的作用,你现在不知没有关系,待你渐渐明理后,自会明白的书中道理,哪怕是作个小生,母妃也不枉此生,切勿成为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可悲,知道吗!”钟贵人摸着闵生的头,悉心告诫道。

她非书香世家,才学疏浅,仅凭借一点姿态,得以在后宫立足,也常成为后宫嫔妃茶余饭后取笑的谈资,她不希冀闵生步她后尘,被人耻了笑。

前人失脚,后人把滑。

“……母亲所教诲,孩儿必当谨记于心。”闵生自知在做无用功,直拗不过,怏怏不乐的埋头,虽想专心致志,可字字入眸,脑中仍是七荤八素。

“皇上驾到——”

一个尖声悠悠飘进,不绝于耳,皇上穿着金丝龙袍,不可一世的踏进映月宫,紧随其后的是唤声的沈公公,几分和善显然于形。

“妾身参见皇上。”钟贵人一闻,龙尊降至,便离了闵生,早早立于门前作礼,相迓国主。

“父皇!”闵生喜形于色,即刻放置手中书卷,从案几上蹭一下起来,马不停蹄的跑到国君跟前,抱住他的下襟。

皇上被闵生突如其来的热情一抱,都有些不知所措,笑着摸闵生头,询问道:“闵生,怎么还是那么活跃,有没有乖乖听你母妃的话啊!”

“有,父母所教,受益匪浅,岂有不听之理。”闵生喜上眉梢的仰头盯着皇上,依在皇上身旁,与皇上随其走动。

“嗯?在看书?《大学》?会背了吗?这可是一本不可多得的治国良策。”皇上点头称赞道。

虽说对七岁小孩,过于冗长繁杂,但也是屈指可数的一物,耳濡目染,也是受益匪浅。

闵生一个机灵,笑道:“我背与父皇听第一章,父皇觉得称心如意,可以放我出去吗?”

皇上瞥了一眼钟贵人,想闵生又被管控不得出去,见钟贵人长身而立不语,便坐下来,雅致勃勃道:“背来与我听听。”

闵生清了清嗓子,朗朗上口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挈矩之道也……此谓国家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闵生一完,皇上当即拊掌一笑,皇儿中可是少见的,畅怀道:“好,好,好,嗯,不错,不错,停顿有寸,抑扬有别。”

“可以……”闵生欣喜雀跃,眼睛期待已久的望向门外,激动不已的问道。

皇上听得也心悦,无所顾忌的哈哈笑道:“一言九鼎,怎有撤回之理,去玩吧。”

“啊,多谢父皇。”闵生兴奋不已跳起来。

“闵生!”钟贵人见闵生完全忘记应有的礼节,实属大不敬,处处危险,呵斥道。

“母妃所说的是,方才是孩儿失礼了。”闵生收敛作告,中规中矩的退了出去,随后便抛之脑后。

“孩子不能压得太严,朕儿时心中也难免有贪恋,这也是人之常情,爱妃也不必于斯。”皇上笑道。

孩子的天性,不能随随便便抹杀。

钟贵人持否认态度,皇上没时间管教,那么子不教,应当是母之过,道:“皇上虽所言极是,但也不能过于放纵,否则恶疾难除终害己。”

皇上笑着摇了摇头,道:“思想虽说是对的,但也不能过于死板迂腐,朕就挺喜欢生儿那个性格,豪放不羁,无所顾忌,过多的担忧只会让人早早白了发,你瞧瞧朕,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钟贵妃抢着回答道:“皇上怎会老,在臣妾心中,皇上一直都是当年那个持刀征战四方沙场的卫国第一个公子闵君,无人能及。”

皇上年芳二九,便可独当一面,立下赫赫战功,军中威严响彻云霄,尤其是在征战讨伐蓝伽国,更是一举成名,民间常言道:卫国第一公子谓谁?文武双全,闵君是也。

“哈哈……哈,那已是过眼云烟了,值不得再提。”皇上有所感触道。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放眼望去,已白茫茫一片,多少人求长生不老,世间又怎会有其物。

钟贵人猛的一摇头,不希望皇上如此贬低自己,妄自菲薄,人总会苍老白须,但在爱人心中,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急忙道:“对于别人是过往云烟,可对于臣妾却是历历在目,皇上是天下的国主,却是臣妾的大英雄,皇上心怀天下,可臣妾却心胸狭隘得只装得下陛下一人。”

皇上对于钟贵人是不一样的存在,所有的一切,皆是她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不掺杂任何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皇上温情脉脉的搂着钟贵人,有感而发道:“朕又何尝不想想闲云野鹤般悠哉悠哉,心系你一人即可。”

闵生顾不得温文尔雅,信步而行,未至假山石旁,便听闻一阵熙熙攘攘之声,此时院房里的小女宫太监都已开始二虫鏖战,蛐蛐之戏,火热朝天的嚷个不休。

斗促织,中原民间的搏戏之一,是一项古老的娱乐活动,不仅兴于京师,贵族,市民,乃至僧尼也雅好此戏,对蟋蟀遴选要求无“四病”「仰头、卷须、练牙、踢腿」仅外观颜色就有尊卑之分「白不如黑,黑不如赤、赤不如黄」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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