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vant就是这一点特别好,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把身上的衣服换成符合这个时代的。
*
冬木市是一个普通的城市,除了每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虽然那现代化的建筑和科技就足够源冴和鬼切研究半天了。
上次来到现世,为了逃避时政的搜索,他们好几天下来都是呆在髭切那儿不出门,对于外面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不像现在是这样在有着圣杯提供的现代知识的情况下亲身经历。
冬木市最为出名的建筑莫过于冬木大桥了,这一座横跨广阔水面的红色大桥上每天都会有川流不息的车辆经过。
而在冬木大桥的附近,则是有几个巨大的废弃的下水道的拍水口。
冬木市的绿化还做得非常不错,距离市区不远的地方就有成片的树林。
总而言之的话——
“是个决战的好地方呢。”
鬼切默默地看着手中被派发的旅游指南手册,实在是没有搞懂这和决战有什么关系。
不过,人烟稀少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圣杯战争的隐秘性。
作者有话要说:有手机了,加快更新速度?
大概还有两个世界就回去完结了,我想念我隔壁的蛇蛇了!我想写不知火了!
圣杯战争走四战FZ的剧情,除了救间桐樱大体不改
——以上
☆、开在污泥中的花(2)
“铛——”
晚钟被敲响,夕阳一点点的褪去,天边归为一片沉寂。
教会,作为圣杯战争的中间裁判,是为了确保圣杯战争的公平而存在的。
身为Servant,是不能踏入这个绝对中间的地带的。
因此,源冴和鬼切也只是在教会门口呆了一小会儿,感受着一会儿那过分庄严肃穆的气氛,就匆匆离去了。
而在他们离去了没多久之后,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教会的面前。他穿着神父的服装,漆黑无比的眼睛就好像连光都照射不进去。
“绮礼,怎么了吗?”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漫步走到言峰绮礼身边,一板一眼的贵族站姿,就连走路时迈开的步子大小都严格控制着。
言峰绮礼克制地收回了视线,语调低沉而略带恭敬:“没什么,时辰老师。只不过觉得那两个男人似乎不太寻常。”
虽然穿着是现代常见的休闲服装,但毕竟留着一头长发,所表现出来的仪态也像是古时候的大家贵族一般。
更何况现在正处于圣杯战争前夕的关键时期,两个陌生人突然站在教会门口观察,不免让人想的有点多。
更何况这个时间点了,教会基本不会有人来了。
“的确,那一头的白发,让我想到了爱茵兹贝伦的人造人。不过……他的眼睛好像是紫色,不是红色?”
远坂时辰无论何时何刻都铭记着远坂家的家训,即使可能面对敌人,也依旧保持优雅。
“是的,时辰老师。我相信我没有记错。”言峰绮礼平静地回答,敏锐地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的父亲,这次圣杯战争的裁判——言峰璃正负着双手站在后面。
而教导他魔术的老师——远坂时辰则是带着温和而公式化的笑容迎了上去。
言峰绮礼低头看了一眼手背上鲜红的三划令咒,沉默地跟了上去。
*
间桐家。
间桐家无论如何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无论从外表来看还是从内部来看,都是如此。
源冴觉得他有点明白间桐雁夜那偏执无比的性格是为什么会形成了。这绝对和他从小所接受的教导离不开关系。
由于Servant和Master之间的联系,源冴和鬼切能够感觉到间桐雁夜一天下来都是呆在家里没有出去。而间桐家布有强力的魔术,可以算得上是固若金汤了。
至于那个叫做间桐脏砚的老人,则是完全感觉不到他到底在哪里。
或许应该换句话说,从踏入间桐家的范围之后,就感觉他好像无处不在一样。
给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哒、哒、哒。”
一个紫色头发的小女孩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她披着一身对于她来说太大的白色衣服,衣摆已经长到了小腿处,袖子也是挽了好几圈才勉强将手伸出来。
像是感受到了视线,她转头看了过来。
那是一种应该如何形容的目光?
幽紫色的双眸空洞而浑浊,宛如一片被淤泥堆积的湖泊,甚至无法泛起一点的涟漪。
无悲,无喜,无恸。
——宛若盛开在污泥中的花朵。
年幼的女孩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即使她长得清秀可爱,穿着一身不合适的滑稽衣裳,但是只要被那双眼睛盯着,就好像被无形的手遏制住了喉咙,无法动弹。
“你……”源冴懂了懂嘴唇,用着最为轻缓的语气说着,“你是樱吗?”
他记得间桐雁夜曾经说过,他想要拯救一个名叫“樱”的人。源冴就是没有缘由地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就是那个“樱”。
不知过了多久,间桐樱眨了眨眼睛,没头没尾地回答:“紫色……不一样。”
说完,她就小步小步地跑开了。
源冴愣了好久,后知后觉地才发现间桐樱说的是他的眼睛。
“不一样?”
“的确不太一样……你的眼睛很干净,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鬼切也好久才缓了过来,他仔细地看着源冴的眼睛,说,“而那个孩子……她的眼睛实在是过于……”
说道这里,鬼切突然语塞。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
他突然有些明白间桐雁夜为什么会那么偏执了,如果他所珍视的人被伤害了,那他可能会更加疯狂吧。
就好像当时,他屠杀源氏之时……
抱着冷却的尸体。
Berserker,意为狂战士,以这个职介降临于世的Servant人格中偏执疯狂的那一面无疑会被无数倍的放大。
即使平时看上去再正常,一旦触碰到了那个地带,就会狂化。
就如同当时随着鬼手坠入地狱一般。黑色的长发一息之间变成白霜,两个尖锐的鬼角次破皮肤,于鲜血中野蛮生长。
鎏金色的眸子已经被不详的血红而取代,源氏的笹龙胆被掩盖在一片血红之下。
鲜血……鲜血……鲜血……
眼前仿佛满是鲜血,只能隐约窥见无力地倒在地上的身影,和旁边笑着的男人。
清冷凛冽如银月的刀刃被红与黑覆盖,上面缭绕着一层红色的妖力。
——鬼切失控了。
源冴睁大了眼睛。他有想过在面对源赖光之时鬼切可能会失控,但是他没有想到鬼切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毫无预兆地失控了。
终究是以Berserker的职介现世,职介即使是对于伪Servant的影响也极深。
源冴伸手想要去触碰鬼切,却被鬼切周身高速旋转着的妖力割伤。
“以令咒之名——Berserker,冷静下来!”突然之间被疯狂榨取魔力的间桐雁夜脸色苍白如纸,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他的魔力本来就不够,突然之间被全部榨干,让他本来就不好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
在拼着全力使用令咒控制住鬼切之后,随着他手背上其中一划令咒的消失,他也晕了过去。
令咒对于Servant有着极强的束缚力,强行将鬼切的理智拽了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鬼切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鬼角已经收了回去,鲜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滴在手中。
“源冴……?”鬼切微微抬起眸子,鎏金色的眸中蓦然溢出柔情,“真是太好了……”
然后……也晕了过去。
源冴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昏过去的间桐雁夜和鬼切。一边一个地拎了起来。由于不知道间桐雁夜到底住在哪一个房间,源冴暂时吧他也一起带回了自己和鬼切临时收拾出来的地方。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即使如此,躺着的那两位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源冴看着时钟的指针一点一点地偏向十二点,熄灭了昏暗的壁灯,室内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
[00:00]
[圣杯战争开始]
[距离圣杯战争结束还有七天]
作者有话要说:圣杯战争一次的参与Servant加上与之相对应的Master一共有十四人。Servant根据职介分为剑士Saber、骑兵Rider、魔术师Caster、狂战士Berserker、枪兵Lancer、暗匿者Assassin、弓兵Arc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