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进来的十三看着有些不太对头的气氛,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刚刚腾起的怒火瞬间被浇灭,鬼切叹了口气将源冴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不,并没有什么打扰的。”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十三也明白可能是涉及到一些自己无法帮助的事情,也就顺势转移了话题,“源冴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有些脱力,休息几天就好了。”源冴回答,“倒是各位,都没事吧?”
“吾等都只是一些小伤,修复一下就好了。倒是你,处理完检非违使就晕了过去,把孩儿们都吓得不轻。”小乌丸微笑着说,将一碗看上去就很苦的药递了过去,“这是卖药郎先生的心意,临走前他特地嘱托为父,一定要看着你喝完。”
源冴面色僵硬地看着那一碗药,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卖药郎。便在小乌丸慈父一般的目光注视中将药一饮而尽。
差点倒在鬼切身上醒不来了。
卖药郎说自己煮的药苦,还真的不是吹。这时候就很好奇髭切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喝完了。
然而始作俑者已经踏上了新的旅程。
心满意足地看着源冴将药喝完,小乌丸便将一窝轰的付丧神全部赶了出去,只留下源冴、鬼切和十三在里面谈话。
*
“时政已经清扫完毕了,阿诚底下那些一起帮助他改变历史的家伙全部被抓了出来,这次时政也算是大换血了。”
“多亏了你们的帮助,这次事情完美解决。本丸得到了非常优厚的奖赏,感觉已经可以一年不愁吃穿了。”
“最后,我也应该兑现我的诺言了——”
十三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
“这是我在时政找到了,里面记载了一个被称为‘圣杯’的万能许愿机。如果向圣杯许愿,应该就可以回到你们的世界了。”
“我会将坐标定在那个世界‘外侧’,把你们送到世界意识那边,只要从那里获得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就可以了。”
“如果圣杯战争行不通的话,我会给你们特别的通信装置,随时可以回来。”
将这份即使在时政也称得上是机密的文件收好,源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多谢了,十三大人。”
鬼切也是微微点头虽然没有说话,眼中流露的感谢溢于言表。
*
时隔好久,十三再次接触到了时空转换装置。在转换装置上留下一串串长长的定位坐标,十三深呼吸了一下,看上去比鬼切和源冴还要紧张。
时空转换装置发出了蓝色的光芒,一条扭曲的时空隧道形成。
“那么,祝两位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改到下午五点,因为要审核?
运动会有空,加更?
祝我八百一千五好运
☆、开在污泥中的花(1)
“——宣告。汝以身追随于吾,吾将命运寄于汝剑;响应圣杯之召唤,若愿顺应此意、此理,便回应吧!”
[明白了,这就是你们的来意吗?拥有十分强烈的、想要寄托于圣杯的愿望。]
“于此起誓。吾是成就常世一切之善行者,吾是铺垫常世一切之恶行者。”
[自然是可以。只要你们能从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们手中拿到圣杯。]
“然汝应将双眼自蒙于混沌侍奉吾身;汝为囚于狂乱牢笼者,吾即掌其枷锁之人。”
[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吧。圣杯会赋予你们知识,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做的。]
“汝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由抑制之轮前来,天秤之守护者啊!”
[Berserker——]
*
“Servant,职介:Berserker,顺从你的召唤而来。”
映如眼帘的是昏暗的房间,和地上鲜红色的召唤阵。四周传来轻微却密密麻麻的声响,就像是无数只虫子一起在地上爬一样。
眼前是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瘦弱男人,他的表情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并不清晰,但是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疯狂的意味。
令人发寒的是,他的半边脸上布满了凸起来的痕迹,还在不停地蠕动,就好像在他的肌肤下面不是血肉,而是虫子一般。
他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脸上却流露出欣喜若狂的意味。一开始只是压抑的低笑,最后转变成了大笑。
“竟然是稀有的双人Servant,看来这次我的赢面很大!”
似乎是笑得太过了,他跪在地上开始干呕咳嗽起来。直到从胃里吐出一只沾满粘液的虫子。
鬼切皱着眉头看着男人。虽然很不敢相信,但是他们身上的契约的确是与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相连的。
“你就是……召唤我的的人吗?”鬼切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采用“Master”这个称呼。
男人也没有注意这个小细节,他匆匆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对,是我。我是间桐雁夜。方便告诉我你们的真名吗?”
“这个不重要吧,间桐先生。”源冴微微眯着眼睛,回答,“身为Berserker,没有宝具,真名是什么并不重要。”
间桐雁夜身上有一种令人感到不快的气息。就像是由什么污秽之物附着在他的身体之上,本能地与神刀的气息相互排斥。
但是对于不洁之力来说,这种气息却极其的亲近。
“也、也是呢……”间桐雁夜附和着,语速逐渐加快,“宝具是什么不重要,真名也不重要。只要能赢得圣杯,只要能救出樱,这一切都不重要……”
“樱!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从脏砚手中救出来的!还有那个男人……不会让那个男人继续伤害你的……”
间桐雁夜捂着脸,开始变得语无伦次。随着情绪的逐渐激动,他脸上的类似虫子的痕迹又开始不停地抽搐着,看上去格外恐怖。
说着,他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绪之中。
鬼切和源冴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叹息。
他们的这位Master看起来比被暂时性赋予了Berserker职介的他们还更不正常呢。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到进传来,一个矮小消瘦的老人带着微笑走到了间桐雁夜的身前。
“呵呵,雁夜,你成功了呢。看来你的确有着不错的天赋,”老人笑眯眯地说着话,眼神却诡异而幽深,“若是你肯早一点听我的话,你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间桐雁夜的表情倏地冷了下去,阴郁得可怕,他看向老人的眼神怨毒无比:“脏砚,你答应我的事情都还记得吧?”
间桐脏砚点了点头,回答:“那是当然,只要你能拿到圣杯,对于樱的教育就会在那一天结束,之后她会怎么样就是你的事情了。”
间桐脏砚说完,目光在鬼切和源冴身上停留了片刻,便不动声色地撇开了头。随便客套了几句,住着拐杖离开了。
“间桐先生,他是?”
“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间桐雁夜语气不善,“你们无需对他客气,把他当做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好了。”
话是那么说,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绝对关系菲浅,而且积怨已久。
或许就是因为间桐雁夜前面提到的“樱”。
“是的,明白了。”最终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你们可以先在冬木市逛一逛,就当做是提前熟悉战场,”随着间桐脏砚的离开,间桐雁夜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我必须为圣杯战争做准备,无法随意提供魔力,先暂时采取避战的措施吧。”
间桐雁夜说完,将身后的兜帽带上,低着头,遮盖住整个脸。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似乎是并不关心他的Servant的情况。
空旷的房间变得悄无声息。整个偌大的间桐家,竟然连一点的脚步声都听不到。整个房子都显得阴暗无比。
源冴扯开了厚实的窗帘,外面透进一室的光亮,阳光充斥着整个房间,才将那阴郁的感觉冲淡了不少。
间桐雁夜是走得彻底,间桐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人的样子,源冴有些茫然地四下环顾着,问道:“我们现在应该干嘛?”
虽然圣杯会赋予每一个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相应的知识,但是圣杯战争并没有开始,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鬼切沉思了片刻,想到间桐雁夜刚才说的话:“出去熟悉一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