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也沉沉(24)

作者:知之為知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hiiiii~周末过的好吗?

我又来把文章上新一下下啦~

其实3月27日那天已经全部写完了。

我正在休息,想开下一本。

应该会更之前说的有所调整,开个轻松点的现代。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1章 【二十】

叶庭让略施小计,倒让享州出了一点小状况,张统制不得不赶回去处理。那张统制前脚一走,后脚便安排了他的五姨太太进了都安官邸。

因从之早前跟在叶兆佳身边,此时也自然以“大小姐留下照应少帅”的人自居,倒好借着叶兆佳的由头,与颍川城中的显贵来往交际。主人由叶兆佳换做了从之,地点也从小公馆换到了都安官邸,只不过都因着“少帅身边的人”这一称号,客人们也照例捧场。

那张统制的五姨太太不过比从之大一两岁,所以难免显得亲近些,从之偶尔问她过得如何,她也总说,“老爷自是万般宠着,只可惜旁的太太们那里,自然有黑脸相待的。”

从之劝慰她,“这些都是自然的,多想点开心的,少想点不开心的,就好了。”

那五姨太太笑,只说从之和善。从之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便诹,“不过是跟着大小姐身边看多了罢了,不过,在永阆的时候,大小姐很少待在家里,都在船务公司帮忙打理。”

一句话说的五太太若有所思,片刻才笑,“叶小姐当然命好,随心所欲自也无所不能。我就不同了,莫说从前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这会儿到了张府,事无巨细都要被大太太管着的。听说大太太手里还有一枚印章,张府的田庄,生意都认这枚章,连老爷都忌惮三分。”从之听的入迷,正巧那方告一段落,桌子空了下来,她忙说,“咱们去打牌吧。”

伸手触及她的手,倒是被镉了一下,回过头来一瞧,才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枚钻戒啊。”从之握住她的手,细细打量,诚心赞叹,“真漂亮啊。”那五太太粲然,落在从之眼睛里,好似是一种任务完成似得如释重负,只听她说:“你喜欢便送给你好了。”

说着便从手里摘下来,塞进从之手里。从之当真欣喜的模样,轻讶了一声:“真的?”拿在手里左右打量了半晌,才笑,“那谢谢你。”那五姨太太的脸上这才有了明显的笑意。

从之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得让这位年轻的太太看的出她的算计来,才好叫她放心。

她们牌局开的早,从之因想着仍有公事,只说自己累了,不到四点钟就散了牌局。阿俊已经到任,她给他安排了一处宅子住着。信息需要交换,但她暂时还没有空去见他,只能通过电文的方式传递。

涉及享州的事情原是特情室的要务,而她负责的不过是一部分,所以她仍自己处理。只不过张,杨二人私人的事务,难免令她分身乏术。加之她存着私心,一心要抓住这条线:这两位既然与安阳有牵连,那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查清楚,也好知道,在这颍军之中,除了她,还有哪些重要的暗桩,毕竟知己知彼,才会有胜算在手。

她把目前掌握到的张统制和杨师长的私人电台,全数交给阿俊,让他日夜不断的进行监听。阿俊因从燕平事件以来,颇受器重,此时已是少尉军衔,手里也有自己的人脉。她对阿俊倒是放心,只不过仍嘱咐他,务必要亲自处理重要机密。等这一切安排都告一段落,她才摘下耳机,端坐在桌前。片刻,才给秘密电台回复了一条电文:

密电内容:经侦查,峥有重新启用张,杨二人之嫌。

叶庭让今日因去检阅空军,所以势必回来的晚一些。肖雍倒是因有公事相商,早早的便到官邸前候着。却只见一部汽车疾驰而入,一直到正院门口才停下来。他瞧了一眼,原以为是哪个近身戍卫开了车出去,却只见那汽车后座上下来的竟是辛普森医生。

他认得这辛普森医生,是城内著名的外科圣手,当时大帅遇袭,便是秘密延请了他过来,进行手术。他一想到此处,不由的心里一紧,连忙快步跟上去,才晓得果然是出事了。

原是今日下午,叶庭让在大校场进行检阅时,突然中枪遇袭,那会儿他正在马上,中枪的一瞬间,他只来得及将整个身子伏在马上,光是强忍着痛,只佯装全然无事的模样。直到上了汽车,方定奇见他脸色灰败的不成样子,解开外头的氅衣一看,那左臂上竟已浸满了鲜血,一见之下,十分骇人。

那子弹并不深入表里,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防止感染而需要立即手术。那谭医生与辛普森医生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之后,便迅速准备起来,只是叶庭让坚持不肯打麻药,众人没法子,从之沉默良久,终于对医生慢慢点了点头。

方定奇因晓得事情严重性,又因为叶庭让严令保密,相关的事情处理起来便有了极大的难度,等办妥了回来,只见肖雍和从之都在起居室里坐着,只是相对无言。从之这时候才来得及问清始末,方定奇道:“基本上还是用瞒的方法,幸好那人用了□□,便对那些邀请来的媒体记者说,是隔壁训练场传出来的枪声。同时封锁了整个大校场。”

半晌,肖雍却道:“少帅的意思显然是不想让这件事情传出去,可到底是谁做的,实际证据在哪里,咱们还是得暗查。”方定奇道:“其实是谁的手笔不难猜,只是若真找到了证据,得想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办。”

从之道:“势必得让那张统制晓得,少帅全然无碍。还得暂时留着那细作。只是既然如此,我们便要加紧速度。那老家伙,竟然这就开始沉不住气了。”

三人如此合计下来,肖雍和方定奇便各自告退。叶庭让因强忍着疼痛,又失血过多,这时候已是筋疲力尽,不堪重负,便睡了过去,从之瞧他脸色苍白躺在那里,突然就有些鼻酸,只握住他的一只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辛普森医生走上前来,用英文跟她说:“叶先生已无大碍,只是记得这几日要好好休息,注意换药,预防伤口感染。”她自然好生应下。

其后几日,她照常约牌局,只是从不留人过晚饭时候。叶庭让被她如此强养了数日,其实已然恢复如常。从之知道他心中自有盘算,要不然亦不会一中枪就立即作出反应。倒也不说什么,只是难免将那不平挂在脸上。

叶庭让敲了敲她的脸色,只是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这点痛我还忍得。”从之倒说:“他这算是太岁头上动土,咱们却还得忍着,还不准叫我气不过一会儿?”叶庭让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将他连根拔起,这点亏也便吃下就是。”

从之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又拿来药箱替他换药,叶庭让这几日都是穿着长衫,倒也方便,只是见她没有丝毫尴尬的意思,不免就开始多想,埋了好几天,才如此试探,“你手法倒是熟练。”

从之不疑有他,颔首道:“以前在军校的时候,受伤了还不都是互相包扎,只不过可没如此仔细过,都是胡乱包一通了事。”她手上掌握着力道,不让他觉得丝毫不适,叶庭让这会儿舒了心,微笑都有些不一样,应了一句,“倒像你的性子。”

从之如此一听,眼波转去瞧了他一眼,倒也不挑明,哼着声在他那臂上扎出一个蝴蝶结来,用手指戳了戳,才说:“少帅,回头我有要紧事要出门去,你得把药喝了才行。”

谭医生给他开了几幅药,一来促进愈合,二来也作调养。叶庭让从来都是不耐,每每都得三催四请才肯将那药喝下,后来从之知道了原来他是怕苦,也不笑话他像个小孩子,只去买了蜜饯回来。

叶庭让关注点不在这里,也知道她势必是有公务,只好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可要早些回来,不然叫我一个病号等着,可不地道。”从之已是站起身来,将那大衣上的扣子扣好,又将小包拿在手里,脸朝着镜子,对上叶庭让的眼睛,扬着浅浅的笑意,轻声嗔了一句“啰嗦”。

从之到底是不放心,便自己开着车子,去了安福路上的宅子,见了阿俊一面。那顾俊一面忍不住笑话她沉不下心,一面拿出整理好的部分线报给她过目。从之将这些都拿在手里,才总归是松了一口气。那线报足以证明她走这一步的正确,便交待阿俊继续煽风点火,往外头传出颍军重用张,杨二人的风声。一面让他加派人手,去暗访这些线报的线头,“咱们只不过知道了这些线报发送地的大致范围,如果要确认,就必须得派人去暗访才行。”那阿俊沉吟了片刻,道:“人手上面不难安排,只不过要多费些心思,这些线头都藏的很深。”从之道:“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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