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日她肯定扛不动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白邪,可当身边没有他人时,不仅能扛起这个高大的男子,甚至还很利索的将他送入了房间,扶住他疾步往床榻走去,可谁知竟不小心绊了一脚,两人不慎跌在床榻。
而高大的白邪竟是整个人都趴在了舒漓身上,娇小的舒漓被他压得不敢动弹,如果她乱动的话,只怕这张性感无疑的唇会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
“喂,白邪,你快起来,你压疼我了!”舒漓小心翼翼的提醒,谁知白邪竟是充耳不闻,还变本加厉将手也搁在她的身上,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胸前。
舒漓只觉羞涩难当,拿起那把赤炎剑正打算劈在白邪的身上,谁知这时的白邪,竟发出婴儿般的梦呓,“漓儿,你身上好.软,我全身疼,就让我靠一会儿!”
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老狐狸撒娇,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舒漓完全没辙,只好让白邪继续趴着,而她也在深深地欣赏这张绝美的脸。
白皙的皮肤,勾魂的狐狸眼,性感的柔唇,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如果是一头白发那就更美了,不过这乌亮的黑发手感倒也不错。
舒漓把玩着白邪的长发,感受白邪强有力的心跳声,最后两人以这样的姿势睡了去,等两人醒来时已经是日落黄昏。
“白邪,你倒是舒舒服服的睡了半天,你可知道我被你压得全身酸痛,你若再不起来,我的手就废了!”舒漓有些不悦,甩动自己的手臂,白邪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然后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身,只见他微微用力,便与舒漓换了个方向,此时的舒漓竟趴在白邪的怀里。
“老狐狸,你到底要干嘛?放开我!”舒漓试图挣开,便与白邪撕扯起来,这一来一回的撕扯,竟让白邪的胸前再次渗出血来。
“漓儿,乖,别动,你再乱动的话,我又要流血了,我全身疼,你就不能顾点老人家么!”白邪柔柔弱弱的声音,伴随着气息在舒漓耳边回荡。
舒漓倏而老脸一红,便由着白邪。
“白邪师兄”
这时上官慕华在门外叫嚣,白邪微微蹙眉,一副打扰了他的神情,只见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慕华师妹,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事”上官慕华虽然嘴里说着没事,心下却有一肚子的委屈与心酸,“只是听闻师兄受伤了,故此前来探望,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确实是有些打扰,不过今日既然是来送药的,不妨就进来吧!”白邪随手一挥房间的门便自动开了,舒漓试图从白邪身上爬起来,却被白邪抱得紧紧地,一点余地都不留。
但上官慕华走进来时,正巧看到舒漓以十分暧昧的姿势卧在白邪的身上,甚至两人的头还抵在一处。
“白邪师兄,这是你的药,我就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记得按时服用!”上官慕华心情跌到谷底,脸上是明灭可见的伤。
却听到白邪正柔声说道,“去把药拿来给我涂上!”
“你自己起来涂,我要回去练功了!”舒漓自然看到上官慕华满脸的不高兴,别说是上官慕华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尴尬,本是打算起身跟上官慕华解释清楚的,可谁知这狡猾的老狐狸,竟还要她给他上药。
“乖,慕华师妹都把药给送来了,咱们也不好驳了人家这份情,你去好好谢谢慕华师妹,然后再给我上药!”白邪用了个小法术,便将外衣披在舒漓身上,“外头风大,披件衣裳!”
如此情意绵绵的话,就如一把尖锐的匕首刺痛上官慕华的心脏,她微微红了眼眶,放下药后就出去了!
舒漓心中有些自责,其实当时看文的时候特别不喜欢上官慕华,尤其是她最后的所作所为,可一路走到现在,上官慕华并没有做任何对她或者说是对白邪不利之事,于这万千尘世一样,不过就是喜欢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而已!
如此想来,舒漓对上官慕华的那份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都是男人惹得祸,舒漓恶狠狠的瞪了白邪一眼,上官慕华没错,要怪就只怪这只上千年的老狐狸。
白邪的伤虽然很重,但上官慕华所调配的药也是上好的,服用不到半月,白邪就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甚至还恢复了好几成法力。
回到瀛洲的日子,又像是回到了温暖的港湾,舒漓除了照顾白邪之后,便是随同流觞一起修炼。
这日舒漓一早就一个人前往九曲亭练字,她本身就写的一手好字,可惜穿进来这么久都没好好练过,正好趁着白邪前往正殿议事之时,便一个人偷偷的来了这九曲亭,沏上一壶竹叶青,再摆几碟小菜,一壶君山桃花酿。
流觞慢慢的走至舒漓身边,看着正在一本正经练字的舒漓,竟然觉得有些可怜,“白邪师兄就是太严厉,你身子也才刚好,就让你一人在这练字!”
流觞给自己斟上一杯酒,继续道,“对了,舒漓师妹,听说无泪之城有进无出,你跟白邪是怎么脱险的啊?”
想起那日的事情,虽已过了半月,舒漓心中仍然是百转千肠心有余悸,“那日若不是白邪师兄及时赶到,我恐怕早已丧身在那只老狐狸手上了。”
“老狐狸?”
“嗯,没错,是只非常丑而且断了尾巴双眼留着血泪的狐狸。”想到那只狐狸,舒漓握笔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舒漓师妹,你可知那只老狐狸是何来历?”
“我问过白邪还有师父,都不知道他的来历,而且它不过就是一缕神识而已,莫非流觞师兄知道它的来历?”在舒漓心中,流觞饱读诗书,又通晓一些奇闻异事,说不定能知道一二。
“如果连师父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流觞将杯中的君山桃花酿一口饮尽,满脸写着心事。
就在二人闲聊之际,只见白邪带着一副丧气脸走了过来。
“白邪师兄,怎么了?”见白邪心事重重,舒漓与流觞也跟着紧张起来。
“听说近日有一群妖魔出没,危害岱屿山附近的村民,上官骏找不到对策,便前往瀛洲求助,而师尊想借此机会作为瀛洲首届的飞劫盛典,所有瀛洲修行弟子,都要前往岱屿山降妖除魔,斩杀妖魔最多者便可获胜,同时还将获得一枚渡劫仙丹,明日即将启程!”白邪的伤才刚好,他不想让舒漓涉险,他更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舒漓。
“是所有的弟子都要去吗?”这可是舒漓第一次降妖除魔,这丫头竟显得很兴奋。
“可是漓儿,我不想让你去,我明日便去求师父......”白邪正色道。
“白邪师兄,既然是所有瀛洲的弟子都要参加,舒漓岂有退缩之理?我不要当缩头乌龟,我一定要跟你们一起去!”如今她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修仙者,这等大事自然是要参与的,若是一举夺魁,还能赢得一枚仙丹,说不定她就能飞升上仙了。
“白邪师兄,既然舒漓师妹想去的话,那就带上她一起去吧,如今她也是瀛洲一员,也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增长见闻,放心,我们两人肯定能保护好她的!”虽然流觞还不知道舒漓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若是不带上舒漓,总觉得会错过什么。
此次历练,却从某种意义上改变了各自的命运,次日一早瀛洲弟子便浩浩汤汤的从瀛洲出发了……
第三十章
从瀛洲到岱屿山途中必然经过东海与东莱国, 而这次说也奇怪,东海海域的毒气也随之不见,也许是那老蛟龙知道自己的儿子也要去历练, 所以便一早就撤了毒气,众人出了东海后, 就来到了仸岭镇。
这仸岭镇虽是个小镇,但与东莱比邻, 且土地肥沃, 种植业繁荣, 常有商贾出没,隶属东莱统辖管制,是九州大地最繁荣的一个小镇。
可刚到这仸岭镇,就天黑了,大伙儿商议便在此地住上一晚,次日再启程前往东莱,于是大伙儿便找了家上好的客栈。
“小二,来几间上好的客房”蛟鲮从钱袋里取出银锭子直接放在柜台前。
“几位客官, 本店只有三间上房,不知几位客官能否将就一下?”店掌柜态度谦和有礼,毕恭毕敬的回答。
“白邪师兄与舒漓师妹,平日也是睡一张床上的, 今日你们两人一个房间,其他的几个房间我们自己来分好了!”上官慕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