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后,舒漓逐渐转醒,醒来之后看见自己衣衫尽褪,不仅如此,就连她平日反复穿戴的胸.罩都被人给脱了,还丢掷一旁,沾着冰水。
舒漓四处看了看,却未见到一人,只有身后源源不断的热气,她慢慢的转过身,却看到白邪此时正闭着眼睛给她运气,然……他竟同她一样,衣衫全无!
“白邪,你是不是找死!”舒漓握紧拳头,气愤的一拳向白邪砸了过去,岂知这玄冰水寒凉刺骨,不动则已一动就好似无数冰刀刺入身躯。
舒漓只觉钻心刺骨的疼,一口老血从口中吐出,白邪虽未睁开却很熟练的一手揽过舒漓纤细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继而吻上了舒漓的唇,将仙气不断的往她口中送,只是这次的仙气同以往不同,红得像血。
舒漓只觉一阵晕眩,仿若离开了白邪的唇便无法独活,于是拼命的汲取白邪口中的仙气。
吸收了大量仙气后,舒漓才觉得周身舒适不少,只是唇齿间总感觉到有一股血气,起初舒漓怀疑自己的唇又被白邪给咬破了,便腾出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双唇,没发现什么伤口后这才放心而贪婪的吸收仙气,反正这仙气不吸白不吸,吸了说不定能提身修为与寿命。
“你是不是喜欢上这种感觉了?这是欲.求不满吗?”白邪睁开眼有好一会儿,见舒漓并没有要放开他之意,反而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正大口大口汲取他口中的仙气。
“你胡说八道……”舒漓原本只是想吸点仙气,却被白邪形容成这样,松开双手后整个人往水中倒去,白邪反应极快的拉住舒漓,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这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怎么现在想跑了?”
“白邪,你无.耻,卑鄙,下.流”舒漓再次砸了白邪一拳,转身就往外跑。
“喂,你的奶.罩不要了!”白邪本来想说肚兜的,可这东西也不像肚兜,想了半天便想出了奶.罩这个词。
刚跑了一半的舒漓又气又恼折回来取自己的胸罩,心中暗自较劲,恨不得一剑将白邪给杀死,奈何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能先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把自己的贴身衣物取走再说。
“等等。”白邪瞥了一眼舒漓手中的奶罩,“这么湿,怎么穿?”
随后指尖燃起一簇火苗,那簇火苗扫过之后,舒漓的胸罩也被烤干了。
白邪把胸罩递给舒漓,“这两根带子不太牢固,随手一碰就散开了,以后别穿这种!”
此时舒漓哪里听得进这些,抱着衣服一路小跑直奔竹林深处的小竹屋,竹屋内的陈设很是精简,但却不落俗套,室内还有成套的均用竹子做的茶具与餐具。
环境优雅,似人间仙境,倘若日后能在这么一处清净之地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儿,若能有一位人品俱佳的仙人与自己一同生活,过着隐居避世恬淡无欲的日子,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至于这位上仙,舒漓脑海中很是自然的出现白邪的那张脸,“怎么可能跟白邪这种家伙在一起生活,我怕是魔怔了吧?我一定要练好仙术非杀了他不可!”
“怎么?你这是想我了吗?”白邪贼笑不止,他见舒漓许久未出竹屋,怀疑她出什么意外,便前来悄悄,谁知刚进来就听到舒漓喊他名字,还说着要杀他之类的话,当然他相信这丫头只是说说而已,肯定不会动真格,索性就再逗逗这个小丫头。
“白邪,你懂不懂礼貌,你都是只老狐狸了还偷听人家讲话!”舒漓下意识的拉紧衣服,以防白邪做出什么伤风之举。
“这里可是涂山,我是涂山的三殿下,整个涂山都是我的,我只是光明正大的听,哪里算是偷听?”白邪一反常态,端起竹桌上的茶筒饮起茶来。
“是么?据我所知,你的狐帝跟狐后似乎不承认有你这么个儿子,甚至在你出身之时还打算把你给杀了吧?”舒漓一脸不屑,这应该是白邪心中最不能容忍之事,舒漓以此来激怒白邪,有的时候虽不能杀了讨厌的人,但如果能让自己讨厌的人不舒服,自己也会很痛快。
就像这时的舒漓,见白邪脸色变得苍白,她同样的也很是高兴。
“漓儿……”
白邪明知舒漓故意激怒他,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假装晕倒,这一晕正好倒在舒漓的怀中,而那一声带着难受与委屈的“漓儿”,叫得舒漓心头也跟着难受起来,好像是她欺负了这个上仙一样。
“喂,你怎么了?你别晕我怀里,我可扛不住你……”舒漓自然知道这只狡猾老狐狸是装的,她使出全身力气想把他推开,可这老狐狸竟是纹丝不动。
“漓儿,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家人的疼爱,从小到大遭受各种歧视与白眼谩骂,如今……”白邪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道,“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了,漓儿,你可一定要保护我这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老狐狸哦……”
俗话说不怕男人装强,怕只怕男人示弱撒娇,女人天生就有母性,见男人一示弱撒娇,骨头都酥了,又哪里舍得去苛责他?
可白邪是老狐狸,活了几千岁的老狐狸啊……
“你别这样,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很厉害的老狐狸吗?你捉弄我欺负我的时候,打架的时候有多man,你别这样……老狐狸,我都要吐了……”舒漓只是嘴上说着这些狠话,却并没有将他推开,世道轮回,其实白邪真的什么都没做错,这一路走来,他都是善良的,都一心一意对她……
“漓儿,永远都别嫌弃我,抛弃我好吗?”白邪继续撒娇,甚至紧紧的将舒漓抱住不肯松开。
看着此时故作弱小无助的老狐狸,舒漓点了点头道,“好”,而白邪也在舒漓的怀里露出胜利而邪魅的微笑……
第二十九章
舒漓在白邪的悉心照料下, 已日渐复原,便随白邪一起回瀛洲,途径东海之时, 不知何故,海水猛然暴涨, 好在白邪乃修仙之人,有仙法护体, 才不至于被海水卷走。
当白邪与舒漓一起进入瀛洲的地界之时, 白邪明显感觉体内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在阻止他前进,那一瞬间头疼欲裂,双眼泛白,毫无力气,最后却是以内丹护体,才顺利进入瀛洲。
瀛洲岛镇岛的凶兽,像以往一样出来迎接,甚至比以往更为凶残, 若不是太上真人出手相助,仅凭白邪与舒漓二人,怕是已被凶兽吞噬。可纵然如此,白邪却依旧浑身是伤。
“师父, 白邪他情况如何?”天枢看着多日未见的弟子,竟成了如此模样一时间感慨万分。
只见那太上真人看了天枢一眼,竟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思虑良久才道,“白邪的元神,不似之前那么清明,仿似多了些混沌之气,却又无法查清。”
太上真人回过头来看了跪在地上的舒漓一眼,“你不是在灵台阁寻法器么?怎么会落入涂山,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说到法器,舒漓心中更是委屈,别人的法器都是上古奇宝,威力无穷,可她的法器却是一把很小的脾气大的破伞,以及一把生了绣的剑,舒漓瞥了一眼上官慕华的摘星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破铜烂铁,果真是云泥之别。
舒漓不甘愿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其他弟子见到这把生锈的赤炎剑,哄堂大笑起来,甚至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直到天英轻咳两声,这满堂的笑声才戛然而止。
良久,舒漓才缓缓的说道,“回师尊,那日我遵循祖训,前往灵台阁找法器,可最后却被这把剑带到一个叫无泪之城的地方,白邪师兄也是因为救我才会受伤的!”
听到舒漓说完,太上真人的脸色越发凝重,“你的意思是白邪已经去过无泪之城了?”
“是他的魂魄借助夺魂箫进去的,我们还在里面看到了一只九尾赤狐的神识,只可惜那只狐狸浑身是血,看着好生可怜!”想起那只老狐狸,不知为何舒漓心中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怨恨还是同情。
“我知道了,你带白邪先回长清殿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这几日不可随意走动,就好好休息吧!”太上真人看上去有些疲倦,强撑着身子,甚至是在舒漓讲起无泪之城时,那份难以言明的情绪更是强烈。
舒漓虽说心中有不少疑惑,但眼下还是白邪的伤要紧,于是便扶着白邪御剑而行,片刻之臾便已稳妥的落在长清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