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渊深思之际,突然涂山雪澜疼得大叫一声,额头豆大的汗珠如雨后春笋那般不停的往外冒,而就在此时狐狸洞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白渊观测了天象,心中闪过一丝不详之兆。
“报,启禀狐帝,往生海发现异样,还请狐帝速速前往。”狐狸洞外有一小狐狸神色慌张的跑来禀告往生海之事,可见那小狐狸丝毫是不曾耽误,此刻还在大口喘着粗气。
白渊不由得皱了皱眉,往生海下镇压着的是万世妖王,此刻竟出生异样,恐怕是不祥之兆,白渊看了看疼得只差不将布幔咬断也不肯吭声的涂山雪澜,俯下身亲吻了她的额头,“狐后,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去去就来。”
“嗯。你快去吧,往生海不能出事,我们虽不属三界,但定要护住这天下,上古时期的悲剧不可以再重演。”
看着白渊离开之后,涂山雪澜这才流出了眼泪,在别人眼里她是涂山狐族的狐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涂山狐族,当时身为涂山氏族族首领之时,活的潇洒自如,可成为人.妻后,性子也变得沉稳而内敛。
当白渊率领九尾狐族首领赶到往生海时,只见往生海云海翻腾,腾起有十丈余高,从往生海底涌出大量黑色的妖气,那一团团的妖气似乎是某种神秘的力量此刻正妄图冲破封印。
舒漓穿进来之后一直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强烈的脚步声,再次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可谁知那些人竟充耳不闻。
此时白渊腾空而起立于云海上端,数万年都不曾闹腾的海,就如同煮开的水一般沸腾,从海底涌现的黑气形成一股强大的暗流,一齐冲向白渊。
众人纷纷与那些妖气斗争,白渊拿出先辈们留下来的夺魂箫,此刻箫.声在被黑气笼罩下的往生海中飘荡。
这箫声低低诉诉实在是难听得紧,舒漓听得都要吐了,索性再次伸展着身子,可谁知这次身体好像被注入了某种神秘的力量,那股强大的力量也一起冲向往生海,试图让那片呼啸不止的海安静下来。
白渊也吹奏着镇魂曲,悠扬的笛声在往生海上飘荡,可这威力无比的镇魂曲,好像是过期了一样,毫无作用。那股黑色的妖力有一半冲破了地狱之门,直往涂山狐族的方向奔去。
那朵红色的死亡之花用自己的灵力将另一半的妖力封印在往生海中,而自身也渐渐地失去了光泽,就如同萎谢了一般,半点生气皆无。
“狐帝,不好,是涂山,我们必须要赶回涂山。”
白渊看了一眼风长老,稍微运气调息,手心处残留的那股黑气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待伤势稍作缓和后这才随着众人回了涂山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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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狐狸洞里,只见涂山雪澜抱着刚出生的小狐狸崽笑得十分幸福,那怀里透体红毛的九尾小狐正睡得香甜。
“狐帝回来了,往生海之事解决得如何了?快来看看我们老三,你知道吗,他出生时万兽同鸣,对了,我还给他赐名为白邪,狐帝觉得可好?”
白渊并未正面回答,只见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只小狐狸崽,涂山一族皆是白色的九尾狐,这是第一只赤狐,刚刚逃出来的妖气八成与这只赤狐有关。
白渊微微蹙眉,紧握夺魂箫的手咯吱作响,瞬间箫声在狐狸洞内缓缓响起,原本睡得正香的狐狸崽,听到箫声后宛如受到刺.激一般嚎啕大哭。
“狐帝,你想做什么?”涂山雪澜用法力封住小赤狐的五识,一把抢过夺魂箫。
“狐后莫怪,我们刚从往生海回来,发现有一股妖力冲破了地狱之门直奔涂山,我们怀疑三殿下定是那妖力所化,还请狐后为涂山为天下考虑,切不可妇人之仁。”
“风长老,你这是在指责我涂山氏不分青红皂白,不顾涂山安危了么?我涂山氏对涂山如何,自有众人评论,当初若不是我涂山一族舍弃了九州鼎,又如何换来这数万年的天下太平?”
涂山雪澜微微挑眉非常不悦的说道,当年若不是涂山氏族仁慈,今日又岂会有他一个血盟氏族的长老来说长道短?
“狐后此言怕是不妥,当年确实是涂山氏舍弃九州鼎这才保全涂山,血盟氏与彤鱼氏从未有二心,此番若狐帝与狐后不能处死有妖力的赤狐,又如何做这涂山之主?想来涂山氏做这帝王已有数万年,也是时候换上一换了。”,那血盟风高举正义之旗再次咄咄相逼。
“放肆,血盟风你是想造反吗?”涂山雪澜将三位殿下护在身后,“今日有我涂山雪澜在,你休想伤害我的家人。”
“狐后,我们可没有造反之意,只要你们能一心一意为涂山着想,我等自然唯命是从俯首称臣,可今日若你们敢放了这祸害天下的妖物,就别怪尔等不顾君臣之道。”
“杀了三殿下,还我涂山太平,杀了三殿下,还涂山安宁。”
“狐帝与狐后不顾涂山安危,不配称王,尔等绝不甘愿以涂山为尊。”
“凭什么,大家都是九尾狐,凭什么让涂山族统治涂山,我们血盟氏也可以。”
“我们彤鱼氏也可以称王。”
涂山虽为独立之国,但存在着三大派系,分别为涂山氏族彤鱼氏族和血盟氏族,早在上古时期,由涂山氏统一了涂山,至此九尾狐族以涂山氏为尊。
对于涂山氏族而言今日原本是件该高兴的事情,可一瞬间竟成了各个氏族争权夺利的纷争,顷刻间涂山数万年和平安宁的情势被打破,各个氏族的人维护自己氏族的首领,顿时涂山陷入空前绝后的混战之中。
血盟氏和彤鱼氏虽然挑起了这场事端,可白渊与涂山雪澜依旧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子民,一边维护涂山的子民,一边照顾着三个年幼的孩子,那白浩虽是涂山的大殿下,可毕竟才五百多岁,战斗力极其微弱,那白凛虽然行为很高,但不喜打杀,并无半点战场经验,此刻竟是躲在白浩身后。
涂山雪澜的神力虽在白渊之上,毕竟方才生产,此刻的神力还不及其他的小狐,自己都要靠白渊保护,狐帝白渊既要保护好家人,还要保护子民,同时还想阻止这场内乱,竟是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之间竟显得分身乏术。
血盟风看出涂山雪澜这边的形势后,立马飞身往涂山雪澜冲来,一掌将涂山雪澜击倒在地,抱起还在襁褓中的白邪直往涂山祭坛奔去。众人见状也纷纷赶往涂山祭坛。
“风长老,你想要做什么?”白渊愤怒的看着站在祭坛上将白邪高高举起的血盟风,眼中的怒火随时可迸发。
“狐帝,既然你下不去这手,那就只能由我代劳了,这数万年涂山在你们的统治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片祥和,只要杀了这妖物。定能保我涂山万世太平。自然也不会祸害天下,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血盟风,你疯了吗?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你若敢伤他分毫,我涂山雪澜与你不共戴天。”涂山雪澜虚弱的靠在白渊的怀里,看着在祭坛上哭的声嘶力竭的白邪,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抽搐,那是她辛苦十月所生的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她夜夜期待,刚开始胎象不稳,她天天引药保胎。放下了手头上的一切事宜,就只为了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生产,她从不信怪力乱神。也不信天命,白邪做错了什么,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小狐狸而已,连哭声都是奶声奶气,这群道貌岸然的狐狸怎么能这么残忍?
仙也好,妖也好,魔也好,神也罢,只是她的孩儿而已,她虽为涂山的狐后,同时也是一个母亲,试问天底下有哪个母亲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狐帝,涂山的气数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这是要拿涂山与天下苍生做赌注么?”血盟风慢慢的抬起手,手中的狐火慢慢的燃烧了起来。眼看那道狐火离白邪越来越近,白渊等人也越发心急,而白邪的哭声也在声声揪住家人的心。
看着最小的弟弟哭得那么凄惨,白凛也跟着哭了起来,此时的白浩只是握紧拳头,脸憋得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终是不肯流出来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