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番外(22)

卫炙此时半靠在床上,吃着流食。

“卫炙!”施昼喊。

卫炙抬眸,看见施昼时怔了下,又反应过来:“殿下。”

施昼道:“太医如何说?”

卫炙微垂眸:“无碍了,现在等伤养好就可,殿下怎么样?”

施昼坐在卫炙床前的凳子上:“一些皮肉伤,有点点疼。”

他叹了口气:“是很疼。”又问,“卫将军疼吗?”

卫炙忍不住轻勾唇,低声应:“疼。”

施昼又道:“太医有未说会不会留疤?”

卫炙摇头:“无妨。”

他从军这么多年,身上的疤只多不少。

施昼只好应道:“哦哦。”

他们又聊了些其他,施昼就退出去,不打扰卫炙歇息了。

他们又在秋猎上歇息了几天,等卫炙伤势稳定恢复后,才启程回宫。

刚进宫,施昼自然是去了他娘那。

他出事的那一天,宫里肯定得到了消息,虽然后面无事了,他娘亲见不到他的人,这几天肯定都在担心着。

他得让人放下心。

一进宫门的时候,华蓉征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仔细剪着手中的花枝。

施昼愣住。

为什么跟他脑海里扑上来一脸着急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他娘亲果然不愧是他娘亲?

华蓉征道:“来我这作甚?等会出宫去那带点人手,再去大理寺那查。”

妆容精致,华服雍容的华妃淡声道:“大理寺那群废物,给他们一个月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施昼还能怎么着,只能照做,他转身就想走。

华蓉征却提高嗓音:“等等。”

施昼脚步顿住。

华蓉征叹了口气,问:“无事罢?”

施昼道:“无事。”

他娘亲其实还是关心他的。

——

出宫后,江奕已经在府上等着了,又是好一番训斥。

那堆尸体此时过了几天,虽是深秋天气寒冷,但也发了臭,施昼嫌弃,只去查看了兵器。

寻视着,施昼拿起一把匕首,仔细观看后突然顿住,这把匕首很是眼熟。

像是秦卿的那把。

施昼递给江奕。

江奕只过了几眼,就下了定论:“是。”

施昼面色一沉:“让人去看,那些尸体口中是否含着毒囊。”

没过多久,就有人回报,的确含着。

江奕拿起一只染着血的利箭:“箭身细长,箭头锋利,偏细窄,的确是南方的造箭风格。”

而谨王,确是被贬到了南方。

施昼突然看向一旁候着的大理寺卿:“听清了吗?”

大理寺卿赔笑:“殿下,臣可牢牢记在心里了。”

施昼沉声道:“明日就这般上报给皇上罢。”

区区南方二字,皇帝应该就可以清楚这一出是谁弄的。

大哥啊大哥,您好好在南方缩着不好吗?

哪来的野心,没兵没权没钱。

一辈子都想争,最后可别把命也赔上了。

现在可没人护的住你了,施兆。

——

事情上报之后,皇帝并未说些什么,奇异的平静,谁也猜不透皇帝此时再想些什么,也就暂且压下。

还有一两个月就年底了罢,正是各地王爵回宫上供朝贺之时,等这时,施昼再做打算。

虽然受了伤,但是课程却是不能落下的。

每日的上学还是不能免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寒意愈发的浓重,由深秋过渡到初冬。

京城的第一场雪在入冬后的第三日开始下起,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整座京城都被染上了素净的白。

施昼披上了厚重的狐裘,手里拿着个暖炉子,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掀帘一看,外边就是清晨浓厚深沉的雾。

他之前往将军府上跑了几次,与卫炙熟稔了许多,有次见着卫瑾穿着单衣就在院子里练枪术。

他远远看着都冷,卫瑾却出了满头的汗。

见了几次,就起了兴趣,自个也想学。

卫瑾挑枪横眉冷冽的一瞬间是当真帅气的不行。

卫炙也在一旁看着,他受了伤,得等伤好了才能去练。

卫炙问他:“想学?”

施昼为自己那时的点头而后悔,悔不当初。

卫炙是这般道的:“你每隔几日就来我这,不用来的太勤,上午又得上学,不妨就清晨来罢。”

初冬啊,下着雪,雪到大站外边一会儿就能把自个埋了。

施昼想到等会儿他这手炉得放下,狐裘得脱下,外袍也得褪下,就想原地去世。

他挑的是卫炙自个那把钩镰枪,枪杆被摩擦的润滑,配着黑色的枪缨,枪头尖锐锋利。

卫将军用的□□当然是上好的品次,不然施昼也不会在众多花花绿绿的□□里一眼相中。

这□□好是好,却是难掌握的。

施昼练了这么多天,也只学了个把式。

卫炙披着件锦裘,站在他身后教他。

卫炙冷着面的时候确是挺凶,挺唬人的,施昼也不敢抱怨说冷,毕竟是自己嚷着要学的。

做了准备后也并不是多冷了。

“手腕抬高,攥紧枪杆,弓步上前,戳刺后猛退,而后上前再来一个横挑……”卫炙调整好施昼姿势,就缓缓握着施昼的手,让人跟着他的动作来。

卫炙身上温热的体温传过来,施昼身子有些僵硬。

对方带着他走了一遍,就退后了,剩下的就是施昼反反复复的练习,直至形成肌肉记忆,把这招式刻在了心底。

还不会,再由卫瑾快速给他示范一遍。

等再次听到卫瑾说他笨的时候,施昼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不知道听这句话听了多少次了。

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日子在这一场场大雪中穿梭而过。

终于,这整日的白可算是被喜庆的红给掩盖了过去。

年底到了,整京城都在为大年的到来做着准备。

而各地的王爵明日就会入京。

作者有话要说:枪术什么的都是编的。

渣作者写那一段的时候脑子里在想着婉儿。

训练营待到绝望,肌肉记忆还是没有形成。

放弃刺客.jpg

第21章 除夕夜

施昼一袭红袍,外边裹着个白色的锦裘,带来的小暖炉给施斐了。

这是除夕夜的宴会。

施昼不敢吃酒,随便用了点东西,他准备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不乱跑,不然又被人引着灌酒。

但是施昼不主动去找人,别人也总会来找他。

心累。

先前认识的那些世家公子赶都赶不走,又被卫炙带着去认识了一些武将,最后跟着施斐结交了众多文臣。

一圈儿下来,若不是施昼控制着每次只是微抿酒杯,现在人已经倒下了。

不过也没差离。

施昼晕晕乎乎的坐在自个位置上。

卫瑾靠过来,小声叫唤:“阿昼?”

施昼迷迷瞪瞪看过去:“啊?”

卫瑾道:“是不是感觉晕晕的?”

施昼点点头:“晕晕的。”

卫瑾就明白现在人已经醉了,他握起施昼的手:“出去吹吹风就不醉了。”

施昼摇摇头:“外边儿,冷。”

卫瑾面色一正:“谁说的?外边儿不冷。”

于是施昼就被卫瑾骗出去了,一出外边就变刮来的大风冷的一哆嗦。

施昼想回去。

卫瑾不让他回。

施昼冷的蹲在地上缩起来。

卫瑾也蹲下来,把他的狐裘掀起裹住施昼:“还冷啊?”

施昼小声道:“冷。”

卫瑾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大冬天的发疯不在里边好好窝着,反而拉着施昼出来吹冷风。

可能是里边太热闹了,太多人了,他想跟施昼两个人待一会儿。

也可能是,醉酒的施昼不常见罢。

“那你清晨练枪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冷?”卫瑾道。

施昼想了下:“也冷,我不敢说。”

卫瑾跟他挨得极近,手臂一张把人搂住了:“为什么不敢?”

施昼道:“因为卫将军,很凶。”

卫瑾笑了下:“那确实,卫炙的确凶巴巴的。”

施昼煞有其事的附和着点头。

卫瑾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那阿昼离他远一点儿好不好?”

施昼歪头看他:“为什么啊?”

卫瑾道:“因为他会凶你。”

因为我嫉妒。

施昼又想了下:“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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