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贵女我是认真的(8)

作者:好像很好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奴婢去通传一声。”

文鸳和徐容华在门外候着,没一会小宫女回话:“娘娘,宁妃娘娘身子不适不见外客。”

徐容华脸色一喜,小宫女继续:“不过,宁妃娘娘让奴婢带句话给您。”

“什么?”

小宫女垂眉轻声:“娘娘说,让您好自为之。”

徐容华脸色微变后退两步扶住了文鸳的手:“嫔妾自当谨记。”

蓬莱宫内。

谢宁味倚着花榻给咕噜顺肚皮上的毛,罗衫几步进来回话:“娘娘,徐容华走了。”

“她就是没安好心!”云裳愤愤不平:“娘娘,您都知道咕噜受伤蓬莱宫和怡贵人的恩怨皆是这个徐容华挑起来的,您如何能放过她啊!”

“徐容华今日过来赔罪试探,你以为这事会只有我知吗?”谢宁味放了咕噜淡淡看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聪明人多得是。”

“娘娘您的意思是由着她去?那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挑拨到我们蓬莱宫头上了?”云裳质问。

罗衫将手上的马奶葡萄搁好出声劝阻:“好了云裳,娘娘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谢宁味用湿帕净手后捏了一颗葡萄放入嘴里,进贡过来的葡萄颗颗晶莹,皮薄汁足甜津可人:“可有消息?”

罗衫垂头回话:“回娘娘,那日您说的淳于沉,他确为齐王之子。只是齐王镇守边疆多年,保家卫国未曾娶妻纳妾,这个孩子是他与一名军妓所生。淳于沉出生之时险些被沉河,后救起被皇上安置在后宫中和各位殿下一同教养。”

“这淳于沉性格软弱无用,文才武功皆是平平。在宫中默默无闻,平日经常为各位殿下郡王欺辱。他出身卑微,齐王对其从来不闻不问,所以宫中宫人也时常欺辱他。”

谢宁味看着手上两颗剔透圆润的葡萄,像极了那夜她在蓬莱宫看到那个孩子的眼,忽然心生几分烦闷,将葡萄一搁,拿帕子净手吩咐:“端下去,赏了云裳。”

罗衫端了盘子准备退下,又想起来一事:“娘娘,蓬莱宫后院处发现了个半人高的狗洞,是不是要堵起来?”

“这种事也要我做主了?”谢宁味声音闷闷的,不太有耐心。

“自是不敢,但是宫人怕这洞堵上了,咕噜以后出去玩不自在。”罗衫小心解释。

“那便别堵”谢宁味趟回梨花榻上,脑子里满是那个少年恳切的语气,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小孩子:“那个洞不用堵上了。”

深夜烛火长眠,竹染给皇后卸妆发,今日皇后心情极为不错赏了好些东西下去,这会脸上笑意依旧灿烂。

“娘娘,您真好看。”竹染真心实意夸赞,当今的皇后是皇上的第三任皇后,十五岁入宫六年也不过二十一岁。

平日里端着高高在上的皇后身份母仪天下,多是端庄沉稳的样子,脸上少有笑颜,今日这么一笑,竹染当真觉得如山花欲燃,动人心魄。

“你啊,就是嘴甜。”皇后眉眼弯弯,没有半点不悦。

竹息轻手轻脚进来回话:“娘娘,徐容华今日请安后去了蓬莱宫拜会吃了个闭门羹。”

“呵~倒是让她凭白费了这么多心思。”皇后将耳环取下递给竹染起身往床前走,懒懒吩咐:“近日后宫人心浮动邪魅之风盛行,是要个人去佛堂替皇上抄写经书沐浴斋戒以此祈福,徐容华是个聪慧的,便让她去吧。”

“是”竹染给皇后放下帷帐退了下去,带着掌灯小太监提步往秋水阁传话。祈福不过是借个由头软禁徐容华罢了,她是懂事乖乖去了好生反省,皇后也就掀过这页,若是不愿,可不是祈福这么简单了。

第7章 开门

时节刚过立秋,天气爽朗微凉,树木丢了最后点绿,皇宫暑气渐散。

蓬莱宫簇簇菊,花三两探头结了花苞,云裳一路数着过来,拍着手掌进了大殿甚是欢喜:“娘娘,外头□□结了五个苞,白菊结了七个苞呢。”

罗衫衣袖挽了一截,抬着手腕在砚台中磨墨,见她忍不住打趣:“以为你遇着了什么好事,娘娘种了一丛菊花,刚结花你便这么开心,那若是来日深秋菊花烂漫,你岂不是要乐疯了?”

“罗衫你惯会笑我!”云裳也知自己忘形了,咬唇跺脚跑了出去。

看云裳跑没影了,罗衫才压了嘴边的笑意,扭头望了望一直静坐在书桌前的宁味,搁了墨道:“娘娘,奴婢看外面天气甚好,可要去看看花?”

“看花?”宁味搁了书:“不是没开吗?”

“菊花虽还未开,不过金桂飘香早,这会凉快娘娘可去采些回入膳。”

“也好”宁味望了眼窗外,起身:“你再去准备些纸墨”

殿外院中几个小宫女围着云裳踢毽子,见宁味过来了,正准备一哄而散被罗衫拦下:“你们接着玩,逗娘娘开心便是好的。”

宁味见状也不去摘桂花了,坐在一旁的凉桌上,边低头在纸墨上写字边看她们踢毽子玩。几个宫女玩失了性子,一脚将毽子踢到了大门口,云裳笑起来跑去捡,嘴上却不饶:“你们这些小蹄子,连个毽子都踢不好。”

毽子塞进红门缝隙里,云裳蹲着抠了好一会,听门外吵吵嚷嚷有吵闹声,她将脸贴在门上听了会子动静没听清楚,偷偷从门缝看,外面几个少年正在欺辱一个人。

仔细看也是那人个少年,一身琥珀色锦衣,无害素净的脸,眼眸亮得像星辰一般盯着蓬莱宫的宫门。

不过一眼,云裳觉得那少年的眼睛似乎能穿过红门遮挡看到门后的自己,她下意识退了一小步,再瞧那少年才发现他虽匍匐在地却慢吞吞往门这边挪动。

“云裳姐姐,你干什么呢?捡个毽子捡丢了魂儿不成?”一个小宫女过来寻她。

“来了来了”云裳没再多看起身拿着毽子跑了回去,一打岔,再没了玩闹的心思凑到罗衫身后看宁味写花笺。

“浮云出处元无定,得似浮云也自由”云裳念出来却不懂:“娘娘,您写这天上的浮云做什么?飘忽不定摸不到的,要奴婢说到不如写写花鸟虫鱼来得实在。”

“你啊,花鸟虫鱼也不实,吃进你肚子才是实的。”罗衫把采桂花篮子搁在一旁,给谢宁味添茶:“娘娘写花笺也要你唠叨?”

“奴婢才不唠叨呢”云裳撇眼扭头目光还是落在门处小声嘀咕:“不过,最近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蓬莱宫撞。”

“嘀咕什么呢?谁又惹你了?”罗衫将宁味写好的花笺用镇纸好生压住。

“刚刚奴婢去捡毽子,看到一群人在咱们蓬莱宫门口欺负人。”云裳噘嘴:“真是不把咱们蓬莱宫放在眼里。”

宁味闻声手上动作一顿,将手中笔搁到笔格上,偏头看过来。

“还不快去让侍卫打发了,扰了娘娘清净。”罗衫吩咐。

宁味也远眺了一眼红墙开口:“欺负的是谁?”

云裳没料到她会问此事慌乱回话:“奴婢看得也不真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一双眼睛生得极亮。”

“嗯”宁味低头不语,似乎没有兴趣了样子,自顾自从镇纸下拿出刚写好的花笺。

罗衫和云裳一时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只看着她将花笺细细铺好,还是罗衫先出声吩咐:“人不在我们蓬莱宫地界上,我们不宜多管闲事,打发了吧。”

云裳应下出了凉亭,正下了两阶台阶,额上感光影闪现,抬头间见一只小巧的纸鸢从她头顶滑翔而过,飞越红墙之外。

回头便看到宁味依旧坐在凉亭之上,手上那张花笺消失不见,她目光落在飞远的纸鸢上,微风衣裙飘摇如云如烟,随时都要化蝶飞舞而去一般。

“罗衫,开门,寻回来。”

“是”罗衫应声去开门。

门打开的缝隙不过一寸,罗衫足还未曾跨过门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垂落进来。

宁味起身往大殿走吩咐:“既已入蓬莱宫,就由蓬莱宫人处置。”

云裳侧身应话:“是,娘娘。”

罗衫踱步过来,云裳看着宁味远走的背影疑惑:“罗衫姐姐,我是越来越不懂咱们娘娘了。”

“你不懂,我又何曾懂过半分?”罗衫叹了口气:“罢了,找几个侍卫去把人拖进来吧。”

立秋后终于下雨,谢宁味倚在画窗,外面烟雨朦胧袅绕,万物蒙尘一般如笔锋粘稠的水墨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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