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脱离肮脏的尘世,他们会活得更好,自由自在没有烦恼。
哒哒哒,脚步声传来,婀娜的剪影出现在月洞门中,夜风扬起她的长发和飘带。
云舞终还是无法忍耐内心的不甘,连夜闯了进来,看到黑漆漆屋里的黑暗的两个影,心中的那一份不甘,像是被浇上了火油轰然炸裂迅速燃烧起来,火舌迅速翻滚蔓延烧毁了她的理智,她一边大声咆哮一边冲向绛崖,手里挥舞长鞭,在昏暗的屋内能看出它快速转动的身影。
啪!鞭子落下,不甘和愤怒的目光对上犀利冰冷的目光,她的来势汹汹突然熄灭将头垂了下来,。她那挥舞长鞭的手感受到坚硬冰冷,再多的怒火也被浇灭,她手颤颤巍巍的起来,无崖放开她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冷眼看着她。
云舞不敢看无崖,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他明明属于她,就因为那只妖的出现,彻底将她多年来的美梦破灭,那刚熄灭的的火又逐渐燃烧起来,她似乎用完了她所有的勇气,倔强扭头瞪向她,美丽而水灵的眼眸里充满红血丝夹满了泪花,并无一点杀伤力,让人心生怜悯。
但是她的对象铁石心肠无动于衷,他双手放在身后,怒目而视大声说道:“请离开。”
“不!”
云舞大声嘶吼起来,她极力做最后的反抗,她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如果这样离开,今后她再无机会,再次踏进这一个院门。她必须争取,但对象此刻必须改变,她目光转向里面充耳不闻的人,她露出嘲笑的笑容指着里面。
“我知道你听得见,不要假装无动于衷,这个人杀了你的族人,我不相信你真的无动于衷平静如水,你现在巴着他,只不过是想找机会杀了他,血债血偿。”
月光突然大亮,屋内突然亮了起来,不再是模糊的黑影,云舞看清了绛崖此时的动作,她微微抬着头跪坐在榻上双目紧闭,显然是在打坐修行。云舞突然觉得自己说的笑话,让向后退几步大笑起来,激动的抽搐起来,突然跪坐在地。
“大师兄,云舞在你心中真不如这妖吗?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如你们这几个月的交往?”
无崖似乎有些动容伸手伸手将她拉起,同时和她说道:“云宵子没有告诉你,我修仙只为她吧。”
云舞听闻踉跄几步,耳朵里不断重复着“我修仙只为她。”她知道无崖一直无意修仙,突然一天跪在山门求师尊收他为徒,她一直以为的感情深厚,当面对真相简直是个笑话,他为她修仙,他们相识的时间只有比她更长,她却一直以此为傲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捂着耳朵不愿去听,但这声音不是来自外界,但是从她内心出。她的骄傲就这样一次次被践踏,她恨这妖,是她,都是她,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什么纠缠他不放。
云舞双目发出血红星光,全身气息不稳有入魔之状,握着长鞭再次举起,黑气在她全身逐渐蔓延,一声痛苦的嘶吼她的修为突然提升一个境界,她缓缓飞起释放出来的威压让她的衣襟和长发飞扬起来,她怒视绛崖将力量汇聚在长鞭之上,手搞搞抬起迅猛挥下,如闪电般的黑蛇扑向绛崖,但绛崖沉溺在修炼中并未察觉危险的来临,速度太快黑蛇已经逼近此刻绛崖再做任何也来不及,只能被劈成两半,成为鞭下亡魂。
轰隆,白光刺目强大的气流震荡开来,屋内的摆震被整成齑粉,白光消失,那被攻击之人竟安然无恙依然打坐修炼不受到任何影响,而那攻击之人已经重伤倒地怨毒的目光看着绛崖。
一道身影闯了进来,飞扑向云舞,“大师兄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对待云舞?她可是我们的亲师妹,难道比不上这才来几个月的妖?”
尧奂紧紧抱着云舞,指责的声音带着他为觉察的哭腔,他看着重伤的云舞,她双目涣散身体开始冰凉,他开始慌神起来曾经的灭顶之感席卷而来,“对!扶云果!”他慌慌张张找到救命神药,用灵力注入她的体内,灰白的眼终于有里神采身体也有里温度。
“云舞,听到我说话吗?”
尧奂惊喜的喊出,抽泣着擦着泪,强挤出笑容。
云舞虚弱的望着他,目光越过他看向后面的无崖,目光与无崖对上,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这时,无崖轻淡转过身子去看那边如在另世的绛崖,那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带着浓情蜜意,这时,云舞终于明白,双手突然用完所有的力量紧紧抓住尧奂的手,尧奂紧张看着她,看到她唇张合低下身子附耳听。
“金丹碎了。”
尧奂双目大睁转身就要向无崖寻仇,但手突然被人拉住,云舞吃力拉住他,脸上布满了冷汗,他心痛的转回身,心中暗暗发誓要为云舞报仇,双臂用力一起将云舞抱起大步出离开。
无崖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之前的不解突然豁然开朗起来,为何他会送鞭子,为何会短暂失忆,原来都因为她的不甘,嫉妒害人,终将害人害己,而他呢?这是不是前车之鉴?让他迷途知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突然照进了屋内。此时,无崖才发现,他这样坐了一晚,胡思乱想了一晚。
这时,绛崖张开双眼看到第一缕阳光,突然转过头看上门外,一道狭长的影子照过来,渐渐看到白色的衣服,华丽的饰品无一不彰显身份,来者非凡人头上的犄角,告诉他的身份,龙族。
绛崖对他的到来很意外,但她没有任何动作,轻轻地看着来人向她走来。仿佛是多年来的默契与习惯,眼神与动作间无处不透着亲密与熟识。无崖突然心口发闷,向来自信的他,突然不再踏实起来。
“白虹”
绛崖首先开口,白虹点头坐下。他动作清雅高贵,浅浅的微笑都让人如沐春风。无崖突然发现,如此气度不是凡间可有的,见识了正统仙族,他一辈子是比不上的,哪怕他飞升成仙,骨子里还是一个凡人。
“小绛崖。”
白虹亲腻地叫着绛崖,手习惯了摸着她的头发,两人开始畅谈,短暂的欢声笑语,白虹脸色一变,变得凝重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仙鲤族不会从东海的仙谱中剔除。我没有及时阻止,这是我的错,让你们如此痛苦的过了这五百多年。”
白虹露出悲痛的神情,绛崖有时发现他脸色早发白,显然是大病初愈,她摇摇头。
“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你也会找另外的理由,而在这件事情上,错在我。我才是我才是全族的罪人,如果当初我没有拿龙珠,没有让它遗失,你也不会因为没有龙珠护体,在战场上受伤险些没了性命,龙王的怒火是对的。”
第58章
绛崖自责的垂下头,一温柔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部,她微微抬起头,四目相对短暂的停顿双方露出微笑,仿佛还算年少时,他们还是曾经的自己,自由自在在东海翱游。
他们之间的微笑,刺痛了无崖的心房,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插足者,横插在他们之间,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虽然纯洁厚重,但在此刻他能看出未夹男女之情,这是他一直以来横插直入手握的利器,他相信感情可以培养,那颗心总会落在他身上。
此刻,无崖开始动摇,却确实在看到白虹出现的时候,他与他之间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云泥之别,就是他与他。越是对比,他越发觉得渺小不安,但内心深处他不愿放弃,反而生出罪恶之花。
无崖内心汹涌澎湃,脸色也无法遮掩的表现出来,但所有人无视,比如绛崖。
白虹余光简单地瞟了他一下,注视着绛崖,他单方面停止了当初谁对谁错的争夺,因为在他内心真正错的另有其人。
“事已至此,我们应当向前看,父皇所做的事我也了解,实在过分,我代表他向你的族人致歉。龙门将开,你心无旁骛地筹备起来,化悲愤为力量越过那一道门龙门,腾飞化龙。”
“我知道,我在努力,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这次我比必化龙。”
绛崖突然抬头双眸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以坚毅的决心。
白虹突然大声笑起来,绛崖有些莫名看着他,他收敛了神色,又恢复如初,仿佛刚才肆意狂笑的人并不是他。
“很轻松,我这次前来,是带着喜讯来的。”白虹露出卖关子的表情,半许才说道“父王已正式提交加入东海仙谱的批文,不用太久仙鲤鱼族将重回仙界,到那时,以你的能力越过那道龙门简直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