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族长也重伤落地,口吞献血,喘着粗气质问:“你们在这里做了什么勾当?”
灰袍青年见他将死,嚣张的嘴里笑着,脚踏着年轻族长的脸极为傲慢的道:“让你们仙鲤族只想成龙的好事。”
“混账!你们休想!”年轻族长听了气得一口口血吐出,嘴里继续道,“我们仙鲤族自由自在,绝不会顺你们的意,你们等着断子绝孙灭族吧。”
“去死吧!”灰袍青年给了他一脚,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上弯着要拍打着他的脸,“可惜你只能叫嚷,大阵已成你就在下面,看着我们龙族踏着你们的尸骸壮大吧。”
年轻族长一听大阵已成,眼神暗灰色但很快又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他一口血吐向灰袍青年,恶狠狠道:“天道轮回,你就为我们仙鲤族当最忠诚的守门人吧。”他嘴里用古语吟唱,同时一口鲜血吐向灰袍青年,灰袍青年惊慌避开他,但为时已晚,年轻族长的鲜血已经将他沾了大半。
灰袍青年要用清洁术清理,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除,看着那鲜血的阵纹惊慌踢地上的年轻族长,嘴里还不忘恐吓,但只能换来年轻族长一阵让人阴森的嘲笑。
“来吧,成为我们一族,没有自己的思考,只为化龙。”
灰袍青年疯狂大嚷不,“不,我不,你给我闭嘴,你……你不能死,不能死。”灰袍青年叫得竭嘶底里,双手抓着他的衣领不停的甩,最后甚至向他身上注入灵力,他疯狂的神色更多是对未知的恐惧,“不要死,我不要成鱼,我还要当族长,我还……不”
灰袍青年看着自己的腿慢慢长出鳞片成鱼尾,鬃毛变成鱼鳃犄角也慢慢退掉,灰袍青年看着垂死的年轻族长的眼,点漆的眼珠变得空洞但不影响他清晰照着,灰袍青年此刻仙鲤族的模样。
第92章
“哈哈成鱼又如何,我还能在你们族祸事不断,死鱼你就死不瞑目吧。”灰袍青年青年似乎接受了现实反过来刺激将死之人。
年轻族长被激得伸手要抓灰袍青年,但灰袍青年故意戏耍他左右躲避,丑恶的笑在年轻族长眼里闪晃。
“吾永世为仙鲤族鞠躬尽瘁,将死之念汝将若否将继承吾志。”年轻族长说完就化成齑粉消失。
灰袍青年有些意外伸手去接那齑粉,粉末一碰头脑巨疼起来,周身如针扎在地上翻滚,发出声声惨叫,突然地上的人站了起来。
“族,族长!”绛崖指着那灰袍青年,只见灰袍青年目光呆滞,半许摇了摇头清醒过来,仿佛刚才的事情都为发生过,按照每次的习惯一个个墓碑清理过去,白芒飘来众人视线回到现在,巨大的银龙尸身躺在祠堂中心,仿佛往事如初。
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这关系三族命运的阴谋就这样呈现在他们眼前,接下来族人的麻木履行,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生命,更是一族的精神,如今弄得频临灭族那始作俑者。
“这阵能解开吗?”画白声音带着苍凉。
恒宇在大阵布阵开始就极为认真的看,早将阵纹熟记在心,但毕竟是古老庞大的阵法,他只能说出自己的见解,要解开他实在为难。
画白听完了恒宇的想法,沉默了半许,“阵眼在哪里,不能强破,我想……先辈不会怪罪我的。”
强行破阵必定带来巨大的破坏力,这里是祠堂,后果可是无法估计的,这是踏着先辈的尸骨获新生。
“画白,我们先找阵眼,既然这阵是用命为引开启的,先要确定是什么阵法,再……”绛崖胸口衣襟给用力一抓。
“再什么,你要用命吗?我不许,不许,你的命是我的,我的!”恒宇吼着绛崖,他可不管什么族,他不愿,不愿。
画白冷哼一声,冷冰冰道:“人家是几条龙的命,一条可不够。先确定是什么阵,我再去找擅长的人帮解,顺带做证,这么好的证据可不能这样给毁了。”
绛崖听着画白的话,心中极为不安,“画白你冷静不要胡来。”
画白略麻木看着绛崖,反问:“我现在不冷静吗?我想了想,直接毁了,要赔上先辈的尸骨,这不划算,便宜那些爬虫了,既然他们敢搞事,我们就将这事捅破天,天道轮回,谁种的恶今日就吃这果。”
绛崖听着画白的有理有据,心中还是非常的不安,有种非常恐怖的预感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双手抓着画白的手臂,“我们一起找天帝。”
“还有我们。”此刻蓝月插话到,“蓝山兔也是苦主之一,他们子嗣不昌就能迫害我们!”蓝月语气上挑冷意森森听出他极为克制。
当场就只有恒宇精通阵法,在强大的龙力帮助下,他将阵法看得更加清楚,确定了阵法的功能,但解法还是无能为力。
“这是一个催眠大阵。但设在一族命脉上用意恶毒,相信天帝会看得清楚,天帝会为你们帮你们惩治龙族的。”
恒宇故意顺着大家的意思去,心怕绛崖跟着画白去做些让他害怕的事情,是的害怕他们做些他害怕甚至不敢去想的事情。虽然只初次与这叫画白的神龙,但他还是有过大量的事迹收集,在他的认知里是个很了不起的角色。他不信画白能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定有后招,而且是要龙族等同代价的后招,他怕绛崖会跟画白一起,所以想将一切归于那天之主宰,他们那么信奉天道就用这个法子解决。
画白以为分明的看了眼恒宇,目光带着异样的光一闪而过,转看地上的银龙尸身,手一挥将龙身装入一个莲花模样的坛子里,双膝跪拜虔诚的吟唱,袅袅梵音飘荡如洗涤逝者的过往又像在追思歌颂。
恒宇看着画白的举动心中讥诮,画白没让他看错,真是个了不起的角色,不动声色的报复,说不出的合理。以仙鲤族的方式将这银龙安葬,他却是最为憎恶仙鲤族,这祸害仙鲤族的始作俑者,歌颂他守护仙鲤族至死,简直是讽刺。
绛崖也加入了仪式里,他们咏唱着古老的梵音,这些听不懂的古语,清荡心灵,每一个音节都富有不同的力量,让听者不由跟着音节喜怒哀乐,一起随着咏唱飘荡到那个另世,仿佛看到了逝者在那里新生快乐的生活。
最后两条龙发出一声龙吟飞荡在天空,霞光普照下,白红两色巨龙在霞光中蜕变,两尾锦鲤游荡点开涟漪圈圈美轮美奂。那莲花坛缓缓上升来到两尾锦鲤中,它们围绕着莲花坛转圈,莲花坛上的图腾活了过来,一片片绽放成圣洁的莲,淡淡的香气飘散,两尾锦鲤双鳍一起托起莲花往空中一抛,华光一闪如流星划过,在始祖后一排族长位置落下,墓碑从地上缓缓升起,碑文自动书写后绘出一银龙与一尾仙鲤。
两尾锦鲤游到墓碑前,在上空绕圈忽而变回龙两道光落在墓碑前,一白一红两人恭敬行礼,墓碑前突然冒出三根香,独特的香气飘荡,意味着仪式的完满结束。
画白转身看去,蓝月颔首点头,画白回礼,这才是仙鲤族正真的仪式。香……画白露出讥诮的笑容。
“我们去吧。”
绛崖点头,不用出声默契抵达,晃身双龙冲飞。恒宇只能睁着眼看着他们离开,转看这空荡荡的祠堂,气势恢宏却笼罩着压抑的气息。
“你放心,有蓝月在。”
恒宇这才发现,这叫顽的蓝山兔,他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气息,如那正午的太阳耀眼,却方才蓝月在时,他偏偏忽略了他的存在,仿佛日落月出,日甘于夜的黑让月华铺洒大地。
“我叫顽,神龙大人是我们的恩人,往事已过,我只愿你信神龙大人,不要被所见蒙心。”
恒宇不明他的意思,只见顽在他的面前焚香,清香让他放松下来,眼皮缓缓盖下,顽看着这繁华图腾,双手合十变成一只兔子安安静静的守在始祖墓碑前。
天庭凌霄殿
“你们回去吧。”使者再次出来,看着依旧不愿意走的三人,摇着头为难道“天帝还有要事,你们的事天帝已经知晓,已经派天雷神君和元宵神君帮你们族解除诅咒,你们还是速速过去,免得让两位神君等久了。”
画白拉了下绛崖摇头,自己上前给使者行礼,使者吓得避开,“使者应当知道我们不仅仅为了这,还需使者再向天帝禀告。”
使者为难望天,心想为何是他今日当值,夹在天帝,龙族,仙鲤族,还有个什么蓝山兔一起,他该如何是好,哪一个他都不能得罪,虽是传话的使者,但天帝的那个意思也不能直白说出,一下就得罪这几个族,特别是这眼前两条龙,哪一条不是好惹的,一条军中大任,一条刑罚历练,怕是一个处理不好在这里闹起来,可不是他们这些神仙天将可以收拾的,弄不好还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