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咳嗽,擦了擦口里的血,“对,族里还需要你们,你们要向天庭告发此灭族恶行,快带走剩下的族人,快……”老族长用仅剩的力推着他们,哐当倒地。
“族长!”绛崖和画白异口同声,不断向族长身体里注入灵力,但入牛入海,族长渐渐没了气息。
“族长!都是我,我这么没用。”绛崖哭喊着,自责的捶打着地面,恒宇忍着泪用全力抱紧她,不让她伤害自己,也哭喊着“是我,若不是我……”
画白则强忍着听着他们相互哭喊自责,突然一阵爆发。
“闭嘴!”画白的雪瞳让了血般,狠狠的握着拳,“先将族长安葬,再寻族人的尸身。”
绛崖才回过神点头,心里埋怨自己的无能,本以为自己有了长进,结果还是那么的不堪,还在还有画白在。
画白和绛崖在族长身旁咏唱,悦耳的吟唱带着浓重的哀思,恒宇垂头看着已经整理干净的族长,他安详宛如睡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口,灰色的鱼尾静静的搭在,鱼鳞闪着七彩光芒。
恒宇一个慌神,目光往上一看,目光惊住伸手一拉一旁的绛崖,绛崖被恼得不行,转看他,发现他目光异常,看向族长,族长的面旁慢慢长出鳞,银色的鳞片闪着七彩的光芒,灰发渐渐消失成为鬃毛,犄角顶在头顶上,再看下面四只龙爪紧抓着。
第91章
绛崖惊得后仰倒在恒宇怀里,“族,族长……”
“龙,银龙。”画白也看到了这一变化,她心里想得更多,多年的在天庭与人交际,脑海里闪出各种可能,她伸手放在族长身上,灵力在龙身游走一圈,“抬头看向恒宇。”
恒宇对上画白的目光,自己也伸手放上去,绛崖明白画白的意思往恒宇身上渡龙力,恒宇利用这股力量口中念诀,一手在龙身周围画阵,突然一股力量反弹,他猝不及防连带着绛崖画白弹在柱子上又跌落下来。
恒宇咳了口血,顾不及自己转找绛崖,发现她倒在地上口也带血,他连走带爬的过去,抱起她,担忧的检查发现也受了重伤,又转看画白,那边画白刚爬起来,目光对上恒宇点头,起来走过来二话不说给绛崖疗伤。
等画白结束他才说道:“很强大的诅咒,而且是双重诅咒,带着很强的反噬。”
画白有些不明示意他继续,恒宇也不敢乱说,只能将自己认知的说出来。
原来族长身上有两个诅咒,一个是外来的,一个是他自己受到的反噬,两者结合创造出,他如今的模样。他猜想族长原来是银龙,不知做了什么被诅咒成仙鲤,他不认同触发了另外的诅咒将他催眠成为真的仙鲤,而一直鞠躬尽瘁为仙鲤服务致死方休。
画白听后不禁回联想更多,她推算族长的寿命,一直认为是族长血脉的原因,这会才发现倪端,再如何仙鲤也活不了那么久。如今他是龙那就能说明白,按时间推算,其中有一件大事,龙族突然大规模死亡,原因总说纷纭已成谜团,在此后就出现了仙鲤化龙后补的说法,那也是那会的吧,画白有些不确定,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不过能确定,那时期的龙都很仇视仙鲤族,老龙王就是那会的,但他那会应该还很小,那么族长那会应该是青年。
画白越想越不寒而栗,又不知该从而起。
“谁!”画白突然喊了声,向一个方向放出冰箭。
“蓝山兔,蓝月。”
“顽”
“蓝山兔?你们怎么能进我们仙鲤族的祠堂?”没有人带领不是本族能力者无法进入。
蓝月带着顽向画白行礼,发现一旁的绛崖目光一惊,快速走到绛崖旁,激动道:“神龙大人别来无恙。”
“你们相识?”画白有些诧异。
绛崖没有多说只是点头,看向蓝月也疑惑他们怎么能进来。
蓝月将袖子上挽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神龙大人借点龙气。”绛崖往他手腕一点,白皙的手腕如水面荡起涟漪层层荡开,出现一个图腾正巧与这里的一模一样,蓝月笑着将袖子盖下,“我们蓝山兔本是仙鲤族始祖无意救下的兔子,后跟在身旁,久而久之成为了贴身宠物沾染了仙鲤族始祖的气息,后得到点拨学会了制香,后在蓝山繁衍生息。始祖还总时不时来看我们蓝山兔的先祖,不知何时听闻始祖陨落,便发誓世世代代为始祖焚香,维持了许久,不知在某一代族长去了仙鲤族祠堂后就没再回来,因为蓝山各种问题追究就搁下,这一搁下就到现在。”
“所以你们是寻找失踪的先族长的?”绛崖问,心叹他们之间还有这一份渊源。
蓝月点头微笑道:“不仅如此,还要继续完成焚香的誓言,让这里重新燃起蓝山兔的熏香。”
绛崖点头脸色不大好,蓝月也发现他们的异样但出于礼貌不好去问,与顽对视一眼,继续道:“不知,我们出现是否不合时宜。”
画白一旁都保持沉默,听了蓝月的话抬头望去,“来得正好,听闻蓝山兔的香可以追思死者之念,我想你帮我开启族长的生前之念。”
蓝月听到族长生前露出吃惊的表情礼貌的表示问候,“请问族长在何处。”蓝月看着着漫山遍野的墓碑,真不好好找。
画白伸手一指,蓝月顺着看过去,看到他早就看到的银龙尸体,大惊问道:“这是你们族长?”据他所知他们的族长可是仙鲤一生并未化龙。
画白露出奇怪的笑,阴仄仄道:“正巧我也想知道,还需要你的帮助。”
蓝月一听心道里面定藏着阴谋,这关系到仙鲤族,他们蓝山兔定不能袖手旁观,看向顽,顽明白他的意思点头,两人走到银龙旁。
两人双手合十,动作化一拍了几下,褪去伪装,人形头顶着白绒绒的长耳朵,红目红彤彤的,没有兔唇门牙看得可爱又乖巧。两人双掌反向碾磨,有淡淡的烟从他们掌心袅袅升起,淡淡是香飘散开来,让人迷醉思绪跟着走。
白烟成帷帐两旁掀开,他们看到是仙鲤族的祠堂,熟悉的场景里面站着几个人,他们首先看的是一灰袍的青年,他恭恭敬敬跟在前面几人的身后,从衣着可以看出他们身份显贵。
“阵眼已经设好。”灰袍青年恭敬道。
那几个人点头各站方位,口中念什么,几道光从他们指尖飘出来,在这祠堂的命脉中心描画。
恒宇一看大惊失色,他们是在布阵是一个极为大型且祸及整个族群的大阵,太多险恶,他紧张又气愤的喘气,目不转睛的跟着那几道光看着阵纹慢慢成型,突然一道闪光,几个人被反噬弹到在地。
灰袍青年没有立即过去,似乎早有所料,只见他手里拿着长剑,一剑成数剑飞上空中,分别刺向那几个人,那几个人并非不能反抗,但都没有动像是在受死般,让剑刺向他们命脉,让大量的血流入阵中,大阵有血的加入绽放出妖异的光芒,突然几人化作各色的龙,在大阵上空腾飞,此时发出他们的心愿。
“愿仙鲤族世世代代为我们龙族补给,每尾不死不停。”
声音振聋发聩,又如诅咒飘荡在整个仙鲤族祠堂。
“啊!”一声惨叫,灰袍青年手提着一只兔子扔进大阵中,“呵,既然你与仙鲤族有缘就和他们一起断子绝孙吧。”
断子绝孙!
蓝月听闻如晴天霹雳,终于明白他们蓝山兔子嗣不兴的根源,难怪他们如何的努力永远只是那些数量,好个恶毒的诅咒。
此时,里面还没有停止。
大阵已成,灰袍青年在做大阵收尾工作,他的动作很快,可以看出他出去后必定在龙族占重要位置。
“大胆龙族,竟敢擅闯仙鲤族祠堂。”
“族长!”画白和绛崖大喊,自然里面的人听不到。
此时的族长长得很年轻,看他的修为应该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人物,但成色的问题怕是化龙难。
“原来是条死鱼。”
灰袍青年讥讽年轻族长,说完就下杀招,年轻族长也不是善茬,几个巧妙的御水术躲开,还成功伤了灰袍青年,灰袍青年气得化龙扑向年轻族长,修为上年轻族长与灰袍青年有差距,他只是仗着地主便利先前占了上风,时间已久就架不住龙凶残的攻势,最后被打趴在地。
年轻族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拼命向灰袍青年打了一掌,然后要去向外报信,结果灰袍青年早看破了他的心思,直接受了那一掌断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