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112)

秦柔就在那里浅浅的笑着。

这是她碰到奕明诚的地方。

也是他们相知相爱的地方。

这段短暂的人生里,她所有快乐和幸福的回忆,都在这里。

不知道,她有没有,碰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奕明诚。

江侵看着奕舒,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想哭,就哭吧。”

奕舒没哭。

她只是转过身:“天快要黑了,走吧。”

-

奕舒的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半个月。

直至,半月后,江侵在路边,看到一只流浪猫。

一只,跟奕舒家以前那只猫,很像的猫。

那只猫满身是伤的从路边的灌木丛爬出来,小爪子不停扒拉着他的裤脚。

江侵把它带到宠物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放在一个小纸箱里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奕舒跟往常一样,就坐在床边的榻榻米上,出神的望着窗外,眼里是空的。

江侵把纸箱放在玄关处:“饿了吗?”

奕舒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眼神没有焦距。

等江侵迈步准备往厨房走时,奕舒的眼神才慢慢定格在他脸上:“箱子里,是什么?”

她听到了。

江侵不知道这时候给她看猫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顿了顿,他还是折回身,把箱子抱起来,放到了她边上。

箱子顶掀开,里面一只灰白色的小猫露出来,正在用小爪子扒拉箱子,想要爬出来的样子。

只有几个月大。

小小的一只。

特别像,十几年前,刚刚去到家里的软软。

那个瞬间,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点一点涌进来。

幼时的,年少的。

种种美好的,记忆。

到这个时候,奕舒才发现,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没有发生了。

秦柔走了。

带着那些鲜活的记忆。

哪怕她在自欺欺人,装出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她都不会在回来。

她像是被人从水里拉出来,眼前的模糊都散去,看到水面上发生过的一切真实。

心口的痛意,无声蔓延。

她指尖动了下,吧嗒一下,眼泪砸了下来。

然后,就再没停下。

江侵心口像是被人拧了一下,痛,却也松了一口气。

他蹲下身去,抱住奕舒,伸手一下一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哭出来就好了,哭吧。”

奕舒呜咽着,最后嚎啕大哭。

她趴在江侵肩上,哭的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江侵,我没有家了。”

江侵眼眶发红的深吸一口气,将她紧紧抱住:“以后,我给你一个家。”

-

又过了一月,奕舒终于走了出来。

恰逢是她生日。

窗外阳光很好。

两人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

江侵订了餐厅,起床后,没耽误太久,收拾了一下,又喂了软软东西,两人出了门。

西餐厅,江侵订了包厢。

落座后,不多时,小提琴声响起的时候,一束玫瑰,被送了上来。

一束捧着玫瑰,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想起,送这个?”

“还记得高中那会儿吗?我曾送过你一束花。”

奕舒只想了一下,就想起来了。

那时她刚落水被江侵救起不久,醒来时,在床头看到了一束野花。

各种各样的,捆成一束。

那时她第一次收到花。

觉得好看的不得了。

不过……

“当时,你说那是捡到的。”

江侵抿了下唇:“不是捡到的,是在医院外的一处荒野摘的,因为太寒酸,连送都不敢当着你的面送。”

“当时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送你一束真正的花。”

奕舒低头轻嗅,笑了起来:“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

吃过午饭,两人去了游乐场,然后是电影院。

和很多年前第一次约会时一样,出来的时候,奕舒没记得剧情。

只记得,心口的喧嚣。

和带着奶油味的亲吻。

夜风微凉,江侵拉下围巾意犹未尽的亲了亲奕舒,在有人看过来时,才把围巾紧了紧,然后牵着她往车边走。

洗过澡,奕舒穿着睡衣出来。

江侵拿起早已放在手边的吹风机,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奕舒乖乖过去。

江侵动作轻柔的帮她吹头发。

吹的差不多干了,他收了东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丝绒礼盒。

不是很大。

但很精致。

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他递过去:“生日礼物。”

“什么呀?”奕舒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

是枚项链。

款式,有点像多年前他送的那条。

只不过,那条项链的吊坠是满天星。

这条的,是一朵蔷薇花。

蔷薇花的话语,是爱的誓言。

奕舒眼底铺开浅浅的光:“我很喜欢。”

“我帮你戴上。”

“好。”

江侵拿过项链,拂开奕舒的头发,将项链戴好。

八年前他送她那条项链时,学校还不允许学生佩戴首饰,江侵不曾仔细看过她戴上项链会是什么样子。

眼下,才算是弥补了八年前的遗憾,看了个清清楚楚。

链身很细,小小的蔷薇躺在她好看的锁骨。

她皮肤白,衬的像是在发光。

几缕发丝随意散乱在脖颈。

又纯又欲。

压了这么些天,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压不住,破土而出。

江侵心头微痒,低下头去,轻轻一个吻,落在了那枚吊坠。

薄唇擦过锁骨。

有点酥麻的感觉。

奕舒一下子从脸红到脖子。

那丁点红,衬的她愈发的柔媚。

江侵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薄唇往上。

窗外月光洒进来,笼罩在床上,落下一室暧昧旖旎。

这场时隔八年的心头所想,缠的人心尖发颤。

终于是,彻底沉沦。

-

奕舒是被一阵喵喵叫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关切软软,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浑身一阵酸痛。

随意扫了一眼,身上尽是各种红色的,青色的痕迹。

某人压了十年,昨晚格外可怕。

这会儿想起来,奕舒还忍不住颤了一下。

缓了好半天,才拖着快要散架似的身体起了床。

某人正在厨房做饭,味道很香。

奕舒循着香味过去,发现某人似乎是良心发现,想要弥补昨晚她承受的一切,在做她最喜欢的虾。

奕舒手压着袖口,撑在流理台,有些馋的咽了咽口水:“什么时候就可以吃了?”

“饿了?”

“嗯。”

“过来?”

“嗯?”

奕舒半信半疑的凑过去,就被人反手扣在了流理台,亲了个结结实实。

在江侵唇上咬了一下,阻止了这场毫无人性的禽/兽行为,奕舒皱着眉控诉:“又干什么?”

“喂饱你。”

“……”

这是什么品种的禽/兽!

曲解她意思!

她说的饿,能是这个饿吗!

“还饿吗?”正控诉着,眼前的人就又要往过压。

奕舒瞪他一眼,溜的飞快:“锅糊了!”

片刻后,江侵越过厨房看向客厅里蹲着喂猫的人影,低头笑了下。

-

吃过午饭,奕舒帮着江侵收拾。

江侵把碗碟放进洗碗机,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董事长想越我们吃顿便饭,你想什么时候去?”

董事长?

是了,进公司这么久了,奕舒当然知道,董事长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是把江侵当儿子来培养的。

得知她跟江侵在一起,肯定是想要见见的。

这么说,那不就是……变相的见家长?

“怎么这么突然?”奕舒有些慌:“我还没做好准备。”

“不用紧张,只是一顿便饭而已,他为人很随和。”

“……”

齐城流传的关于这位董事长的事迹她也是听过的。

那跟随和,怕是没什么关系。

“也不急,就这周,抽个时间,你慢慢想,要实在不想见,就推掉。”

“……”

这可是董事长的邀约!

奕舒想了想:“那就周三吧。”

做个两天心理准备,也差不多了。

-

周三。

晚六点,下班后,两人准时出发去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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