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今天撩师尊了吗(11)

“阿深……阿深……”

谢晚喃喃地念着,眼泪干涸在脸上,这是他最后的执着了。

那人终于听清了,动作一顿,“阿深是谁?又是你的相好?”

谢晚并没有回答他,反复念着阿深。

……

“打疼你了吧,小东西,小乖乖,小宝贝……你可真是招人疼。”

他又把人翻过来,亲吻谢晚的嘴唇,“你跟着老子,老子一辈子对你好。”

见人没反应,拍拍谢晚的脸,“听到没有,小东西!”

谢晚已经昏迷过去了,根本无法回答他。

他正待做什么,忽然感觉头疼欲裂,抱住头压抑地低吼了一声。

意识渐渐变得清明,回想起刚才做了什么,懊悔不已,把已经失去意识的谢晚抱在怀里不停道歉:“师尊,对不起对不起……”

他抱着人找到沐浴的地方,谢晚感受到后面的疼痛,迷迷糊糊醒来看到陆明深俊挺的侧脸,恍如隔世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深,是你吗?”

陆明深抬头看他,勉强咧嘴笑了一下,“是我,师尊。”

“我……刚才……”谢晚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先别说话,我给你上药。”陆明深掏出药瓶,在他的伤处涂抹。

谢晚看着陆明深轻柔的动作,眼眶一下子湿了,泪珠一滴一滴从那白瓷一般的脸颊掉落,脸上的指印仍触目惊心,“阿深……”

先前的经历他实在无法说出口,他连向陆明深确认都不敢,他怕不是陆明深,是真的怕,若不是陆明深,他又该怎么面对陆明深。

陆明深心里也不是滋味,是他贪欲,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头来伤得却是谢晚。

他上完药,清洗了一下手,将谢晚捞出来擦干,擦到手的时候发现谢晚的手一直紧握成拳,使了劲的,他掰不开,便哄道:“乖,打开擦擦手好吗?”

谢晚看了他一眼,慢慢打开手,白嫩的掌心已经被掐出了很深的印子,陆明深一阵心疼,眼眶也变得湿热了,将人揽在怀里,“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心急求欲,才伤了你。”说着,执起他的手放在脸上,“你打我吧。”

谢晚凤眸茫然,迟钝地反应过来,抓住了重点,他连忙看着他问:“今晚的人是你吗?”

他说完,觉得说得不清楚,又犹豫地,眼神闪烁地看着陆明深,问道:“今晚,那个……弄我的人……是你吗?”

陆明深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愧疚,“是我。”

谢晚第一时间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他,而后又感到满腹的委屈,泪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你怎么那样对我?”

谢晚忍了很久,终于找到宣泄口,这爆发出来就止不住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陆明深从来没有见谢晚哭得这么伤心,事实上,除了床笫之间,之前一起生活的那些年,他基本未见谢晚哭过。

这下好了,他真是能耐,能让一个这么沉静的人哭得这么伤心。

“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先把衣服穿上。”

陆明深手足无措地给谢晚擦眼泪,谢晚的衣服早在他发疯的时候被撕坏了,他只能取来自己的外袍给谢晚穿上,抱着谢晚回了房间。

陆明深把他放在床上,谢晚用一双水光盈盈的凤眸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解释。

陆明深道:“是因为我功法的缘故,我的功法本来不能破身,我查到一种功法可以破身,但是会滋生心魔,今晚你看到的我,其实是被心魔控制住了,今晚真的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说着,他执起谢晚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谢晚静默地看着他,忽然道:“我想要你带我走,我不想去太子府。”

陆明深看着他,道:“我不能带你走,我现在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去太子府反而比待在我身边能好一些,你身上的伤刚好可以博得太子的同情,而且也让他不能碰你。”

谢晚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心也渐渐冷了下去,蜷起了手,抽了回去,转过身去背对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明深看着躺在床上的侧影,心里知道谢晚此刻可能更需要一个拥抱和亲吻,却掏出两个小药瓶放在他枕边,“这是消肿和去疤的药,我以后可能不能时常来看你,你注意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想办法让太子带你进宫见皇帝。”

说完,转身欲离开,手臂却被拉住,谢晚不知什么时候转过来,眼中水雾朦胧,长睫一眨一眨的,像脆弱支离的蝶翼,很小声地乞求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陆明深嘴唇动了动,“晚晚,我留在这里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我……不能留在这里。”

谢晚手指蜷紧,忽然掀开被子下床抱住了他,“我不怕,不要走好不好?”

陆明深抚着他的头发哄他,“可是我怕,你好好睡一觉,等我找到了解决办法就去太子府看你。”说完,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谢晚想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忍受,不要走好不好?哪怕是陪我一个晚上也好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感觉到自己被推开,“晚晚,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然后那个人就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谢晚怔怔地望着那个背影,转身回了床上盖上被子,盖着被子他还是感觉到冷,他把身体蜷成一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他的手指揪着被子,想哭眼睛却干干的,他眨了眨眼睛,很涩然。

他躺了没多久,玄七就来敲门,叫他回隔壁的房间。

玄七这一觉睡得很沉,只知道到时间叫谢晚回去,看到谢晚身上不是之前的衣服,好像是主子的衣服,觉得很奇怪,就问他主子是不是来过了。

谢晚没有回答,玄七皱了下眉,叫他等了一会儿,去给他找了一件新的衣服叫他换上。

谢晚将衣服换下来抱在怀里,又拿了陆明深给他的两个小药瓶,浑浑噩噩地走到隔壁,路上玄七想让谢晚把衣服给他,可是谢晚只是抱着衣服不理他,玄七无奈,却也没有硬抢。

外面已经依稀有了晨光,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好像在做什么香甜的美梦。

他实在是不习惯跟一个陌生人睡在一起,于是便走到桌前坐下,将陆明深的衣服铺在桌上趴着,即使这样,他也觉得桌子是凉,凳子是凉的,从脊髓缝里冒出来寒意,整个人冷得发颤。

“美人儿你怎么睡在这里?”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人在说什么,随即整个身子被抱起来放到床上。

萧彻醒来看到身边没人,回想着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心心念念着之前见到的美人。

起来看到不远的桌前依稀有一个人影,走过去一看,原来美人睡在了桌子上,他赶紧把美人抱到床上,他感觉怀里这具身体温度有些异于常人的高,便去探美人的额头,很烫。

他把美人放在床上,穿上外袍出去叫人找大夫,大夫很快过来看了一番,开了几味药,委婉地跟他说病人那处有撕裂,最近几天不能纵欲。

撕裂了?是他昨夜太激烈了吗?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美人为什么要睡在桌子上不跟他一起睡?难道是因为他要得太狠了?

他有些懊恼,这么娇滴滴的美人,他应该好好疼着的,他便拿着钱去跟老鸨说要给美人赎身,他出手阔绰,老鸨收了他的钱,乐不可支。

他把美人放到马车上,带着人走了。

谢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腿上,身下晃动,听到了马蹄声,似乎在一辆马车里。

萧彻看到怀里的美人睁开了眼睛,欣喜地道:“美人儿你醒了?”

谢晚不习惯躺在陌生人的怀里,挣扎着就要起来,萧彻赶紧按住他,“哎哎,你还病着,别乱动。”

“你要带我去哪儿?”谢晚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萧彻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美人儿本公子帮你赎身了,本公子要带你回家!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本公子一个人了,美人儿你开心吗?”

他病了一场,竟是阴差阳错地让太子带他回府了。

谢晚挣扎着坐起来,“多谢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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