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第二种结果,你我必然会在一起。
翁达晞发自肺腑的笑意传递进眼中,心中的一块巨石轰然落下,悬空的后心终于找到了依靠的热源。
他握紧了那双交汇的手,直言道:“你像个傻子。”
“那也只对你犯傻。”
苏源邑被他含水的双眸盯得心痒难耐,心中的火苗无端蹿起。夜深人静,独处一室,不干点什么真的太对不起他大老远飞过来一趟。
他痞痞的凑近,两人鼻尖只有0.5公分的距离,呼出的热气带着暧昧,喷洒在涌动的空气中,使得周围的温度也跟着升高了几度。
“给亲吗?”苏源邑温声询问。
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书柜和地面上,亲密的姿势在无声的描绘着儿童不宜的画面。
翁达晞迟钝的红晕漫上脸颊,羞涩的偏了偏头,说了个:“不给。”掷地有声,没有丝毫拖沓。
苏源邑笑,嘴唇顺着他的耳垂线缓缓倾吐热气:“哦,那我可要走了。”
他嘴上这么说,人却不动,轻飘飘的话语不带任何威胁性。
翁达晞尽量仰头,与他保持距离,不过效果甚微。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吸进的二氧化碳浓稠于氧气,导致他脑袋晕乎乎的,反抗的话语听在苏源邑耳里,犹如猫咪在撒娇。
“阿晞,你好香。”苏源邑动情的轻嗅对面人身上的味道,碰上了小巧晶莹的耳垂。
翁达晞立马偏头,缴械投降道:“那就亲一下,当给你蓄电了,成不?”
“我漏电,充电两小时才待机五分钟,你可不能小气。”
小气不死你,翁达晞无语,这人脸皮堪比铜墙。
不待他再答,苏源邑的吻便如约而至。
唇舌相触的刹那,翁达晞脑子瞬间被清空,只留瞪大的双目呆呆的望着对方,眼神晶亮的恍若夜空中闪耀的星辰,直到苏源邑出声:“闭眼”,他才机械的照做。
苏源邑浅浅的吻着他,舌尖的盈润香甜充斥了整个口腔,上次两人接吻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他本能的抱住他,想把他嵌进自己的骨头缝里,紧紧的用力。
舌尖与舌尖的摇动,像随风摇摆的蒹葭,更像是久病成医的患者,终于找到治愈自己的良药,每一口都带着信奉与虔诚。
翁达晞被对方超高的吻技带离三次元,身心犹如一叶扁舟,随着唇间温柔的触碰随波飘荡。滑腻的津、液顺着唇缝留下来,他的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高温仍旧在烘烤着他的身体,灵魂被对方叟取。
静谧的房间中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低吟,成排的书架和上万本珍藏,是两人爱情的见证者。
窗外,是罕见的一轮明月,绽放着无尽的光华。
海底月是天上月,可眼前人是心上人,平平淡淡一生,潇潇洒洒一世,有你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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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浦分局支队长办公室
江洵半眯着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垂手坐在办公桌后,身心俱疲的嚷道:“死没良心的,扔这么一堆烂摊子给我,自己跑了。”他对着沙发上的邢北南再三确认道:“他走时真这么说的?”
邢北南在翻看一本心理学的书,书是从江大队长那里顺来的。他当茶余饭后的消遣了:“嗯,他说翁旭的案子有眉目了,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密切观察“那人”就行,等他回来自然会有结果。”
江洵知道这话不假,苏源邑做事向来稳妥,更不会浪费无用功。不过这次涉及的案情居然要他亲自飞美国一趟,多少让江洵上了心。
“那个人”的来头真有这么大吗?翁旭到底惹了什么狠角色,才会被人限制的死死的?
翁旭的案子被曝光后,民众的视线都被随之吸引,而他本人的身份信息也被“好心人”扒拉个底朝天。
这两天满城的报道有三分之一的版面都贡献给了他,翁氏集团也被推送到世人眼前。
华城富豪榜名列前三的翁格,也被迫上了一次热搜。
#商业奇才,金融大亨#这些让人眼红的字眼频频刷新着人们对有钱人的窥探。
富二代深陷QJ杀人案,这种剧情走向可比八点档甄嬛传还要来的更有吸引力。呼声最高的,还是网上一波键盘侠,在各大论坛贴吧发表着“自以为是”的长篇大论,畅谈着亘古不变的话题:王子犯法真的能与庶民同罪吗?
会不会又像几年前一样,出现我爸是李##的沙雕事?
江洵一个头两个大,密室杀人案尚未告破,如今又来了个特大悬案。他这个月,命里缺点什么,总之异常不顺当。
为此,他顶着压力被局长叫去开了N次会,并对着肩上的警督衔发誓,这个月必须侦破此案,否则拖衣服走人。
随即,他又想到了翁达晞,据说他是翁旭的哥哥,两人虽不是嫡亲,但关系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次翁旭犯案,他却连脸都没露,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江洵再次出声:“你跟翁达晞很熟吗?”又问:“你觉得这次他会插手翁旭的案子吗?”
邢北南视线从书中移开,了然道:“我想,会的吧。”苏主任不是已经去找他了吗,而且那个人明明就是脸冷心热。
后半句憋着没说,他不是个背后爱嚼舌根的人,对于那俩人的关系,他也是雾里看花罢了。
他又半唔了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不深不浅,共同办过案子而已。”
“什么案子?”江洵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邢北南语调平平:“雪城案,我是被害人家属。”
江洵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惊声道:“你是谁?”
“死的那个留学生,是我哥。”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抽了,一直在审核。
☆、杀青之夜
办公室里一时没了声响,只有偶尔飞过的麻雀叽叽喳喳,从未关严的窗台上传进来。
江洵看着沙发上情绪毫无波澜的男人,不自然道:“抱歉啊,我不知道,原来你..”
“没事,都过去很久了。”邢北南出言打断尴尬的气氛,无所谓道:“而且多亏了翁达晞,否则我哥也无法沉冤昭雪。”最后一句,他语气里带着不掩饰的愧疚。
同为心理学专业,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他们一家还沉浸在无法言说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江洵无法琢磨邢北南此刻的心情,对方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闲聊,惊不起表面一丝涟漪。
身为一线干警,江洵见过很多失去亲人的的家属,面对至亲的离世哭断肝肠,情绪奔溃。
初初几次他也受到过动容不忍,看着那些悲痛欲绝的人,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誓必要严惩真凶,还被害人一个公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的多了,共情少了,他也随之麻木。只剩支撑的信念,初心不变。
江洵头一次正视这位三十岁都不到的青年,对方年轻的脸上没有悲恸,没有哀怨,只有淡淡的遗憾。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还记得复勘西京百货现场,邢北南就有提到过雪城案。江洵记得,当时的他,甚至比现在还要淡然。
江洵起身走向沙发旁,宽大的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方肩膀,道:“不用自责,我们只是普通人,无法谱写生死。”坚定的声音响彻在办公室内:“抓犯人和救无辜民众,没有本质区别。但至少,我们可以尽自己所能,遏制极端犯罪的发生率。”
男人之间不存在悲春伤秋和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样太滑稽。江洵另类的安慰的方式让刑北南心中一暖,他低眉道:“你说的对,江队长。”
江洵岔开话题:“请你来协助我们侦破密室杀人案,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起案子都陷入了瓶颈,形式对警方太过被动,最近还得辛苦你,邢顾问。”
刑北南理解的点点头,没推辞道:“见外了江队,是我应该做的。至今未能找出密室杀人案的关键性证据,对此,我也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只能说躲在暗处的凶手太过狡猾,没露出丝毫破绽。”
他们根据程楠的供述,找到了第二个嫌疑人尤加。经排查和审问,尤加不具备作案动机,而且当日舞台现场的监控全程都有拍到尤加的身影,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线索被迫中断在此,迟迟未有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