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薛琴琴气得脸通红，可恨已经上课了，没办法争吵，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清雁回座位坐下。
她恶狠狠地白了许清雁一眼，琢磨着一定要给这家伙一个好看，叫你傲气，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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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四节课的铃声响了，许清雁合上课本，照常和周娜一起去食堂。吃完饭，刚回到教室，就被一个脸生的同学叫到高二教学办公室去，说是班主任舒老师找。
许清雁走过教学楼和综合楼之间的走廊，正好遇见薛琴琴从对面走过来。她看了薛琴琴一眼，薛琴琴却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走进办公室，舒培杰让她坐，“许同学，听说你最近和三班的一个男生走得很近？”
原来是这个，许清雁心里有数了，她笑道：“没有的事，那是我高一的同学，最近都没来往了。班上的同学看到他来找过我一次，可能误会了。”
舒培杰见她如此淡定，心里犯起了嘀咕，一般的女学生被问起这种事，状态都不会这么松弛和坦然，这孩子连一丝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那月考成绩异常是怎么一回事？除了数学交白卷，其余几门功课也和平时分数差异太大，有什么情况可以跟老师讲一下，说不定可以帮到你。是不是那个男生骚扰到你，影响你学习了？”本来他是不打算再问许清雁月考成绩这回事的，这孩子学习状态她看在眼里，不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但是今天薛琴琴过来交作业，顺便提了一下许清雁早恋，他还是起了疑心——难道是早恋引起的学习大幅度下滑。本着一颗负责任的心，还是叫她过来询问一番。
“老师，没有人骚扰我。上次我和杨老师说的我在试验新的学习方法的事情是真的。”许清雁想了想，“这样吧，老师，我拿两本书过来，您稍微等我两分钟。我证明给您看。”
舒培杰同意了，也更疑惑了，这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清雁很快就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两本书，一本是高二英语上，一本是初二数学下。
“这本初二数学我刚复习完，您随便点一章出来，我背。这本英语课本我刚背到第九课，您也随便点前面九篇的课文。”许清雁把书本递给老师。
舒培杰翻开初中数学课本，随便点了一章，许清雁果然很快就背完了，他有点哭笑不得：“初中数学课本你背来干嘛？数学不是做题为主吗？”
“所以我说我的学习方法和别人不一样啊。练习题我当然也做的，只不过是从初中的做起。”许清雁满脸无辜。
英语老师田馨蕊进来有一会了，听到许清雁当着历史老师背初中数学已经够诧异的了，这会儿见舒培杰拿起英语课本，连忙说：“背给我听吧，刚好我在这。”
田馨蕊让许清雁背刚学完的第八课，许清雁也很流畅地背完了。
“两位老师，你们看，我真没荒废学习，就是在摸索新的学习方式。您要是不信，历史课本我也没落下。”许清雁为了让舒培杰彻底放心，不再干涉自己的学习进程算是豁出去了。
舒培杰让许清雁背了两节历史课文，一节政治课文，她都是张口就来，滔滔不绝，显见得这些内容是烂熟于心。
在他的高中时代，书籍匮乏资料奇缺，整本整本背课本背词典的狂人比比皆是。然而在从教二十年后的今天，突然出现许清雁这样大篇幅背课本的，却只能被定义为奇葩。
既然是奇葩，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作为一名高中老师，中二病患者他见得还少吗？
舒培杰沉默了片刻，说道：“回去吧，你心里有数就好。其他老师说起来，我帮你他们解释一下，再给你一段时间做试验。你要尽快拿出成绩。”这是相信她了。
许清雁在几位老师奇异的眼神中离开办公室室，心情轻松了不少。
很好，这下在窗户边看到突然出现的班主任也不用害怕了。薛琴琴说不定还帮了自己一个忙，让自己没那么束手束脚。
第十四章
按部就班地学习着，时间很快到了期中考试。期中考试期间不上早自习，许清雁还是早早就起来了，吃了早餐一个人捧着书去操场旁早读。
操场旁有一口一亩大的池塘，一间小小的五角亭。亭边五株木芙蓉傍水而植，此刻正值花期，累累的粉白花朵似少女的容颜，娇嫩欲滴，和水面的倒影相映成趣。在校期间许清雁的灵液没地方消耗，一大半自己饮用了，一小半就贡献给这五株芙蓉树和小池塘边的灌木丛了，这边比较偏僻，少有人来不会引人注目。
和食堂旁那棵没被特殊照顾的芙蓉树相比，它们花朵更繁密，颜色更灵动，香气更清冽，全没了芙蓉仙子“风清露愁”的姿态，反而神采奕奕令人见之忘俗。
由于许清雁连续浇灌灵液，地面上代谢了厚厚的一层花朵，积成一条锦毯。前几天晨跑，许清雁还听到一个教师在说：“这木芙蓉开得这么旺，怕是要成精了。”
不枉许清雁每天下了晚自习专程绕一圈去给它们浇水，偶尔还会被小亭子里诉衷肠的小情侣吓一跳，或者吓别人一跳。
许清雁晨读了片刻，拿出电子表看了下时间。她嗅了嗅木芙蓉的清香，把它们今天的灵液浇了，省得晚上再跑一趟，就往教室走去。
刚到教学楼下，三班门口吴琳琳走了出来，她见到许清雁，笑着说：“刚准备去找你呢。喏，拿着，你的信。”
许清雁心一沉，一早上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这姑娘脑子不清楚了吗，现在是期中考试的早上，她帮别人传纸条给自己，安的什么心？或者说写纸条的那个人，安的什么心。
“你脑子进水了？今天是什么时候，谁给的还给他！”许清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向楼梯间走去。
吴琳琳被她那一眼看得心头一颤，撇了撇嘴走进教室，趁人不注意将纸条撕得粉碎。
许清雁没有被纸条影响，她努力把前世关于这件事的记忆挥去脑海，不去生他们的气。认为都是一时脑袋不清楚的少男少女，就如同过去偶尔犯糊涂的自己一样，不要太过深究。或者说，她不忍用恶意去揣摩他们，去揣摩这些在记忆里被自己美化过的人。
只是，心里终于埋下了一丝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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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方面她积累深厚（甚至比刚师范毕业的秦晓霞还深厚），只需要熟悉题型和答题方式，再回忆一下高中时期总结的作文套路，就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是的，前世的她读到高三，根据出题规律总结出了适合自己使用的作文套路，如果题目刚好符合她的知识面，她能保证得52、3分，即使发挥一般也能有48分，很是稳妥。那些年的作文主题还没10年后那么魔幻离奇，规律相对容易掌握。
数学终于不用交白卷，她已经复习到高一上，并大致翻阅了后面的两本课本，多少能做几道基础题。
英语方面这学期的课本都牢牢背得了，新的语法点花时间了解了一下，就算没有大的进步，相比上一次月考还是会好一些。
政治、历史、地理在考前也分出了少量时间背诵复习，虽然没有做太多习题，估计都不会太惨不忍睹。
等到试卷成绩批下来，果然跟她估摸的差不多，语文116，数学49、英语102、政治64、历史67、地理62。名次从倒数第三进步到正数第43名，班上一共69名学生。一次前进了24名，快赶上重生前一直稳定的三十多名了，前世直到高三下学期才赶到全班十几名，最后考取普通二科走人。
期中考试卷子全部发完后的一个中午，周娜拿着卷子给许清雁讲题。她数学考了125分，单科全班前3，县城高中普通班嘛，这算是高分。周娜这次总分又前进了6名，位列19名，越往前名次进步越难嘛，舒培杰给她发试卷时甚至是面对微笑的。
“这题杨老师上午讲过了，还是不太明白，周娜你再给我讲一遍。” 程橙看到她两在讲题，也凑了过来。
“去去，不知道排队啊，我先来的，这题完事就到你了。”许清雁挥手赶她。程橙也不走，跟她一起听着。
周娜耐心讲完，三人一起走出教室吃午饭，下楼的时候碰到舒老师，三人站住给老师打了招呼。
舒老师对她们笑了笑：“三个人都有进步，明天排座位把你们排在一起。”程橙和许清雁周娜混久了，学习态度也改善了一些，从第45名前进到38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