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贵气冲天(63)

作者:粟西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听到女儿没事,长公主脸色好了那么一点,然而瞪向顾鸳的眼神依旧凌厉。

顾鸳也是服了这位,好好做她的长公主不行吗?非要折腾点事出来才高兴。

太医措辞已经是相当谨慎,谁都不得罪,雍王听了却想笑:“我怎么听到云乐县主指甲缝也中毒了?”

“对,本王也听到了。”

庆王见不得长公主倚老卖老的作派,随即附和兄长道。

顾鸳更是直言:“我也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强行捉住云乐县主不让她动,然后逼着她往杯里放毒让她自己喝掉?”

留王妃痛快跟上:“对,我眼睛大,看得分明,你可是一下都没碰到过县主。”

噗——

雍王打开折扇掩住面部,优雅遮住自己大大咧开的嘴角。

一旁的庆王鄙夷望着兄长,捧杯继续喝他的酒。

奚珣冷眼看着长公主更加难看的脸色,扬手吩咐宫人。

“既然简小姐已经醒了,那就请她出来,给大家解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章,

第59章 第 59 章

任谁也不会想到,素有贤名的云乐县主会因为妒忌心做出不可理喻的栽赃陷害,用不会致命的药把自己弄晕,企图让长乐王妃背锅。

事情被揭穿,被掐人中强迫的云乐县主无地自容,长公主更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只想带着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走。

然而她想走,也得被陷害者同意才成,顾鸳心口那股恶气没有消,她仰头看奚珣,这种时候,就该给夫君面子,听他的。

奚珣很受用王妃这种满是信赖的目光,当即笑道:“姑姑之前那样声势浩大地说要讨回公道,如今被冤枉的成了我家王妃,我想讨个公道,为何就不行了呢。”

雍王点头:“是这个理。”

雍王是遇事不出头,等事情水落石出后,他再附和一下,卖个好。

庆王看哥哥附和,他也跟了一句:“秉公办理最好。”

唯有留王,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在想什么,不过显然他也没什么好事要想了。

奚珣占着理,不想善了,简素媛顶着母亲打出来的巴掌印含泪望着他,就算,就算他和她再无可能,念着儿时的情意,难道就不能从轻发落。

那样的女子,又如何配得上他。

美人落泪总是美的,顾鸳同为女人看了都有些不忍,不过美人转身,面露狠色,算计起人来,也是够毒。

顾鸳这时候对敌人仁慈,改明儿就是对自己残忍。

何况,云乐县主可不弱,看着楚楚可怜,也是示弱给别人看。

长公主眼见不好收场,面上尤为尴尬,态度也松软下来,以长辈的身份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家人,又何必这般斤斤计较。”

这种场面话,也要人领情才行,人不领情,那就是空的,说了等于白说。

奚珣依旧淡着眉眼,握住了顾鸳的手,异常平缓道:“姑姑为自己的女儿开脱,我也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不如交由大理寺查办,该审的审,该定罪的,也不能放过。”

语气平缓,却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毫无转圜的余地。

长公主不由动怒:“你如此刚愎自用,听不进任何话,是想把我们这些亲眷都往外推吗?”

长公主开始拉队友了,然而除了留王,另外两个王,并不想配合,在场的宾客已经被他们系数遣退,本该洞房花烛的康王也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几个哥哥,还有长公主,像是剑拔弩张的状态,整个人有点懵。

长公主看到康王来了,又转向他:“老九,今儿是你大婚,给你添堵了。”

先赔个礼,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康王还没搞清楚状况,见素来强势的大姑姑这般和颜悦色,还能说什么,只能回:“无事,姑姑无需自责。”

雍王一声笑起来,康王茫然看他:“五哥,你们这是?”

庆王摆手:“没事,今夜是你的重要日子,别耽搁了,快回去,这边我们自会处理好的。”

按庆王的想法,这事也没办法处理,手里手背都是肉,何况简素媛也没害到顾鸳,反而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到了这里,赔个礼,送些礼物,就差不多该收场了。

但庆王又不好直说,只能缓和道:“要不先放一放,让老九安安心心过完新婚夜,明天再做决断。”

留王求之不得:“是这个理,先放放。”

一夜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就化了了。

果然,有血缘的才是亲的,顾鸳心里冷笑,不过她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帮她讨回公道,只要奚珣信她为她不平,就够了。

而奚珣也确实始终站在她这边,执意要为她讨回个公道。

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一下,谁都不想让步,奚珣更是要命人拿住简素媛,今晚就遣送到大理寺。

奚珣手上有兵,而且死忠于他,他真要拿人,他们还真没办法,长公主从没这样气过,瞪着奚珣的眼神就像仇人似的,充满了怨念。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女声从院门口传了过来,是昭阳慌张的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父皇他---”

还没听完,在场的几人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冲了过去,迎着昭阳问怎么回事。

唯有奚珣牵着顾鸳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走,昭阳嗓门大,即便不凑到跟前,也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说,父皇他一次服食了大量的逍遥散,口吐白沫,昏迷了过去,强行灌了醒神汤也没醒来。

留王比谁都急:“赵高呢,他是怎么看着父皇的,就不会劝劝,那种东西吸多了,会,会---”

刚想说死人,留王又及时打住,这话不是他能讲出来的,就算有可能成为事实。

几个皇子里,唯有留王最不想看到皇帝有事,至少不是现在。

奚珣就是头蛰伏的狼,如今显露出了锋芒,他硬实力比不过人家,谋划的时间也比人短,只能尽可能拖,不然皇帝有个万一,奚珣有兵有人,治水一事又赢得了大部分朝臣的认可,自己想赶上他就更难了。

景帝子嗣不少,可能是多了,就没那么在意,高兴的时候重用你,栽培你,可稍有不满,废你也是废得毫不含糊,反正弃了一个,后面还有。

前面四个皇子,论年龄好像有优势,生得早,培养也早,可皇帝也是当爹不久,更没经验,怎么培养太子,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以至于前面的皇子,反而更倒霉,一不如意,触了皇帝霉头,失去了争位的资格,病的病,死的死,贬的贬,竟无一人有善终。

皇家的亲情淡薄如纸,稍微一撕就没了,所谓的侍疾,更是块遮羞布,轻轻一扯,就兜不住了。

可能贤妃母女对皇帝是有些感情了,毕竟要依附他而活,尤其昭阳,这个最像皇帝的孩子,扑倒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几个皇子一字排开,顾鸳站在奚珣身侧,后退半步,看着龙床上面容枯槁,闭目不醒的男人,很难想象这是统治着一个皇朝的主宰,明显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已经是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

太医院院首领着一干太医跪在了堂下,留王转身走过去抬脚就是一下,怒气冲天。

“酒囊饭袋,治不好父皇,统统提头来见。”

太医们就只能磕头谢罪,皇帝长期吸食逍遥散,早就外强中干,虚不受补,一天天的都是在熬日子,这一次吸食过猛,身体到了极限,大限也要到了。

庆王看不得弟弟耍威风的做派,皱眉道:“行了,在父皇宫里喊打喊杀的,像什么话。”

雍王问赵高当时当值的内侍是哪几个。

赵高去御膳房给皇帝盯着膳食,并不在场,他在还能劝劝,他一走,其他内侍哪敢逆皇帝的意,自然是主子要什么,就给准备什么,皇帝身上疼得厉害,平常的量不够他吸,让内侍一次又一次的加,等到赵高回来,皇帝已经昏迷不醒,只能那点微弱的气息证明龙命尚存。

不过,照这样的势头,也存不了几天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几个兄弟里,年龄最长的雍王要起点带头作用了,他转身对奚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这里有我守着,你和两个弟弟继续代管朝政,若有别的事,再议。”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看皇帝能不能醒,不能的话,那就要开始着手准备国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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