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舞蹈老师觉得亚七很努力,很尽力,但还是朽木不可雕也,根本就不是当偶像的料。
虽然他觉得亚七在舞台上发呆都能红,但这样难道不是对伟大的偶像行业的亵渎吗!
舞蹈老师:“该干嘛干嘛去!当什么偶像!”
被舞蹈老师这样评价,亚七甚是感动,都不觉得舞蹈老师骂她的话语难听了。
这时,闲得五脊六兽,在窗外瞭望的一名舞者突然冲着大家喊道:“Rock Blood来了!——”
这话一说完,大家立刻挤到了窗前。
而RB一行人刚好在此刻进入了公司大楼,大家只看到了RB的影子。但人一疯魔,连影子都恨不得跪舔,说RB的影子跟凡人的影子都不一样。
可实际上,亚七却是在想:这个安珀果然是个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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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熙诺拉和伽罗表现出了对亚七的友好,那种友好的感觉,就和小国领导人见到大国领导人一般,全身上下透露着两方阵营社会意识形态之间的疏离与由低社会形态向着高社会形态的谄媚蔓延。
亚七被她俩夹在中间,感觉她俩看她的神情有些诡异的虔诚,叫人起鸡皮疙瘩。
“殿下,你别理她,呵,女人,都是这脾气!”
“……”
“殿下,你这一夜受惊了,但是你放心,有老大在的地方,你绝对不会受到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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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酒吧开唱还有十几分钟。
安珀抱着自己的吉他,似乎还处于愣神的状态之中,失魂落魄。
泽熙诺拉无奈地看着安珀,又看向伽罗,问道:“老大怎么了?”
伽罗:“我也不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老大刚才见到了一个大美人,好像认识人家,见了人家之后,她就成这样了。”
“她是见到勾魂的恶魔了吗?她不会连这种恶魔都对付不了吧?”
“不是吧,我看那个大美人是个人类呢。”
可最后一句,却是这样的话语。
【When the saddest fear最悲伤的恐惧】
【Comes creeping in永无止尽地蔓延在我的脑海里】
【That you never loved me你从未爱过我】
【Or her... or anyone... or anything也不曾爱过其她人,任何事】
【Yeah】
……
赵卓尔一愣。
安珀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哦!我忘了这茬儿了——来,这家伙交给你了!”说着,安珀解开了魔法阵。
“好勒!”恶魔睁着暗红的眼瞳,走向了赵卓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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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赵卓尔的惨叫声深入骨髓,星夏却置若罔闻,她坐在椅子上,光着脚:“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
亚七搬着椅子,坐在了一旁,道:“其实你我第一次见面,你跟我讲述你跟航希的事情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察觉了,她那样对你,并不是因为她讨厌你。”
她很喜欢你,大概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可能从第一次跟你抢洋娃娃的时候就开始,因为那时你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
珞西亚看着安珀稚嫩的脸庞,道:“你还小,我这次原谅你。”
“……”
“从此以后,你若再犯错,我必重罚。”
“……”
安珀停顿了片刻,然后猛地点了下头。
她当时还觉得,珞西亚可是圣光天使啊,是地狱里的恶魔都能原谅的圣光天使啊,她再怎么重罚,那能重罚到哪去呢?
即便怎么责罚,珞西亚依旧是她的珞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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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杀了你,可杀了你之后,并没有什么用。那么现在我们反着来,你杀了我,这一切是不是就能终结了?……来,我把这把金剑还给你,一切归为原点,一切至此终结吧!”
【I knew you were trouble when you walked in】
【Trouble, trouble, trouble】
在安珀将金剑递给那人的一瞬间,安珀突然听到了亚七的歌声。
就好像溺在深海里的人突然听到岸边的呼唤声一般,安珀顿时感觉自己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人,早就死了啊。而台上的人,还活着。
亚七晃了几下,把伽罗的脑袋都晃了出来!伽罗的脑袋就像足球一样,从床上滚了下来。
亚七定睛一看,发现那个球体的确是伽罗的头,因为那个球体长得跟伽罗的头一模一样。
亚七吓得向后退,内心感慨着完蛋了这样RB又是四个人了、完蛋了自己好像把伽罗给弄死了!
#群居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室友给弄死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殿下,你怎么了?”
突然,亚七的背后响起来熟悉的声音。
亚七立刻转身,看到伽罗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但丝毫没有感觉到放下心来,她觉得自己手中伽罗的腿是那么烫手。
“……”
“这个世界之所以还存在着,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可是你永远爱着这个世界。你喜欢,那就留着。”
你永远爱着你的父亲创造的这个世界,即便这个世界却反而残酷地对待你。
亚七听着安珀这好似《邪魅魔君强制狂暴爱》文风的话语愣神愣了许久,才找到话语,惊道:“安珀,原来你的中二病这么严重。你不愧是恶魔,原来你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毁天灭地。”
安珀怒了,拍床:“喂!我刚才可是很认真的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我也是很认真地在说你中二的。”
“喂!”
亚七却话茬又一挑:“那你活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个……那啥……而我又这么年轻貌美……”
“……”亚七郁闷之极。她就不应该开这个话茬的。
安珀装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着下面的话,但是她的脸却红得蔓延到了脖颈处:“咳咳,回到整体上——索多玛,罪恶之城,它的罪,就是淫/乱嘛,没有性别的话,哪有性!所以我是有性别的,我如假包换,是个女孩子!”
亚七努了努嘴:“你都活了一万多岁了,即便是女性,那也不是女孩子,而是老女人了吧。”
安珀气得在亚七的床上像是鲤鱼一样打挺,亚七被她晃得差点儿掉下来,只好抱紧她的脖子,腿又跟她的下半身交缠。
安珀:“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喜欢到不行了,你就恃爱而骄了?”
亚七却说着大实话:“不,我觉得我说的话挺有道理的,你跟我可是差了一万多岁,我的年龄可能连你的零头都不算。”
“那你就是真的嫌我老了,你是要气死我吗?”
“也没嫌你老……不过你要是长了皱纹、肠胃也不好得每天喝蜂蜜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嫌你老的。这个感觉就好比一个少女团体,突然进了一个大妈,我也不是不尊重大妈,但事实摆在眼前,这样的存在真的就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怪异。”
亚七感到如坠冰窖,细思恐极:“她……她就这么死了?”
伊籁微笑点头。
亚七以为这只是病号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把那脏东西去掉了就可以了。亚七以为,病号就是病了,病号还会被治好的。
伊籁道:“恶魔侵袭了她十天以上,太晚了。而且即使这次能救得了她,她没过几年,也会早死的。”
“恶魔?”亚七听到这个中二的词语,还是觉得这离自己这样避世的血族很遥远,“是什么恶魔?”
伊籁:“我也不知道,而且很多恶魔都是没有名字的。他们就和人类一样,你问我这是个什么恶魔,那我该回答你他是什么人种、国家、地区、民族、户口,还是该告诉你即使他有名字,他的名称代号是什么呢?”
“……”亚七沉默。
他们就和人类一样。
亚七掰开了纱织的手指,道:“纱织,你回去吧。最好,以后都别再见我了。”
最后纱织被管家和保镖拽着,流着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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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珀回到了公司,询问病号之前的症状,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亚七。
公司里的诸位通过警察都得知了病号暴毙的消息。惊诧的同时,大家开始关注起了养生。
林谦更是自掏腰包,给大家订购了许多保健品,并且只要是喝水的地方,旁边肯定就要放上一罐枸杞。
见安珀来了,林谦正要递给她一罐枸杞,安珀却直接问起了亚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