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器具本就是凌辱人用,过分粗大的器具推入身体时,仍让葛泫白了脸色。
安裳旋着玉势缓缓推入,看那处的皮肉被绷紧,紧得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裂,葛泫看着他安抚地弯了弯眉眼:“我没事。”
玉势被连根推入了葛泫的身体。
葛泫努力适应着异物在体内的感觉,没有留意到安裳身子微微发着抖。
这样的东西……各种各样东西曾被塞进他的体内,伴着一个人,或是数个人的笑声。
他被抱在身前像别人展示身体的残缺,还要讨好奉迎地笑。
葛泫的笑,与他是不同的。
他那般乖巧,那般温柔,他没有被强迫,自愿地交出自己整个人。
交给一个阉人。
安裳被不知什么东西驱使着,兴许是恨,对他自己的恨,对太子的恨,抽出了一截玉势。
然后,狠狠撞入!
“唔!”
葛泫痛得咬住了下唇。
安裳如梦初醒般松了手。
他失了魂魄,呆呆地看着葛泫。
葛泫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将他抱到怀里。
“安裳,疼不疼?”
他亲吻着安裳鬓边。
你曾经,是不是这么疼?
安裳将脸埋在葛泫颈间。
他是那般珍惜地被抱着。
他呜咽道:“很疼……”
“净身好疼……身上也好疼……”
葛泫抓着安裳的手来到他身下,柔声问:“平安,你会让我舒服的是吗?”
安裳低下头,轻轻咬了咬葛泫的乳尖。
“阿泫,我让你舒服。”
安裳握着那根玉势在葛泫体内细心地探索,在葛泫骤然变得甜腻的呻吟声中找到了那个点。
葛泫双腿难耐地缠住了安裳的腰,阳/具顶端不断地沁出淫/水。
安裳伸手握住了他的阳/具,另一只手依旧握着玉势,一下下地往另葛泫失态的那一点上撞。
“哈啊……平安,慢一点……”强烈的刺激让葛泫绷紧了脚背,无意识地求饶,“不要那里……”
安裳吻着他唇角:“我弄你那里,阿泫不舒服吗?”
他撤出了一些玉势。
一会儿后,葛泫咬着唇让那点往玉势撞。
“……舒服。”
安裳舔弄着葛泫的乳尖,直至让那两点都胀大红肿,情潮刺激得葛泫最后闭了眼,抱着安裳的脖子只有力气喘息呻吟。
安裳的拇指擦过马眼,葛泫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平安。”
白浊射了安裳满手。
葛泫与安裳四肢交缠着倒在榻上。
风急雨骤,豆大的雨滴被风卷携着打在窗上,声如鼓点。
主殿的寻欢作乐声隐隐传来。
葛泫蹭了蹭安裳额头,只撒娇般地道:“雨好大啊。”
第10章 七夕
安裳端来盛了热水的铜盆,一点点擦去葛泫身上的浊液。干净的衣裳也取来了,葛泫穿戴整齐后,一身痕迹都掩藏在了衣下。
唯有眼角的残红,尚未褪去的情潮,诉说着先前那番旖旎。
“我该走了。”葛泫道。
他在安裳的房间中歇了许久,不知不觉就到了该当出宫的时间。
而屋外的雨,亦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停了。
安裳收拾好葛泫的湿衣,又去取来葛泫收在一边的伞,点着头道:“大人衣裳便先放在东宫,下次来时再取吧。”
葛泫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唤我阿泫。”
安裳笑了:“阿泫。”
待出了东宫的范围,安裳便不能再送了。
葛泫离去时,忽而回头一顾,浅笑道:“平安,我下次来时便将至七夕了。”
七夕,七月初七。
葛泫下次入宫,是在七月初三。
葛泫习惯了东宫的丝竹歌舞,习惯了太子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太子向来是不介意他去做什么,在他眼中,葛泫不过是个古板的文人,因着那张脸摆在眼前也不算碍眼,但若是见不着,他也觉得快活。
他无所谓葛泫离了殿后会去何处,葛泫是翰林编修,不是奸细,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宫中那般多的守卫,他什么也做不了。
守卫不会拦着葛泫去找一个小太监。
东宫掖清池中的荷花开了,安裳坐在岸边光滑的巨石上,看池中红粉随风摇曳。
葛泫没有废很大的力气便寻到了安裳。在东宫安裳大多时候无需当值,得了空他常常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掖清池便是清幽的去处。
安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待葛泫走到他身侧,扬起脸冲他笑了笑。
葛泫微一抬手,便是一只同心结从袖中掉出。
“我昨夜编的,”葛泫将同心结放入安裳手心,“如何?”
安裳微微地笑:“阿泫手巧。”
葛泫在安裳身边坐下,略有些遗憾:“可惜七夕当日我不能入宫,也不能将你带出来。”
安裳问:“七夕那日城中是如何的?”
“七夕啊,”葛泫不禁放柔了声音,“若在江州,七夕的晚上大街小巷都会挂满了格式灯笼。那晚是不禁着少年少女们出行的,年轻男女都会上街来,两情相悦者走在一处,不会遭人议论,也不会遭人笑话。”
“江州人甚少打小定亲,父母们往往会问过儿女的意见。有意中人的,两家长辈商量过后,便会让自家孩子在七夕那晚见上一面。一方若收下另一方的同心结,那这桩亲事便定下来了。”
安裳认真地听,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同心结。一会儿意识到这样会让同心结皱了,又慌慌张张地松开手。
葛泫继续道:“我不曾过过皇城的七夕,只听同僚说七夕时皇城也会开灯市,还会放花灯。永安河从城西隽山淌下,穿过大半皇城直至汇入定江。皇城中朱雀街便临着永安河,街上随处可见贩卖河灯的小摊小贩,只消五个铜板就可以买一盏,若有人肯出半两银子,那最好的河灯也可以买来了。而河灯买来,却不是直接放入水中的……”
“放入水中前,可得把祈愿的话写在灯上。”陆寻攥住葛泫下意识就要将河灯放入水中的手,无奈道,“你发什么呆呢?”
葛泫回过神来,歉然向他笑了笑:“想到早朝时的事了。”
七夕这日的早朝,兵部侍郎递了折子,说是突厥已然打过了承安。送来战报的斥候刚入京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兵部侍郎将战报一并呈到御前。
圣上吩咐太监摊开战报,随意看了两眼,便让人撤下了。
那战报上尽是发黑的鲜血。
葛泫感到悲哀。
那一刹他明白了文相为何要告老,为何劝他离开皇城……这个王朝已然病入膏肓,纵有济世之才,亦无力回天。
皇城之中,歌舞升平。
千里之外,血流漂杵。
承安,离皇城已然很近了。
“早朝那事……”陆寻嗨了一声,“也不是我们管得着的,那些大人物都不着急,我们有什么好着急的?”
葛泫勉强附和,接过店家提供的炭笔,在河灯上写下一行字。
他已不求天下太平,但求安裳平安。
河灯顺着水流,漂漂悠悠地远去了。不多时便汇入无数河灯组成的地上星河中,再寻不见踪影。
这条长河横贯了皇城,一刻不歇地流淌了近千年,此刻灯火通明,无数的河灯与岸上的灯火相衬着,构成了皇城了不夜天。
这仿佛是皇城最美的时刻。
但这远不是最炽热的火。
火箭从天而落,已然熄灭了的河灯重燃起火焰,永安河面,一片火海。
七夕定情的少年少女还在许着一生一世的承诺,那九重天阙上,歌舞不歇。
而突厥大军,已然兵临城下。
第11章 葛生
翰林院乱作一团。
陆寻匆匆就要跨出门槛,临了又折返回来打掉了葛泫手中的书简,横眉道:“还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突厥人就要打过来了!”
葛泫最后看了眼落在地上的前朝典籍,咬牙跟着陆寻离开,汇入逃亡的人流中。
翰林院靠近内城,一时半会儿还影响不到,临近城墙的坊市已然化作火海。
待突厥人打进来,翰林院与其间珍藏的万千典籍,恐也要付之一炬。
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官员还是白身,此刻看不出什么不同。布衣或绮罗染了脏污,无人在意,也无暇在意,总是被拥挤的人群推到了地上,只要是未被踏过的,爬起来咬咬牙便往前走。少女的低泣和孩童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又被男人愤怒的喊声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