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番外(86)

作者:许百龄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从没有去哄过姑娘,更是不知道从哪句话哄起。

他心慌无措,一把将宛葭月揽进怀中紧紧抱着:“对不起,是我言语有失,别难过伤心,你这样让我心疼。我与梁小姐只是偶然见过一面而已,我对她无半分心思。”

宛葭月被他这样抱着,整张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忽然内心那根绷着的弦就断了,防护的盾牌也碎了。闭上眼泪水溢出,顺着脸颊滚落,忍不住抽泣出声来。

她的确吃醋,却不全是吃醋。

她伤心是因为梁思思身上的停云香。

那是母亲研制的香,除了母亲和她只有那个人知道配方和制作之法。母亲恨了他多年,一直恨到无爱无怨,恨到忘记。原来他还一直记得母亲,记得母亲喜欢停云香。

四年前她到华阳便是想见一见他,甚至想当面问他:是否还记得曾经虞国医女宛宁。如果不记得,此生陌路;如果记得,她想告诉他,宛宁去世了,对他无爱无恨走的。

她伸手环着李衡的腰际哭出声来。

李衡更加不知所措。却也从她的哭声中听出那不再是吃醋闹脾气,是悲伤无助。

梁思思与她年岁相仿,自不会与宛夫人有什么交集,有交集的当是长平侯梁摧之。事情就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长平侯与宛夫人必然有一段奇遇,她是为此而落泪。

他搂着怀中的人,轻轻的抚慰。

宛葭月哭了一阵慢慢止住哭声,李衡面前的衣襟已被她泪水浸湿一片。

他轻轻的抬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她的额:“葭月,有我在,思之无益之事就别思了。”

抬头一双眼睛红红,泪水湿润。

“我……我想我娘了。”话音未落眼泪又滚落下来。

李衡再次为她拭去:“我待会就让人为令堂立一个灵牌,我同你一起祭奠。”

宛葭月抽泣两声摇摇头。

李衡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的秀发,轻声哄着。

李衡刚安抚好宛葭月,夏桐掀帘子进来通禀鸦青要见他。

鸦青进门后刚走两步忽然步子停下来,看着李衡和双眼猩红、满脸泪痕的宛葭月,眉头皱了下。

“鸦青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鸦青朝宛葭月瞥了眼后笑道:“没什么事,只是刚刚接到勐国那边的来信,有个事情觉得应该和李公子说一声。”

李衡有近一个月没有收到勐国来信,对那边如今形势毫不知情,几分期待的望着鸦青。

“勐国小皇帝已经殡天,勐国长公主欲立先皇庶子,年仅七岁的腾王继位,沧王以腾王年幼多病为由,推举自己的儿子,两方僵持不下,勐国朝廷水深火热。其中长公主身边有一幕僚姓燕名昀,经查是大周人,不知是否为李公子贵属。”

燕昀时晏自回到勐国后见了慎淑长公主便消失,丁韧两次来信中均提及至今尚未有查到他的下落。却不想时晏又为慎淑长公主所用,至于他如今是何心思,他尚琢磨不透,只是点了点头。

“在下明了。”鸦青再次望向一旁的宛葭月。

出了堂屋,向门旁的夏桐打听:“堂内燃的是什么香,从哪里得来?”

夏桐听闻鸦青本也学过制香,想是瞧出这熏香好,笑着回道:“不知叫什么,叶姑娘昨个在街上买回来的。”

他道了声谢,便转而朝叶斓所在的西厢去。不一会儿从西厢离开,独自出了门。“

第72章 贪玩

天黑之际,曲九复过来,递给他勐国那边的来信。

信中消息和鸦青所说相差不多,区别在于时晏非是真的为慎淑所用,只因慎淑欲扶持的腾王是个弱小无能的孩子,这样的未来君主对于勐国来说并非善事,他站在支持的一方,并帮慎淑出谋助她一切顺利。

对于时晏的做法他并不赞同,腾王弱小,慎淑就会再次的操控幼帝,慎淑是个有野心的人,她所图谋的不仅仅是皇权。相反沧王贪恋的却是勐国的权力和富贵,一日得手,必然纵欲肆意妄为。

将信递还给曲九复,叹了声,也罢,勐国如今的局势还是要乱上一段时间,无疑是好事。他现在也无太多的心思放在勐国。

十来日后,他又收到华阳的来信,长平侯梁摧之在奉诏回京的路上遭遇截杀,亲兵死伤近半,长平侯身负重弄后下落不明。

他震惊,一是没想到梁摧之会真的奉诏回京,二是未料到有人敢半路截杀。朝廷已派人在搜寻长平侯下落并查找凶手,如今人生死不知,凶手也无丝毫线索。

“莫不是陈王所为?”顾小寒拨弄火盆中赤红的炭火随口问。

“不会。”李衡道,“陈王既然参了长平侯,如今查有实据,长平侯回京,他想除掉长平侯已经很容易,不会再冒风险半路截杀,一旦暴露身份,功归一篑不说,还会折上自己。”

“或许和长平侯怨恨极深,等不及呢?”顾小寒继续的提供想法。

曲九复冷笑回他:“陈王没那么傻,而且就算他傻的等不及了,他身边还有魏丞相,魏丞相必然会拦下,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不是他还会是谁?”

李衡摇头,目前猜不到会是什么人,长平侯既然回京,陛下也不会多此一举半路截杀。

长平侯在朝一直低调见事就躲,并未有树敌,更不会与谁结下生死之仇。

琢磨须臾没琢磨出来,从书案边起身走到窗边透透气,正瞧见半掩的窗外宛葭月的身影,一身雪色斗篷。

自从那日哭了一场,她这几日一直心事重重,必然和长平侯有关,他不敢在她面前提此人,如今长平侯遇到此事,更是不敢向她透露一字。

想必鸦青知道后也不会泄露半分。

“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顾小寒继续道,丢下火钳走过来。

李衡和曲九复都望向他,他笑了下:“我前些天和鸦青公子闲聊的时候,鸦青公子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枯朽谷杀手并非只替雇主杀人,也可能是替雇主明杀暗救,以此来迷惑对方。”

“明杀暗救?”李衡和曲九复交换个眼神。

顾小寒双手插怀得意的道:“对啊,也许是朝中有人得知长平侯回京凶多吉少,故意刺杀,实际是将其救走,所以才会出现人重伤失踪的消息。”

李衡揣度半晌,这种情况虽有可能,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会对长平侯为人如此的信任,敢冒死而为?

他看向曲九复,对方凝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猜测不到。

回头朝窗外瞥一眼,宛葭月朝这边走来,双手拢在斗篷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脸上洋溢欢喜,是这几日来她第一次开心的笑。

瞧见他冲他笑着挥了下手,另一只手捂得更紧,似乎怕一不小心把怀中东西摔着。宽大厚实的斗篷遮挡,丝毫瞧不见她抱着什么。

走到窗外,昂着被冷风吹的泛红的小脸笑道:“给你看个宝贝。”

说着稍稍的掀开一条缝,李衡只瞧见一小团灰色的东西,分辨不出是什么。

见李衡一脸糊涂,她伸头朝书房内看了眼。李衡知她心思,是瞧有谁在,自己方不方面进来。凡是他和曲九复或下属谈论事情,她都刻意的避开。

“不过闲话而已,外面天寒,瞧你冻的鼻头脸颊都红了,快进来。”

宛葭月将斗篷拉了下把怀中东西遮起来,抱着进了书房。

“什么宝贝东西?”顾小寒好奇心重,立即凑上前要去瞧瞧。

她朝一旁的小方桌努了努嘴,顾小寒会意,立即将小方桌上东西拿开收拾出来,急不可待的再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宛葭月小心的将怀中一团灰色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李衡也走到跟前,这才瞧清楚,原来是一只刚孵出壳没多久的禽鸟。浑身皆是灰色,羽翼刚开始长,还飞不起来,两只脚和喙是黑色,一双眼乌溜溜四处的瞟显得很精神。

“这是什么鸟?”顾小寒好奇的伸手抚着禽鸟的翅膀。

“它不是鸟,是鹰,雪鹰[1]。”

“雪鹰?”顾小寒从没有听过这种飞禽。

“西北温合山和五巴山一带的猛禽?”李衡听宛葭月之前提到过,四年前她去西北寻找雪鹰,没有找到雪鹰却意外发现了两山之间的腹地。

宛葭月笑道:“是,它现在才一个月大,渐渐长大身上的灰色羽毛会变淡变硬,羽翼渐渐丰满,三个月大的时候就能够自行飞了。待长到成年通体雪白,双翼硕大强硬,能飞上三万尺高空,捕猎地上野兔山鼠为食,有时候也会捕其他体型小的飞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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