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仁王雅治轻哼道。
“周助。”手冢国光再也忍不住了，走过来把不二周助抱在怀里。
“国光？”不二周助一愣，转而将脸贴在手冢国光的胸口，微笑道，“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吓死我了。”手冢国光低声道。
“是我疏忽了，不该在比赛的时候还想其他的事。”不二周助轻声道。
“你的眼睛……”手冢国光看着不二周助毫无神采的眼睛和他身上或大或小的擦伤，一阵心痛，“还有你的伤……”
“没事的，伤是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不二周助弯眸笑道，“眼睛只是暂时的，不小心被球砸到头了。”
“你啊。”手冢国光忍不住揉了揉不二周助的头。
“周助！”不二由美子跑过来，焦急道，“怎么样啊？身上痛不痛？眼睛要不要紧？”
“不会瞎的。”不二周助打趣道。
“你这孩子，吓死我了！”不二由美子嗔怪道。
桃城武:“不二前辈的姐姐好漂亮啊！”
越前龙马:“我姐姐也很漂亮。”
桃城武:“……”
手冢国光:“姐姐漂亮。”
越前龙马:“部长你不是独生子么？哪来的姐姐？”
不二周助:“国光说的姐姐就是我姐姐。”
手冢国光:“周助的姐姐就是我姐姐。”
桃城武、越前龙马:“……mmp。”
…………
“周助，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吧。”手冢国光担心道。
“没事，只是暂时失明而已，没关系的。”不二周助道。
手冢国光握住不二周助的手，不说话。
不二周助知道手冢国光的倔脾气上来了，只得微笑道:“那我们去医院吧。”
“嗯。”手冢国光听了，脸上的表情才柔和了一点，向龙崎教练说明后，便带着不二周助离开了比赛场。
“诶？那个不二和手塚也离开了，怎么回事？”切原赤也在短暂休息后，恢复了点体力，已经醒了。除了真田弦一郎，其他立海大正选都向裁判说了一下，先到医院去陪幸村精市。
“还不是你刚才那一记砸在了人家的头上，把人家砸失明了。”仁王雅治拍了一下切原赤也的头。
“啊？有么？”切原赤也一脸迷糊。
“算了，雅治。”柳莲二道，“赤也在红眼状态下是无意识的。”
“唉，赤也，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丸井文太揉了揉切原赤也的头。
“哎呀！丸井前辈！别揉我头发！”切原赤也连忙躲到柳莲二身后。
“赤也，你现在开启了无我，也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了，比赛的时候不能再那么暴躁。”柳莲二“苦口婆心”道。
“我知道了啦，柳前辈。”切原赤也低声道。
综合病院。
“幸村！”立海大正选感到的时候，幸村精市正好要被推进手术室。
“国光，是精市么？”不二周助因为看不见，只能抓着手冢国光的手臂。
“嗯。”手冢国光点头。
“过去看看。”不二周助轻声道。
“好。”
“真田呢？”幸村精市往众人身后看了看，没有发现真田弦一郎的身影，不禁问。
“真田，在这里！”胡狼桑原举起了真田弦一郎的外套。
幸村精市见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安心地笑了，当他看到不二周助和手冢国光走过来的时候，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眸:“周助？手塚？”
“精市，加油。”不二周助微微一笑。
“你……”幸村精市还想说什么，护士却已经把他推进了手术室。周助的眼睛……没有聚焦？
“不二，你的眼睛，真是不好意思。”柳莲二沉声道。
“没关系。”不二周助道，“我待会儿就去看医生。”
“赤也，道歉。”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切原赤也低声咕哝道。
“赤也。”柳莲二声音低沉道。
“柳前辈！”切原赤也有点羞恼，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不二周助说“对不起”。
“没关系。”不二周助笑着摆摆手，道，“反正没事。我先走了。”
手冢国光听了，向立海大的众人点了点头，似是无意地瞥了切原赤也一眼后，才带着不二周助离开了。
“赤也，太急躁了。”柳莲二淡淡道。
“柳前辈，这也不能怪我啊！况且，要不是他自己不小心，也不可能被我打到吧？”切原赤也道。
“算了，我们还是安心等幸村完成手术吧。”胡狼桑原扯开话题道。
“哦。”
…………
“不二同学这失明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的。”医生给不二周助拍了脑部CT后，微笑道，“他身上的伤也已经进行了处理，休息一阵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可他就是不信。”不二周助笑了笑。
手冢国光不说话，只是捏紧了不二周助的手。
“对了，医生。”不二周助问，“207号病房的幸村精市你知道么？”
“啊，就是那个鸢蓝色头发的孩子吧？”医生道，“听说他也是打网球的，可惜他的病啊。”
“手术成功率怎样？”不二周助问。虽然他已经知道手术会成功，但还是忍不住问。
“不足30％。”医生道。
这下，不止是不二周助，连手冢国光都吃了一惊。
“谢谢你，医生。”不二周助站起来，手冢国光连忙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臂。
“国光，我想在这儿等精市的手术结束。”不二周助道，“如果你要看比赛，你就先……”
“我陪你一起等。”手冢国光道。
不二周助微笑道:“好。”
“不二？手塚？”仁王雅治疑惑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们来等精市。”不二周助道。
“眼睛没事吧，不二君？”柳生比吕士关心地问。
“没事。”不二周助微笑道，“很快就会恢复的。”
“幸村的手术怎么样？”手冢国光看了眼门上红色的“手术中”。
“还没有消息。”柳莲二道。
不二周助在手冢国光的搀扶下，摸索到位子坐了下来。
“周助？”手冢国光轻声道。
“怎么了？”不二周助歪头问。
“……”手冢国光顿了顿，摇摇头，道，“没什么。”
“我想睡一会儿。”不二周助轻声道。
“好。”手冢国光揽过不二周助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嗯。”不二周助握住手冢国光的手，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真的累了，不出五分钟，不二周助就有了均匀的呼吸声。
手冢国光低头看着不二周助的睡颜，安静恬淡，哪怕是睡着，嘴角也总是扬着一抹微笑。不二周助额前的碎发很多，他这个靠肩的动作，刚好让那些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手冢国光伸出手，轻柔地把那些碎发别到不二周助的耳后。
“看来，刚才的比赛…真的累坏了吧。”手冢国光轻轻吻着不二周助的额头。在别人面前，无论自己的战况如何，不二周助表现出来的，都是坚强的一面。哪怕是面对自己，他也很少放下那张面具。恐怕…也只有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候，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他吧？那究竟是什么…让他这么承担着一切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球场上，每个人都在努力着……
手术室内。
“病人的情况一切正常。”
“继续下一步操作。”
“心电图怎么样？”
“没问题。”
幸村精市躺在手术台上，双眸闭合着，打了麻醉的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球场中。
“我绝对…绝对不能输！我要把胜利带给你！精市！”
“弦一郎……”
第112章 舒心
“Game and match，青学越前获胜，比数7:5。”
“赢了……”荒井喃喃道，“赢了，青学…赢了！”
球场内外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呼……”越前龙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真田弦一郎站在球场中，看着越前龙马，不说话。他总觉得，他似乎看到了手冢国光的影子……不，可能还有不二周助。
手术室。
胡狼桑原关掉了比赛实况转播，一脸沉重。
“怎么了，胡狼？”柳莲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