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师(77)

他过了好一会儿,回复我:“我被你一亲钟情,对你志在必得,费尽心机终于抱得妲己归,自然会视你若珍宝,靠谱吗?”

我忍住不笑:“你是熊吗?”

他秒回:“我没吃蜂蜜。”

我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问他:“我真亲过你?”

他回复说:“嗯,热情无比,扑过来抱着我就亲,法式湿吻5分钟,还拉着我非要我跟你去419,好在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然当初就在静园小花园里把你给操了。”

我嗤笑:“糊弄鬼呢!”

他这次隔了足有十分钟才回复我,什么也没说,只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黑漆漆的,只看见晃动的镜头里有鹅卵石小路、有冬青树、有盛夏里绽放在月光中的黄色小野花,背景音是樊东方的声音:“帮我录一下,免得是个碰瓷儿的,失色又失财。”

接着,随着一声轻笑,镜头晃晃悠悠对上了一对抱在一起湿吻的年轻人,万分主动、迫不及待地往上贴的那个化成灰……那我也就化成灰了,那个人就是我。

我倍感羞耻地捂了下眼,又忍不住透过手指缝继续看视频,真的,视频里的我说是饥渴难耐空虚找操也不为过了。

起初是我拽着樊东方毫无章法地乱啃乱蹭,大约过了一分钟后,樊东方反客为主把我抵到路边的树干上肆意亲了个够,手甚至有半只已经伸进了我的裤腰里。

樊东方亲够了,捏着我的下巴仔细地端量一会儿我的脸,轻笑:“口感不错。”

我抬手捏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拽,懒懒地发出邀请:“要不要跟我回家?”

樊东方意味难明的问我:“你就这么欠操?”

我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笑得肆意飞扬:“是我要□□好不好?”

背景里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樊东方往镜头方向斜了一眼,看着我似笑非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什么职业?”

我指着东南方向,二逼地自爆了个彻底,还在那装逼地哼笑:“笪溪,喏,10号楼23层,去不去?”

樊东方低笑了一阵,回头对着镜头说:“这小崽子怕是醉得不轻,摄像别关,送他回去吧,不然指不定被谁拖回家操成傻逼呢。”

拿着手机负责拍摄的人嗤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看他顺眼。”樊东方手抓着我后脖领连拖带拽地拉着我走,这是明显想做好人好事了,然而我特么特别不怕死地往他身上连蹭带啃的,愈发变本加厉了。

他们把我送到我家门口之后,樊东方点点我额头:“小妲己,回去好好睡觉,别再往外跑了。”

我突然抬脚踩了他一脚:“你才是妲己!”

樊东方笑着把我推到防盗门上,慢条斯理地亲了我一口,这才捉着我手在指纹锁上试指纹:“收点劳务费。”

我眼神有些懵,想了想,把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什么都没摸着,抬手摘了一个金色的绳结袖扣塞给他:“小费。”

视频在压抑不住的爆笑里停止了,在最后一秒还隐隐约约听见背景音问樊东方:“一吻定情了?”

樊东方轻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他就叫我小妲己了——原来我他妈跟个妖精似的上赶着勾过他,被叫妲己真是不冤。

我也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撩我了——这货他妈的压根儿就不是天然撩,而是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心机撩!

我更知道为什么他枕头下边会有一个跟我丢失了一只的绳结袖扣一模一样的金绳结袖扣了——那他妈的就是我丢了的那一个!

我把这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然而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好硬撑着满腹耻感问他:“后来呢?”

樊东方回复:“后来第二天咱俩走了个对面,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假装不认识我了。”

我:“……”听起来怎么这么渣?

樊东方又说:“我就琢磨,吓,这小崽子成功引起我注意了。”

我:“打住!哥,千万别拿霸总剧本往上套了,这耻感已经hold不住了。”

樊东方说:“然后我就查了你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就特别想把你弄回家操一辈子了。”

我揉着通红的耳朵心里骂滚蛋,文字里装淡定:“哥,你人设崩了。”

樊东方回:“话糙理不糙,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处心积虑的算计着怎么把你弄回家了,所以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我满心欢喜,心里像突然揣进去了一对在蹦迪的兔子:“真是没想到。”

这次樊东方删删减减了好几遍,发过来一句话:“那段视频是阿晟帮忙拍的。”

躁动的心突然静了下来,我有些忐忑的问:“所以呢?”

樊东方说:“所以,阿晟对你仅止于欣赏,他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见证人,你不用因为曼曼的话而胡思乱想。”

我为他的体贴而心动,也为他的体贴而心疼:“樊先生,你怎么这么好?”

他说:“因为你值得。”

我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这些,资深心理咨询师用心体贴起来真的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之前我总是以为是我先动了心,现在才知道在这场爱的追逐里他早就踏上了征程。

一路行来,他实力诠释着胸有沟壑步步为营,用心机织了好大一张网,一步一步把我网进了他的城堡里。

第64章 心头宝

樊东方暂时留在了郾都,他手里的几个来访者都已经被他转介给了徐远东。

我在信都住了一晚,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开车到信都市所辖的东篱市接云观替樊东方求了一道平安符,给东方晟供奉了一个往生仙位。

忙完回到乐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直接去了里仁。

东方晟的事凌宇已经知道了,其他人还被蒙在鼓里,到了里仁我直接进了凌宇的办公室。

凌宇又在用电脑看山沟苦情电视剧,见我进来点了暂停,把烟盒和火机一块儿抛给了我:“忙完了?”

我坐到他对面,点了根烟:“嗯,真他妈,太操蛋了。”

凌宇轻叹了一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呢?”

我连着狠抽了两口烟,说:“肇事司机酒驾,喝了一斤还敢开着大车上高速,真他妈的,这上赶着找死的还活着,好好的人因为他把命搭上了!”

凌宇也叼了根儿烟,含混道:“东方老师真的是可惜了,交通法就应该加一条禁止酒驾。”

我长长地吐了个烟圈,看着袅袅上飘的烟圈轻声说:“你是没看见他爸爸和妹妹,他爸爸三天老了有十岁,他妹妹魂儿都跟着没了。樊东方跟他妈妈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妈妈的精气神儿都散了。”

凌宇叹气:“那么优秀的人,说没就没了,连我这个不算多熟的人都觉得闪得慌,更别说至亲了。”

我心里真的是难受的厉害,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家看到宠爱自己的长辈,所有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我往后仰,靠在靠背上缓了缓发酸的眼圈:“那天他讲完课还跟我说,说我有便利条件就别总是闷头学理论,差不多就可以接咨询了,还说有机会带我去看他的教学咨询来着。”

凌宇从办公室里绕出来,走到我跟前儿踢踢我的腿:“哭鼻子呐?要不要教官抱抱?”

我抹了把脸,阴郁尽去,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滚蛋!授受不亲!”

凌宇抬腿弹了下裤腿上的灰,笑着揶揄我:“也是,好歹也是有人要的人了。”

我又踹了他一脚:“知道就好,以后跟老子保持点距离啊。”

凌宇嗤笑了一声:“瞧你这劲儿劲儿的,要是长条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啊?”

我慢悠悠地弹了弹烟灰,噙着笑承认:“得了个宝藏男人,怎么得意都不为过。”

凌宇夸张地捂着眼,一副没眼看要远离我的德行:“瞧瞧!樊东方就是你的良方啊,一提他你是什么毛病都没了。”

想起樊东方对我的“处心积虑”,我情不自禁又笑了一下:“嗯,心头宝是个大宝藏,百病不亲。”

凌宇做了个“停”的手势:“打住,我不吃狗粮,说正经的吧!”凌宇拿着打火机打了两下火,问我,“东方晟出事了,研修班怎么办?不是我眼里只有钱,实在是有30个学员要上课的,你心里得有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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