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的神+番外(8)

年轻男子笑意盈盈:“正是在下。”

“瑶城人?”

“正是,大人听不出小的的口音吗?”

主簿好奇,瑶城多好啊,天子之都,富庶非常,这瑶城人为何要跑到荒凉边境做悬性命的勾当?主簿问出疑惑:“你为何要跑这来当兵?”

“保家守国门,男儿本分。”黄二笑了笑,“再则,边疆女子野猫得很,比瑶城里的温柔美人鱼带劲多了。”

主簿攥笔的手一紧,“黄二”的“二”字第二笔一下子拉长了。哼,要不是招不到人,才不收这等色鬼。

主簿又问黄二:“你自个,有没有想过,想当哪类型的兵啊?”骑兵、弓。弩手、前锋……不一一枚举。

黄二笑道:“后厨有专门负责试吃的兵不?”

主簿:???

黄二挠挠脑袋,发髻更歪了:“小的不想打仗,囤囤后方比较好。”

主簿想掀桌:刚刚是谁,口口声称要保家守国门?!!主簿刚想站起来,瞧见前方一个小小羸弱的身影,正屁颠屁颠朝征兵处跑来。

主簿忍,重新坐稳。

第6章

“这儿是征兵处么?”第二个来投军的小年轻,比黄二个子还矮一个头,也更瘦。

主簿命他交上户籍本登记,一瞧:冯大?

呵呵,一个冯大,一个黄二,是不是待会再来的兵叫啥三?

这冯大户籍更远,在雷州,都到海岛上去了!

主簿问冯大,为何千里迢迢来投军?

冯大道:“报效国家,男儿守国门!”

黄二人还在旁边呢,一听噗嗤笑出声来,接着做出一副“竟逢知己”的模样——眼中还含泪了。

这冯大见着黄二,眸子却有惊恐色一闪而过,脚下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冯大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冯安安。云敖人表面上回去了,暗中仍在追杀她。一路逃亡总不是办法,冯安安想着“危险即安全”,加上肖抑给过信儿,便来投军。

躲军营里,好藏。

她来报道,见着同来投军的黄二,这同期生好看是好看,但一眼乍看,就是那种花花肠子型的。冯安安从前好这口,但经历过乌云,便再不想好了。且这黄二生得与乌云极像,除了比乌云壮些好看些,是黑眸不是绿眸,是单眼皮……一笑一颦表情太像了。

冯安安一阵惊惧紧跟一阵厌恶,对黄二好感全无。

黄二,肯定是瞧出冯安安眼中的不待见的,但他视若无睹,竟近前嗅一嗅冯安安的衣袖:“这位小哥……你好香呐!”

“放。屁!”冯安安直接就暴了粗,她多严谨啊,来投军可没熏香。

黄二眯眼含笑做判断:“嗯,不是熏的,是乳……是体香!”

莫说冯安安,连主簿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岔开话题,询问冯安安年纪。

“十九。”冯安安走哪都自称十九的。

黄二却一跳,指着她喊道:“撒谎。”

主簿也觉得冯安安在撒谎,这模样这身板,顶多十六!

黄二却道:“大人,你好生瞧瞧他的骨头,还有脖颈,他起码二十二了啊!”

冯安安还真就二十二,被说中,没好气!

主簿不想听吵架,压下来,给冯安安按十九登记了。再问她,想当什么样的兵啊?有何意愿打算?

冯安安道:“可否将我分到某位将军帐下,大树底下好乘凉!”

主簿攥笔的手一顿,“冯大”的“大”字那一捺浸透了墨。

搁笔,继续等待下一位。

今儿不可能只招两个活宝吧?!

等着等着,新兵未至,尿意上来,主簿命冯大黄二在这乖乖等着,自个去出恭一趟。

主簿走了不消一会儿,肖抑由远及近。

他怕冯安安幻术诓他,特意捻着经咒,见实景实人——嗯,冯安安还真来了。肖抑不由得笑起来,还笑得特别灿烂,牙齿都露出来。

阿鸾缜密,耳洞封了,喉结补了,胸脯……胸脯平平、咳咳!肖抑禁不住咳出声,红着耳根别过脸去

冯安安发现肖抑在附近时,见着的是一张不悦的脸。

她兜两个圈摆脱黄二,且与肖抑离得近了,才朝他眨眼。

肖抑板着脸:“谁让你来这的?”

冯安安答道:“你呀!”他告诉她招兵,她才来投靠啊,“唉,一群死货,明里都回国了,暗里还天天派人杀老娘!”

肖抑蹙眉:“注意你的言辞。”

肖抑一脸“非我本意”的表情:“我可没让你来我这,只是给你个可供参考的建议。”又事先给她提醒,“在这儿,我可不会护你。”

“不用你护。”冯安安满不在意,“防身藏色,我自个还是会的。”

肖抑轻笑了声,似是被气笑了:“没见过自夸是‘色’的。”他瞧见她未描眉,也没有染唇,一张素颜楚楚动人,不由道:“对了,既入军营,便再没有漂亮裙子穿了啊!”

“晓得、晓得。”冯安安怕他要念经,无趣得很,赶紧脚下开溜。她逃回空地,见主簿从西边走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黄二凑过来,问她:“小兄弟,营里有你认得的人啊?”

冯安安本能退步:“没啊。”答得不咸不淡。

黄二瞧见她和肖抑攀谈了:“你方才不是同朋友说话?”

“要是朋友就好了哦!”冯安安眸中坦荡,诚不欺也。说她闲得乱逛,被兵士喊住,想那兵士好像还是个官,将她盘查训斥一番。

黄二听了捂胸口,庆幸道:“还好小爷没去乱逛。”

这会主簿回来了,撞见肖抑,第三回行礼。

肖抑道:“把名录呈上来给我瞧瞧。”

主簿恭敬递上,肖抑翻第一页,零星两个名和户籍。肖抑瞧着冯安安虚报的一切,心头发笑:冯大?有没有文化?“伯仲叔季”不会说啊,“大二三四”粗鲁得很。十九?年年都谎报十九,青春常在。雷州?她就没去过雷州吧!

肖抑心底一边喷一边笑,面上却是副严肃神色:“这两人怎么安排的?”肖抑扫到“黄二”,知此人也假且蹊跷,会暗中派人去查。

主簿禀道:“这两人一人想去后厨,一人想去将军帐下。”

“哦,哪个想来我帐下?”

主簿心想,冯大只说将军,将军那么多,可不止肖副将,但这会不能怼破啊,便道:“是冯大。”

肖抑一听,心花怒放。脸上神色甚是为难,犹豫半晌:“可以。”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黄二身份不明,万不可分去后厨,恐生不测。肖抑想了想,“这个黄二,也一并来我帐下吧。”

主簿恍然大悟:肖副将亲力亲为,敢情是缺手下啦!

肖抑把两人领回去了。

他帐下原有十人,平日肖抑公务繁忙,都是最年长的小校管理日常。小校向肖抑禀明:日常安排,是五人睡一顶帐篷,现在冯大和黄二来了,怎个安排?再拨顶帐篷,让两人先住着?

“这怎么行!”肖抑断然拒绝,而后一顿,解释道:“两人住五人帐,忒是浪费。”

“那……大人如何安排?”

“让黄二和你们挤挤,冯大与我同住,我这本是一个人住,再来个人也够宽敞。”

“挤不下呀,一顶帐篷撑破天住五人。”

肖抑幽幽思忖:他有私心,期盼与冯安安同宿一帐。但若真住了,男未婚女未嫁,大防禁忌,他自个就过不去心中那坎……肖抑便道:“那就让他俩都过来和我住吧!”

有第三个人在,可证清白。

小校依命,领了冯安安和黄二来铺被褥,当兵的衣食住行都糙,每人一个带钥匙的小箱子,存放财物响钱。自个在地上铺个地铺,一床被子,便是夜夜安身之处。冯安安和黄二各自铺着,她无意瞟见黄二一眼,见他手脚生疏,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

愈发觉得像乌云,愈发厌恶。

冯安安又往上头看,见肖抑盘膝坐在案后,安静看书。她再环视四周,偌大的帐内摆设单薄,甚是空旷,只孤零零一张弓,一柄剑,无甚装饰,衣裳盔甲挂起来不过三件,皆是素色。无柜,无酒,无吃食,肖抑杯中盛的只是寡淡白水。虽是白天,却给人一种长夜寂寥,寂寞万千的感觉。

真符合肖抑的性子,冯安安不知怎地,有些难过。

小校重进帐,给冯安安和黄二带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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