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的神+番外(58)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懂他!

顾晁却视而不见顾江天的震惊和愤怒,继续琢磨:“……毕竟那丫头出身也不算低了,配你倒还配得上……”

“出身不算低?”顾晁的话把顾江天弄懵了。冯安安的身世不是很凄惨么?

亲口说时,她差点哭了。

所以他后来亦不敢再触及。

顾晁亦疑惑:“不低啊。她是从前那个蘋阳王的女儿,之前蘋阳王无子,把她当独子养,做世子冯安。”

顾江天一时反应不过来。

顾晁打量了顾江天几眼,旋即“恍然大悟”:“呵呵,原来她连身世都对你撒谎!你啊,就是个傻子,对那丫头予取予求,任由摆布!”

……

这一天,顾江天是清晨企图出逃的,被顾晁逮住,一番父子争论又促膝长谈。

是日下午申时,顾江天装上假臂进了宫。

很奇怪,从太师府到皇宫,一路其实有很多机会,但顾江天都没有趁机逃走——他在忽然之间,完全失却了去找冯安安的想法,

他进了宫。

先去拜访了两位顾娘娘,在姑妈和妹妹的殿中都坐了会。以前顾江天以为后宫肯定是和睦的,顾家姑侄是亲戚,更应该互相体恤帮扶,哪晓得后宫也复杂,在姑妈殿中坐时,姑妈是旁敲侧击,早失却小时候的亲密。到了妹妹殿中,亲妹妹啊,竟也生出疏离……

最后拜访完,顾江天跨至殿外时,猛吸一口空气,仿若逃离。

原来宫中比顾家更压抑,他不禁怜惜起永嘉公主,心想娶她,到也是拯救了她。

顾江天揣着这样一颗责任心,去了永嘉公主居住的月容殿。

男女大妨,他不敢进殿,只问询公主可否赏光,领他去后苑走走,见识皇宫的赏金秋美景。

他一顿婉转,说了约莫一刻钟,讲完内侍却不往里报,直接告知:“顾公子来得不是时候,公主不久前刚出去了。”

顾江天呢喃道:“又出宫了啊……”

*

是夜,冯安安入睡。

许是阮放的到来,震慑了寺狱里的其他囚犯,今夜一丝鬼哭,一声狼嚎都听不到。

安稳!

她睡得香甜。

睡梦中竟然梦到了肖抑。

梦见她和他同吃一碗糖水,碗小头大,两只脑袋眼见着要碰到一起。

两人身后一物也无,是棉花一般柔软的白。

碰上了,额头对额头,有点痛。

冯安安想抬头,肖抑也打算抬头,因为两人同时动作,嘴唇和嘴唇即将碰上,突然,陈如常探出头来,大喊:“小师妹!师兄!”

陈如常碰翻了糖水碗,碗飞起来,汁溅至空中,冯安安急忙惊坐起……醒了。

她瞧见陈如常就在房中,蹲着,跟个猴似的注视着她。

冯安安急忙扯被子:“大半夜你跑来女子闺房,我清誉不要啦?!”

陈如常反驳:“一,这不是闺房,这是我大理寺的客房。二,你睡觉又没脱衣裳,和躺椅子上打盹有什么区别!”

冯安安没好气:“出去出去!”

陈如常不出去,轻声道:“大师兄来了……”

一下撞在冯安安心坎,脸觉发烫。她迅速冷静下来,追问:“肖抑来京了?”

陈如常点头。

“那他人在哪里?”

陈如常便告诉她,肖抑是丑时到的大理寺,直接破窗找陈如常,乌漆墨黑中,陈如常以为歹徒,差点对肖抑动了刀子。

陈如常抚着胸脯,惊魂未定:“大师兄真是把我吓个半死……”

“我没吓你。”肖抑的声音自门后发出。他其实是跟着陈如常一起来的,但听见冯安安是在里睡觉,瞬间怂了,死活不入内,还阻拦陈如常入内。这会听见陈如常诽谤自己,不禁出声。

冯安安听见肖抑的声音,便走了出去,一推门,肖抑刚好转身,与她对面伫立,四目凝视。

她多见他穿白袍,今夜一身黑衣,显得整个人更清瘦挺拔。夜沾寒露,眼眸熠熠若身后的星辰。

起风了,肖抑头发束得整齐,只有发带飘起来。衣角亦飘,手仍按在腰间剑上。

冯安安的心里也起了风。

第44章

冯安安心虚,担心同肖抑讲其它的,都会露怯,便扯陈如常的绯事,将镖局女子拿出来说一番。

冯安安乐呵呵同肖抑道:“你瞧瞧二师兄,守那姑娘三年,一句搭讪都不敢!怂包哦!”

因有肖抑在场,陈如常不敢发作,面上赔笑,心头却是冷笑一声连着一声:呵呵,他才三年,眼前的大师兄,守小师妹多少年了?见着动静了吗?

还不是一个是闷葫芦打不出一声响屁!

冯安安笑陈如常,却不知肖抑可笑得多。

打岔了一会,冯安安镇定下来,问起肖抑来京原因。

陈如常道:“来来,换个地方说话。”将二人引至密室。

而后,肖抑一五一十告知冯安安,他抵达岳昌时,岳昌的战乱已经平了,而定北烽烟吹盛。他往回赶,半路上就得知阮放涉嫌谋逆,被押回京。等到肖抑赶回青淮时,他机警,不入内,悄咪咪先在外围兜了一圈,发现青淮营的将士,只见进,不见出。

应该是不许出,包括王沐在内,一众人等都被软禁了。

那他还能进去?

自然不能了!

肖抑位卑,位卑有位卑的好处,便是不引人注意。他是暂时自由身,心猜阮放去京师,凶多吉少,干脆自做决定,来到京师。

赶得急,抵达当日,阮放下狱。

肖抑径直“夜访”陈如常。

陈如常对冯安安持怀疑态度,经常斗嘴,对肖抑却是崇拜得不得了——大师兄英勇若神,且指点永远是对的。

肖抑想见阮放,陈如常就冒着风险,护他去偷见了一面。

这会来找冯安安,已经是见完回来了。

冯安安得知这一情况,不由来气,她欲见阮放,陈如常不让,推阻,甚至扯什么“粉身碎骨”。肖抑要见,他立刻想心思让他如愿。

这厚此薄彼太明显了吧!

算了,之后再教训陈如常。眼前她先问要紧的:“大师兄,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怎么营救阮放?

肖抑挤出几丝笑意。位卑,亦有坏处,他不识得京师的达官贵人,然而要救阮放,必须要有门路。

肖抑想过请岳九龄出山,可告老还乡的岳九龄恰在这个节骨眼上染了沉痨,卧床难起。岳瑕要照顾父亲,也来不了京师。不过好在岳九龄给肖抑写了一张名单,上头都是他在京的至交好友,托付肖抑,联合这些人营救阮放。

肖抑方才见阮放时,亦拿出名单给阮放过目了一遍。阮放道:“这里面的人,不仅是九龄至交,有几位亦是老夫的刎项。如果找他们帮忙,一齐努把力,应该没问题。”亦向肖抑询问边疆战事,肖抑如实回禀,云敖人小打小闹不断。

阮放道:“过不久他们应会大举进攻,陛下只是一时糊涂,战事焦灼,他很快会把我放了。”

肖抑并不太相信皇帝,但他同阮放一样,对国家半怀忧虑,满怀希望。

冯安安听完,说:“你把名单给我看一看。”可以同她心中背下的那份名单对一对,看可有重合?

肖抑望陈如常一眼,陈如常转身背对。

肖抑这才将名单拿出,冯安安快速一扫,连指其中三个名字:“这、这、这,这三个你放到最后拜访。”

“嗯。”

……

翌日,肖抑早起,收拾整齐,先去拜访了礼部尚书杨辞。将此人放在首位,一是因为名单中他官居最大,二来他与阮放、岳九龄皆拜过兄弟。

杨宅不大,城南角四间平屋,与岳阮相。交者,几乎都是清廉的主。肖抑轻叩门上的椒图,不一会儿有老仆前来开门:“公子您找谁?”

肖抑先行礼,后问道:“杨大人在家吗?”

老仆回礼:“公子是……?”

肖抑一抱拳:“草民姓肖,是受岳大人所托,前来拜会杨大人。”

“哪位岳大人?”

“前任礼部侍郎岳九龄。”

老仆道:“公子稍后。”不一会儿,老仆出来禀道,“公子请进。”

肖抑进入杨宅,果见着杨辞,他与阮放类似,亦是上了年纪却矍铄的老者,亦健谈,开口便问岳九龄近况如何?

肖抑如实告知。

杨辞一听岳九龄染疾,旋即关切一番番,絮叨了近半个时辰,肖抑插不上话。好不容易关切完了岳九龄,杨辞又提出想去平昌,亲自拜访岳九龄,看一看告老还乡是何等悠闲神往,这一开头话止不住,又是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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