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还对自己拆官配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现在?没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拆得特别好。
阴沉沉地看了看男主一眼,从此你就和何明溪“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吧,哼!
“乌云陌。”
马元看着一旁的人,一时怒气上涌。
男人轻飘飘看了他一看,“乌夫人叫鄙人什么?”
那话里就像有勾子,只是语气有些凉凉,马元一瞧,大佬不高兴了?什么面子里子不开心,都是浮云!抱下男主大腿才最是紧要。
“夫君~”
黏糊黏糊地,叫完之后的马元自己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人看着他轻笑出声儿,马元总算是了解了这男主的脾性,大抵不过是只猫科动物,得顺毛捋,妥贴了那便是好了。他心里暗戳戳笑,高兴了吧,心花怒放了吧?老子的气儿还没消!
只见那被撩得春意萌动的男人撑着脑袋,带笑的眼一瞬不移地看着他,“夫人请问。”
“我就像问问,我们结婚的时候,登了照片吗?”
马元想看看报纸上的自己到底毁到什么程度至少,要比那姓何的好!
“夫人为何有如此疑问?”
马元挠了挠头,“我就想看看自己登报是什么样的。”
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报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照片倒是有,就是没上报,夫人若是想……”
马元赶紧:“打住,打住!我就问问。”
自己有一阵没一阵的怒气让马元心惊,想着自己也许是脱粉回踩得后遗症,让自己啥也想和何明溪争个高下;又或许……那个答案,让如今马元下意识地躲开。
何宗盛的消失
“夫人不愿的话,那便算了。”
乌云陌奇怪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眼见她确实不想,便道:“回头我便将照片给你。只是夫人,后日便要你再随我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马元随口问道。
“参加白洛与何明溪的婚礼。”
马元点了点头,勾起一抹笑意,“好啊!”
他可一定要看见女主和男配坐实了,才能放心。
这边男人见她说完好,再偏过头细细看了看这身边人的反应,见她神色自然,心下便是一松。
此时,有士兵疾步进来,“报告司令,袁副官回来了。”
女子笑得恬静,愣了愣神的乌云陌不经意伸手摸上了马元的脸,随口道,“让他进来。”
被突然袭击的马元嘴角一抽,理智告诉他必须闪开,可身体就像是被钉了钉子一般,完全动不了了,任由男人的手在他脸颊边上划过。
咚咚咚咚,那悸动,就像春天河堤新起的芽儿一般,颤悠悠地在风中招摇。
马元抬起头,看着男人深邃的眼,那眼里就像深得就像一片夜里的海洋,彼时风平浪静,转眼便是狂风骤雨。
男人的眼神很温柔,就像是要将他溺进去了一般,马元的目光渐渐迷离。
彼时的二人越靠越近。
暗处躲着的系统……
悄咪咪地看戏……
“司令。”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越靠越近的二人像触底的反弹一般,猛地弹开,假装各做各事。
马元回头便看见神采奕奕的袁城从黑暗的庭院外面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从李家门外河边的水气,看着这人安然无恙,他心下松了口气,自己今日同乌云陌先逃了,心底总归是不放心的。
待那人近了,马元便站起来询问道,“没受伤吧?”
“多谢夫人关心,属下安然无恙。”
袁城拱了拱手。
女人摆了摆手,顺带拍了拍好基友的肩膀,“哥们儿,仗义啊今天!得亏你出现,不然我又得疼了。”
袁城感觉到自己身上某人掺了冰坨子的视线,心底一哆嗦,连忙谦虚道:“这些都是司令的安排,属下愧不敢当。”
马元这才回头看乌云陌,哟呵,眼神示意,你的功劳?
见他的眼神落在他拍在袁城肩的手上,赶紧心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司令,今日的事情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有线人见到昨日张雅与那白洛见过面,只是线人距离二人较远没听清楚二人说的具体内容。但是据线人说,当时张雅是气冲冲地走的,属下猜测,今日张雅袭击乌与那白洛脱不了干系。”
“所以,那白洛知道你和张雅联手,为了彻底掌控江城的势力,便离间你俩?”马元突然横叉一句,乌云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袁城看着沉思的男人,继续道,“而且我刚才接到急报,南方军军中哗变,何宗盛赶往郊区遭受伏击,生死不知。”
马元……这下什么都清楚了。
白洛所有的谋划。
坐在他身前的乌云陌却笑了,悠悠道:“看来,他行动得真快。”
挥手示意袁城退下,乌云陌看了看被这消息震惊了的自家妻子,即我们的马元。
此时的马元确实是蒙圈了,这,那么不可一世的何宗盛就这么死了?
“夫人,他们要结婚了啊……”
乌云陌灼灼的眼光看着他,左右而言他,话题转得真快,“所以我们。”
马元……
你就不担心得势的白洛丧心病狂对你做些什么?
今天也是疯狂暗示的男主。
何宗盛之死(上)
江城何府。
自从自家主人生死不知的消息传来,府中众人议论纷纷,甚至不少仆从离府的心思蠢蠢欲动,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想着得到确切的消息,故而按捺下这样的心思,寂静的夜里流动着不安的的气息。
月亮被浮云遮住,透不出光亮。
何府丫鬟住处,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匆匆地背着收拾行李,自从何宗盛出事的消息传来她便利蹲在屋内,再也不曾出去过。
咚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我。”
女子愣了一下,回过头,在油灯的照耀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颊。
她立马打开了门,门外看不清神色的男子关了门,迅速走了进来,昏黄的油灯给他一向苍白冰冷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暖色。
“收拾好了吗?”
他用一向温柔的声音问她,女子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点了点头。
那英俊男人黑色的瞳孔深邃,突然出声,看向女子,“你现在是谁?是小喜,还是……”
话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留给她回应的余地。
那一向以单纯示人的丫鬟闻言,暖暖地油灯的晕染了她的脸,看起来天真且惹人怜爱。
只是那张脸突然邪魅地勾起唇角,她女子声音低沉。
“我叫荆错央。”
……
不明处。
午夜,有水滴的声音响起。
一身蓝色连衣裙的女子,在幽深的地道阶梯上穿梭。
夜里的地道,深而冷。
左拐,直走,左拐再右拐,女人最终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坑前。
夜里的火燃起……
在方块巨坑一旁,一个衣衫狼狈的男人被冰冷的锁链囚住,此时正陷入昏聩中无法醒来。
“用水把他泼醒。”
女人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地下囚室中响起。
哗地一声,伴随着一声声咳嗽,那被锁住得男人幽幽醒来。
视线由迷糊到清晰。
男人先是一阵剧烈的心绪起伏,多年的应对经验让他很快平静过来。
有人在冰冷的空间里点燃更多的火焰,他才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和面前女人的脸。
“你!”
男人惊讶声音的响起,可待看清女人的脸后,他不但不害怕反而狂喜。
“明溪,快快救救父亲。”
或许是现在突遭横祸的不冷静,何宗盛的所有心思全都放在了面前的女人——何明溪身上。
呵呵,女人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放荡诡异,“父亲啊,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她的声音倏地低沉,“您可是我抓来的,我怎么可能放过亲手抓来的猎物呢,这这一些可是您教我的!”
何宗盛一脸震惊。“什么意思?”
“你!这是为何?”
女子的声音幽幽地响起,“父亲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可是,您总还记得十年前的灾荒年吧?”
何宗盛之死(下)
一向老谋深算的何宗盛一愣,何明溪笑了,“那年我被人抓差点死了的事情,不知父亲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