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吗(86)

“差别多大,”他说,“我看看。”

林听一惊,险些没咬到舌头:“不行!”

“为什么。”

“还没编好呢,”她忙说,“我才刚开始编,你看也看不了什么。”

“那这几天,总编了一点了吧,”池故气定神闲,“几个动作也行,我看看。”

“……”

看着小姑娘逐渐漫起血色的耳垂,池故低声,放缓了语调问她:“小同学,你到底在编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听恼:“……你才见不得人呢。”

“行,我见不得人,”他顺着应得毫无负担,“那我这个见不得人的,有这个殊荣见识一下小舞蹈家的编舞么。”

林听被他的咄咄逼人搞得说不上来话:“你怎么……怎么……”

池故抬手搭在她腰际,微微掐住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沉冷的声线带着诱哄的味道:“看看。”

小姑娘顿时就不知道“意志力”是什么东西了。

她红着脸,吞吞吐吐地把编舞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一遍。

末了,她企图坚守底线:“所以你懂吧,我还在学怎么……那什么一点,现在做出来还不好看,特别丑,所以才不想让你看的。”

风情妖娆、婀娜多姿、张扬明艳……这当中无论哪个词按在林听身上,似乎都充满了违和感。

尤其当她顶着这张鲜红欲滴的脸和闪烁清澈的眼睛说出这些话,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就连张念媛听到她这个想法的时候也错愕又忧心:“这难度可不小,没关系吗?”

但林听执意。

倒是赵其华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很颠覆。大胆尝试自己未曾尝试过的,我很期待。”

“确定吗?或许会不适合你,”张念媛比较保守,“舞蹈节举办三天,第一天和第三天是单人赛,中间一天是团体赛,如果进了决赛,中间那一天才需要把曲目和舞蹈名报上去,你还有舞剧要排,剧组那边也经常需要你过去,重新排舞的时间太有限了。如果继续完成《野鸽》,时间上就绰绰有余。”

“时间真想挤,总会有的,”林听看着软和,可一旦认定了某一件事,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性子,“而且合不合适……不该是我去合适舞蹈,而是舞蹈来合适我。”

她很少会说这么狂的话。

张念媛有点被震住,赵其华则笑得不慌不忙:“多好啊,年轻人就该有这种冲劲。”

——话是这么说。

但是林听当着池故的面儿,可不敢冲。

池故听完安静了片刻,忽然说:“你自己练,能行吗。”

林听眨巴眨巴眼,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不行?”

“你自己练,确定自己练出来的——”他喉结攒动一下,“够妖娆吗。”

“应该……可以吧?”林听迟疑了那么一下,“那我也只能自己练啊,这是独舞。”

“可以找别人帮帮你。”

“……怎么帮?”

“帮你找感觉。”

林听心脏跳了一下,隐约有一种让人羞臊的预感:“怎么……找啊。”

“比如,”池故松开勾着她腰的手,倚在门边,垂眼看着她,“先试试勾引我。”

作者有话要说:帮忙找感觉 ×

欺负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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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噶的关心!俺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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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

林听给他一句话搞得脊背一酥:“勾、勾引?”

池故低声:“嗯。”

她顿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这未免太刺激了点。

林听小声挣扎:“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

“哪有这么找感觉的……”

池故神色未变, 突然说:“我记得你政治成绩很好。”

林听高二进的文科重点班,与其说政治这一科的成绩好, 不如说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弱势科目。

林听迷糊了,不懂他怎么突然扯到高中成绩:“嗯……”

“没记错的话,政治是不是有个知识点,”池故道, “关于实践的。”

曾经算个小学霸的林听几乎一秒就想起来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池故颔首, 顿了顿说:“不觉得很有道理吗。”

“……”

被下套了。

林听哪儿敢说“不觉得”。

池故看着她憋着气抬眼幽怨瞪过来的模样,眸光暗了暗:“你不实践一下,怎么知道自己理解得对不对。”

林听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这件事羞耻度太高, 以至于她头脑异常清醒, 坚守住了底线,没有在精神上败给池故的“诱骗”。但这男人堵在门口, 大有一副“你不做出点什么来就别想走”的架势。

这个时候他好像想起自己曾经是个校霸了。

堵人,多熟练的业务啊。

两人僵持了有一分多钟。

池故作为索取方, 不徐不疾,他一张冷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只是倚在门框上, 手里拎着水瓶百无聊赖地晃。

灯光给锋利的眉眼渡上一层淡淡的懒色。

林听抱紧怀里的小音响, 眼帘垂下去,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她往前半步,抬起一只手——池故太高,搭他的肩有点怪。

于是半空中停顿半秒, 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小臂上。

指尖贴着男人的肌肤缓缓往下滑,抚过他手背蜿蜒清晰的血管,流连着又往上,带着模棱两可的亲昵,最终搭在手腕上。

指腹下,是凸出的腕骨。

这一套动作,做得缓慢至极。

带着初春嫩芽破土般的瘙痒。

池故晃水瓶的动作在她的手落在小臂上时便停了。

眸光半垂,看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卷翘长睫因难为情而轻轻颤动,偏还要努力装得镇定,雪白的天鹅颈漫上一层绯红,如这夏日晚暮时天际的瑰色云彩。

一时间,说不清是撩拨还是折磨。

抑或二者皆有。

只是这样一套简单的互动,对着池故,林听一颗心脏都快爆炸了。

她深呼吸两口,在感受到指腹下男人手腕动了动的同时,抬起头,轻声缓慢地吐字:“这位先生,借过。”

说完,林听的羞耻感彻底爆炸升天。

还没等池故反应,她已经飞快收回手捂住脸低下头,细如蚊声的嗓音听上去像在努力收住害羞的尖叫,又很是恼羞成怒:“可以了吧!”

没人应声。

林听也没脸抬头看,她现在只想回房间好好冷静冷静:“你……怎么还不让开。”

片刻,一只大手揽过她的腰肢,男人手掌滚烫,贴在她腰上犹如焰火灼烧。

池故低下头——预料中的吻并没有接踵而至,他只是将额头搭在她肩上。

呼出的鼻息浅浅喷洒在她的锁骨。

像全身过电,林听感觉自己双膝不自觉地发软。

“没了?”他低声问。

林听羞恼,口吻略显恶劣:“没了!”

他发出似是而非的一声鼻音。

“还不够吗?”小姑娘有点炸毛。

“不是不够,”他说,“只是——”

他扶在她腰际的手收拢了力道,头微偏,鼻尖抵在她颈侧,嗓音哑:“小同学,你这是在勾引,还是在撒娇?”

林听一张脸全红了。

她不满反驳:“我哪有撒娇?”

“有。”

“……没有!”

“好,没有。”

男人改口的速度让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林听感知危险的直觉刚刚拉响警报,果不其然就听他说:“那再撒个娇我看看。”

林听:“……”

林听:“。”

她懂了,男人的本质就是得寸进尺。

小姑娘这回说什么也咬紧了牙绝不松口,池故居然也没像刚刚那样套路她,她坚定地表达了拒绝之后,他就放她走了。

这轻而易举的自由让林听疑神疑鬼:“我走了哦?”

池故:“要是不想走,就在这继续练。”他笑了声,“我不介意。”

林听挺介意的。

生怕他再来个反悔,她落荒而逃。

听见二楼房门换上的声音,池故按了按眉心,认命地吐出一口气,也下楼回房。

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啦的水声。

-

林听的气到第二天都没消。

严格来说不是生气,只是想到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就臊得浑身发热,太难为情了。

她二十多年的薄面皮人生,在池故这里自我突破的次数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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