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娇俏农场主+番外(13)

已经在小学混了好几年,自认有点文化的陈亚妹决定要改一个洋气的名字,莉莉。但是,等她哭闹了大半个月终于让她妈同意到村委会去改名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乐乐。

等名字定下来的时候,陈乐乐才想起她妈是文盲。

村委会的人还特意到陈家问她要不要再改?改一个字十块钱。

陈乐乐的妈妈直接送对方一个字‘呸’。

其实,那个时候村委会正在想尽办法的增收,常常到村里问一些名叫‘亚一’‘大妹’‘二妹’‘狗蛋’的人要不要改名,改一个字五块钱,两个字十块,三个字也是十块。

一家人改名,五十块全包,还有好名字选择权。例如:李梅,李雷,李四光......陈毅,陈赓等等。其中致富,富裕,有财,有钱等名字最很受欢迎。

四五十年代的建国,卫国,再到五六十年代的红卫,跃进,然后是七八十年代的致富,有财,妥妥的主角名字,不分男女。

家里没有两三两肉送礼,即使私自叫了这种霸气的红名字,居委会也会很好心的以‘已经有人同名’为理由改掉。

千方百计增收的居委会就是这么任性。当然,不愿意改也可以,不强逼,只建议。至于同名的不方便,呵呵,管他们屁事。

有时候,村委开会,喊一声‘有财’,能有好几个人应。

看着还叫陈亚妹的好闺蜜,陈白羽笑得幸福。

能回来,真好。

陈乐乐拉住陈白羽的手,晃了晃,傻笑,“拉拉手,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陈白羽想到四十年后的陈乐乐,眉眼一片温暖。

“走。玩去。”

陈白羽牵着陈乐乐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已经收割完毕的田里,看到漂亮的小花摘一朵。

放眼望去,看到的是蓝的天,金黄的稻穗,绿的果林。

深呼吸一口气,带着泥土芬芳的稻香味,让她情不自禁的沉醉。

附近的山头不是种了橄榄就是种了橡胶,一年四季绿油油,生机勃勃。田里的稻谷已经成熟,金黄金黄的,微风轻吹,如金色的波涛起伏。

一群群大鸡带着小鸡在已经收割的田里欢快的觅食,时不时的打个架,时不时和隔壁的公鸡来个爱的邀约。

不远处,家人正在奋力收割,脱谷机在吱吱的工作着。看着家人虽然汗流浃背但满脸丰收的喜悦,脸上的褶子都带着丰收的满足,陈白羽觉得一切美好得如梦如幻。

为了这些美好能永恒,能到永远,她愿意付出所有。

第24章田头饭

“小羽毛,吃饭了。”四哥陈辉年光着脚走过来抱起陈白羽。陈辉年长得高高瘦瘦的,目光清明,说话的时候嘴角会微微的上翘,给人一种心情很好的错觉。

但要是因此就觉得他脾气好,那就大错特错了。几兄妹,最倔的就是四哥。用妈妈的话说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还带棱角。

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这是外人对陈辉年的印象。笑面虎,这是熟人对陈辉年的评价。

四哥虽然也是捡来的,但因为他是男孩,所以阿公并没有像对陈白羽那样吹胡子瞪眼甚至恶言恶语。

陈辉年捏捏陈白羽的小鼻子,然后从鼓鼓的裤兜里掏出一个绿色的禾虾,放在陈白羽白胖的小手上。

“给你玩。”陈辉年掐掉几条腿,再扯掉一截翅膀,禾虾想飞也飞不起来,正好给陈白羽当玩具。

禾虾是一种生长在稻田里,附身在禾苗上的益虫,身形像虾,头长长尖尖的,但能飞。这也是小伙伴农忙时节的零食之一。

很多男孩子在农忙的时候活跃在田间,就为了找禾虾,烧了吃。当然了,能找到田鸡就更好了。

现在的孩子并没有什么益虫不能杀不能吃的意识,能填饱肚子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谁还有心思想益虫害虫之类的问题?

“等晚上,四哥给你烧禾虾。脆蹦蹦,香喷喷。”陈辉年轻轻的拍了拍裤兜,然后看了一眼陈白羽头上涂着蓝药水的头,“只能吃一个,不能多吃,也不能告诉妈妈。”

因为陈白羽头上的浓疮还没有好,所以对吃的特别严格,清淡为主。阿祖偷偷给陈白羽准备豉油饭,都让妈妈埋怨了很久,就怕陈白羽头上会留疤。

妈妈规定,陈白羽在头上的浓疮好之前,坚决杜绝一切颜色深的食物,豉油更是半点不能沾。但阿祖总是趁着妈妈和阿婆不注意就给陈白羽塞红糖或者芝麻糖等零食。

妈妈每次都揪住陈白羽的耳朵恐吓:再乱吃就变成丑八怪,比田鸡还要丑,不仅光头没有头发,眼睛还鼓鼓的。

“等以后浓疮好了,四哥给你找麻雀,烤了吃。”

陈白羽乖巧的点点头,“我只吃白粥。”陈白羽是绝对不会说,阿祖前天还给她冲了红糖鸡蛋。

呵呵。

陈辉年笑了笑,谁不知道谁啊。

都是阿祖带大的孩子,都知道阿祖手里有吃的,红糖快,芝麻糖等等。陈辉年小时候就没少吃。

阿祖这辈子生了十多个孩子,活着养大的就有四女三男。

不管是叔公还是出嫁的姑婆,有吃的都会给阿祖送一份,所以阿祖手里有钱,还有不少的好东西。

陈辉年小时候因为嘴巴甜,长得好看,就没少吃阿祖偷偷给的零食。而且,农忙的时候一般都是阿祖做饭,阿祖会偷偷给他塞肉。

叔公家给阿祖送的鸡胸肉,一半到了陈辉年的嘴里。

阿祖的口头禅是:多吃,快快长大。

阿祖带一个爱一个,现在阿祖带着陈白羽,好吃的能少?小羽毛的小圆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她今天出门的时候,阿祖还偷偷的给她塞了一块花生糖,不过,她刚刚给了小闺蜜。

饭菜是阿祖做的,二姐三姐回家带来,只是两个姐姐都忘记了带筷子。

陈白羽远远就听到阿公在骂人。

重男轻女,这是农村九成以上家庭会有的现象。

阿公瞪圆着眼骂二姐三姐蠢,不会做事。

家里人最怕阿公牛眼一瞪,即使是阿爸也怕,所以大家都只能听着。二姐三姐低着头,眼眶有些红。

阿公教训孩子,即使是妈妈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回家后偷偷给块糖哄一下。

其实,相对于别人家会对孩子动手,阿公只瞪眼骂人已经是幸福了。用阿婆的话说就是,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习惯就好。

有时候,阿公骂狠了,阿祖也会瞪眼骂他:你小时候更差劲,装什么老尾巴。鸡毛。吵吵闹闹,吓着孩子。

阿公看到陈白羽,转头又骂她乱跑,没有照顾好鸡。

“要是被猫头鹰叼了去,你就一辈子别想吃鸡肉。哼。”

“再乱走,猫头鹰把你给叼了,家里也省了米饭。”

二姐偷偷的捏捏陈白羽的小手,安慰她。

陈白羽朝着二姐笑了笑,她有阿祖护着,别说鸡肉,想吃鸡腿都能有。

阿公还在骂骂咧咧,阿婆和阿爸到山脚下随便折几根木枝,随便的削削,自制筷子。

一家人或站或坐在田头端着碗飞快的扒着饭,吃饱喝足了,继续收割,尽快把稻谷收回仓才能安心。

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人家正在架锅煮饭。

不少人家里人手不足,一般会把米和菜带到田头,在某个泉眼打了水就能煮,节省了来回的时间。

有时候收割的田远了,陈白羽家里也会这样做。

正是吃饭的时间,不少人都端着碗站在田头,一边吃一边和附近的人说话。

说说饭菜,说说收成,然后说说孩子。

第25章学渣的世界

下午的时候,陈白羽的工作从看鸡变成了看谷,地点也从田里到了晒谷场,防止在晒谷的时候有小鸟偷吃。

其实,陈白羽觉得小鸟偷吃没有什么,最讨厌的就是有的鸟一边吃一边拉,把鸟粪直接拉在稻谷里。

晒谷场很大,整个大唐农场一队的人家都在这里晒谷,看谷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

“丑八怪。陈小五,你也晒谷?你这么小,被大鸟张开嘴巴一叼就把你给叼走了,飞得远远的,你爸妈都找不到。”

陈金成张大嘴巴,双手比划着,黑溜溜的脸蛋傻乎乎的。

“对。叼走,不见了。”陈杏子跟在旁边附和。

陈白羽不想理会这一对傻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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