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曹暨问他。
“你等等,我给你调配一个效果明显,不过才半日的那种。知道他们要来,喝下一炷香就起效果了,半日之后你就能重振雄风。”王经义笑着说道:“这样我偷偷跟人说,你找我看暗疾,生怕尚公主之后,使不上力。”
曹暨转念对王经义道:“可!”
两日之后王经义亲自上曹府,背着个药箱,入了曹暨的院子,待了很久才出去,出去之前留了几包药粉。他说只要把药粉冲进水里,往嘴巴里一灌,保管能管上半日。
谢七郎出殡之日,云清在灵堂上扶棺大哭,声声言道会好生照顾三娘,让七郎一路走好!曹暨看她那般哭法,真怀疑七郎是不是真的能走好,指不定现在就想从北方折返而回。
“阿暨,我听说那个清河公主要嫁给你了,你打算怎么办?”小伙伴们都很关心他的事情。
曹暨带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敢推辞!”
“你真的要做那驸马?”
众人都觉得曹暨是不是脑子有了问题,做那种女人的驸马?他们更为了谢家七郎不值。顾云清却是知道的阿暨绝对不会娶那清河公主。
私下问了他几次,到底要怎么做?曹暨几次开口欲对她言明,这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他怎么开口跟她说:“我装成不能举起的样子?”
刘正基这几日日子过得很是烦闷,顾奎到现在还没抓住,若是任由他回到南边,基本上就等于放虎归山,那就完蛋了。如此连去周后那里的兴致都少了下来。这一日刚刚跟太监说今晚哪里都不去,转念平时他都宠着周后,这些日子他整日冷落佳人,若是美人真的生气了,到时候哄都哄不好,可怎么办?
这么一想刘正基还是去了皇后的宫里,却见皇后宫里的贴身宫婢见他来脸色大变,大声通报:“陛下驾到!”
那声音和脸色让刘正基一下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冲入寝宫听见让他熟悉而销魂的声音,那两人正在忘我地耕耘,没有注意到皇后宫婢的大喊。
刘正基进去见到的就是这个景象,自己心坎上的肉,正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嘴巴里发出让人可耻的叫声。他退后了两步路,却被儿子高声喊:“来人!”
刘正基一下子大叫起来:“逆子,你要做什么?”
第40章
刘正基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景象,顿时感觉五雷轰顶,在头上炸开,冒的还朵朵璀璨的绿光。
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自己的儿子大喝一声,在皇后的宫内居然藏有侍卫。此刻跳出来将他一把扣住,还蒙住了嘴。他平时对这个皇后一直很宠爱,宫里基本不会去管,如今却是懊悔莫及。
周后推开了太子,坐了起来拢住了衣襟,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了事帕,堂而皇之地擦了擦。将帕子扔进了金盆里。一身薄纱裹身,婷婷袅袅地站了起来,亲自打开边上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个盒子来。
周后刚刚从床上爬下来,脸上还有薄汗,双颊粉嫩,眼中含春,端着一个漆雕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颗圆滚滚的药丸:“陛下年纪大了,妾为陛下准备一颗大补丸,吃了可以让陛下浑身飘飘然。”
刘正基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脸色骤变,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做不该做的事了,而是他们要谋逆,甩着头使劲地想要脱离掌控,却无能为力。
周后招手,已经套上衣衫,人模狗样的太子过来:“孝敬你父皇吃大补丸!”
太子颤抖的手从盒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掰开了皇帝的嘴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皇帝还要吐出来,被周后说:“来人给他灌进去!”
夜半时分,宫内灯火通明,急召太医,皇帝躺在床上,浑身僵直,流着口水口不能言,据说是在召幸小宫女的时候,马上风了。
“王太医!陛下的病如何了?”
王太医仔仔细细看了皇帝的病,虽然病症是马上风,但是之前皇帝的平安脉还是他给请的,应该不足以马上发这个病,好似有什么东西诱发了病症,而诱发病症有很多因素,皇帝这个诱发因素,那个配方他有那么点熟悉,是他们家祖传的秘方,所以来源是王家,那他就不能说了:“娘娘,陛下已过甲子之年,实在受不得刺激,之前老臣就劝陛下要节制些……”
回去得问问王经义这个小混账,到底干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个药会进了宫?这是要作死吗?
周后很满意王太医的回答,转头扑在皇帝身上:“陛下,妾一直劝着陛下,要保重身体,您缘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您要是去了,让妾怎么活啊!”这个周后本就是能歌善舞,也会演戏,这一番的表情委实是伤心欲绝,不能自抑。
只能转动眼珠子的刘正基一口气喘不过来,咳嗽出来,太子纯孝,扑过去叫:“父皇您怎么了?”
舌头根都不灵活的刘正基试图将一口痰吐在太子脸上,只是没了力气呸不出来,太子说:“父皇要吐痰,儿伺候您!”
这等太子孝心天下难觅啊!刚刚失去孙儿的谢相和其他朝臣被召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个情形,陛下这个身体已经不能主持大局了,只能请太子监国。
皇帝身体不行了,急坏了清河公主殿下,公主倒不是担心自家父皇是不是能好,她担心的是如果自家父皇驾崩了,她要不要守孝三年。
她急急匆匆地进入宫中,看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皇帝,敷衍地叫了两声父皇,对着周后娇滴滴地叫一声:“娘娘!”
周后对于这个继女,那样貌这样做作不清纯地叫声,她也是有些吃不消,退后一步说:“清河,如今你父皇病重……”
“娘娘!”清河抓着周后的手:“父皇病重,儿想要给父皇冲喜。添个喜事,能不能冲去父皇身上的一身病气?”
刘正基浑身僵硬不能动,听着女儿为了嫁人连冲喜这等事情都说了出来,在那里呜呜大叫。一股子臭气传来,清河捂住了鼻子,周后若无其事地说:“清河,好孩子,真有孝心,跟本宫出去,一起商量商量!”
刘正基瞪大了眼睛,就看着两人也不顾他身上的溺臭,直接就往外走了。
“清河,你说得极有道理,难为你的一片孝心。如此,本宫替你与曹家商量一二,事急从权,就成婚在这宫里。也让你父皇高兴高兴!”周后立刻应了清河的要求。
这么一来顶着为皇帝冲喜的赐婚,谢相哪怕心中不高兴也不能明面儿上阻止。
如此太子代为盖上了玉玺,发了圣旨到了曹家,老太君看着自家孙儿一点都不着急,她心里着急,难道还真让自家这个出色的孙子去搅和在粪坑里?
曹暨笑了一声:“等!”
哪怕顾云清着急地跟条狗似的转圈圈。
他拍拍顾云清的脑袋说:“你这几天准备些好吃的干粮肉干什么的,咱们要准备跑路了。”
“啊?怎么跑?”顾云清问道。
曹暨仰头微微一笑:“我丢了天大的脸面,在长安城过不下去了,只能黯然离开长安,你和我平素里兄弟情深,所以陪着我出去散心!”
“我们这种人脸皮厚地没法子补,怎么可能需要离开长安城。太不可思议了?你被那清河公主暴打?没人信的吧?”顾云清还是闹不明白啊!
清河公主满心高兴,就等着大婚,婚期定在一个月之后,她的嫁衣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曹暨身材比那谢七郎魁梧,自然要重新做起婚服来,想着曹家郎君那等模样,而且听说身边半个女子都没有,自己之前怎么会看上谢七郎的?一时间清河公主那点子容易转移的情义又给了曹暨。
宫里的大宫女看公主少女怀春之意,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她咬了咬牙,走上前:“殿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姑姑,要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宫婢深吸一口气:“听说曹家大郎君让王太医的孙儿在诊治身体!”
“曹家郎君,那日在九龙潭镇定自若,解决刺客的时候英勇神武,他看什么病?”清河公主疑惑地问。
却听那婢女说:“听说是那里的病,曹家大郎一直没有议亲是有缘故的。这次被公主看中,曹家惊慌之下才隐秘地去看病,虽然找的是王经义,实际上是王太医在给诊断。”